第一千零七十九章救人啊救人 作者:未知 將廚房的一衆人留下交給諾雅處理後,齊修就帶着小白、系統瞬閃去了下一個目的地。 跟之前的廚房、用餐之地不同,齊修這次去的是一座寢宮。 寢宮不大,但裝修的很是‘金碧輝煌’,牆壁、柱子、窗戶、桌子、椅子等一切的一切都是金子做成的,金光閃閃,一眼看過去,簡直能亮瞎鈦合金狗眼。 臥槽,簡直辣眼睛! 齊修嫌棄的眨了眨有些發疼的眼睛,看到這個寢宮,他腦中第一時間想起了那個已經被諾雅弄死了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阿甘。 能想出用金子做窩這樣的奇葩想法也只有他最符合了,畢竟是一個渾身戴滿金子做飾品的人啊。 不過,齊修才懶得管這間寢宮究竟是不是那位阿甘的,他的目的又不是這些金子,他的目的可是寢宮底下的地下室。 一個瞬閃,齊修直接閃身進入了地下室。 與地面上金子宮殿的亮瞎眼不同,地下室十分的幽暗,連一絲光線都沒有,腳下踩實的地面也是坑坑窪窪,根本沒有經過處理,顯得十分粗糙。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潮溼的腐濁氣,夾雜着一股屎尿的惡臭,還有一絲血腥味,氣味很是難聞。 齊修在第一時間封閉了嗅覺,接着手腕一轉,手中多出了一塊明光石。 明光石散發的光亮瞬間驅散了地下室的黑暗,照亮了大半個地下室,使得地下室的全貌暴露在了齊修眼底。 雖然已經用精神力看過了,但齊修還是習慣性的用肉眼掃視了一圈地下室。 沒有門窗,有的只是四面凹凸不平的牆壁,組成了一個四四方方、密不透風的房間,僅有的東西就是一張石牀,石牀上有一牀佈滿穢漬的被子。 而在牀尾,蜷縮着一個……乞丐? 說是乞丐也不爲過,身上罩着的衣服根本不能算是衣服,只能說是掛着一根一根的布條,露出一大片佈滿污垢的肌膚,那污垢厚厚的一層,完全遮住了肌膚原本的顏色,讓人看了一眼就噁心的完全不想再看第二眼。 他?還是她?瘦瘦小小的抱膝蜷縮着,頭髮很長、很雜亂,像個女鬼一樣擋住了臉,蓬頭垢面的完全看不出性別年齡。 除了她/他之外,這間地下室再無其他人,到是老鼠、蟑螂、蜈蚣之類的鄰居有不少。 齊修清咳了一聲,提示着那一團靜止不動的人影有人來了。 然而對方一動也不動,直接將他當成了空氣。 小白撓了撓臉頰,金色的貓眼中滿是不解:“懶修,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或許是因爲聽到了陌生的聲音,不等齊修回答,那團一動不動的人影突然就動了,他/她猛然擡起頭,看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 在看到齊修時,那雙掩藏在雜亂頭髮後面充滿麻木癲瘋的眼睛中冒出了駭人至極的光芒,就像是瀕臨死亡的人在絕望之際抓住了一根稻草,即使是在微小的希望也想要緊緊抓住。 然而面對這樣的眼神,齊修卻是不爲所動,既沒有被嚇到,也沒有感到憐憫,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十分的平靜。 他也不問對方想不想離開,在看到對方的眼神時,他就知道對方的答案了。 所以,他直接用神水弄出了一個一人高的大水球,不給對方反應,也不詢問對方的意見,直接將對方給包裹在了水球裏面。 神水清洗東西‘一衝就乾淨’的特殊性開始揮發,等水球將對方裹住,對方身上的污垢就開始被沖刷,清澈的水球很快就被染成了黑色。 齊修將染黑的水球從對方身上撤離,又弄了個乾淨的水球裹住對方,再隨手將黑色水球朝着角落一丟。 “嘩啦——” 水球摔得四分五裂,打溼了一大片牆面、地面,繼而滲透進了土地中,只留下一塊顏色較深的溼印子。 一連三個水球,等到水球不在變黑,齊修從空書百頁中取出一件黑色斗篷甩在對方身上,遮住了對方近乎赤裸的身軀。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做得十分的流暢,也十分的快速,等他做完了,對方也沒有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還保持在懵逼。 直到被甩到身上的斗篷擋住視線,她纔回神,慌忙將斗篷從腦袋上移開,用來裹住自己的身軀,同時五指抓了抓頭髮,將長髮往腦後理了理,露出了那張清秀卻蒼白的面龐。 清洗乾淨污垢後,對方的性別就暴露了出來,是女的,而且年齡貌似不是小姑娘。 她抓着斗篷的兩邊遮住自己的身軀,嚅動着蒼白乾裂的嘴脣,似乎是想說什麼,但還不等她說出口,就見到齊修手中多出了一本大書,暗紅色的封面、金色的紋路,顯得古老又神祕。 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一變,從陰暗的地下室轉爲了茂密的竹林,不遠處有一座竹屋。 她跌坐在鋪滿枯竹葉的地面上,茫然的仰頭望着白雲飄飄的湛藍天空,微風吹過,紫御竹發出簌簌的聲響。 感受到光,感受到風,感受到生命的氣息,她眼眶中驀然流出了淚水,繼而放聲嚎哭了起來,就連身上掉落的斗篷都顧不上。 不管這裏是哪裏,也不管把她送到這裏的人有什麼目的,她都感謝對方帶她走出那個地下室。 不過,她還沒有嚎哭了幾聲,竹屋裏就傳來了嬰兒的哭啼聲,一瞬間,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像是被硬生生掐斷了似得,十分突兀。 她理智回籠,抽噎了一聲,憋住了哭聲,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竹屋,又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什麼後,她舒了一口氣,擦了擦眼睛。 這時她才發現斗篷掉了,自己身上近乎赤裸。 她也不覺得羞恥,撿起斗篷裹住身體,聽到竹屋裏的嬰兒一直在哭,她猶豫了一下,擡腳走向了竹屋。 至於珍貴的紫御竹,抱歉,她不認識…… …… 齊修將人送進空書,就收起空書去往了下一個地方。 這一次,他出現在的依然是一個地下室,準確是的說一是個地下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