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暴風雨即將來臨
楚政稷不耐煩的打斷了她說的話。
“無影,把公主帶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寢殿半步。”
話落,一個人便從暗處落下來,跪在楚政稷面前道:“是”
楚玉靈看着他,便知道這就是皇家的影衛了,很快,紀府便會大難臨頭了。
不行,紀府不能有事,那裏有她喜歡的人,還有她的好朋友。
這樣想着,楚玉靈用力的推開無影,拉着楚政稷的手臂道:“父皇,你不能這麼做,明明他們沒有犯任何錯。”
楚政稷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看了眼無影。
看着還在拉着自己手臂的楚玉靈,楚政稷眼裏僅剩的一絲溫和,瞬間煙消雲散。
“他們是朕的臣子,朕要他們死,他們不得不死。”
楚政稷說這話的時候冷漠的看着她,話落,便朝無影使了個眼色。
無影上前,定住了楚玉靈,讓她不得說話,不能動彈。
寢殿內,彩兒看着公主無精打采趴在桌上,眼神空洞,心裏那叫一個焦急啊!
公主從小就倍受寵愛,如今看着剛剛把公主送回來的影衛大人,居然還在門外,再看公主這般模樣,想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公主…”彩兒在一旁看着她。
“我去找皇后娘娘”說着,彩兒就起身,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皇后娘娘肯定能讓公主不再這般。
“不用了”楚玉靈叫住了她。
她知道父皇之所以讓無影看守,而不是侍衛,一來是不想讓這件事傳出去,二來,也算是給了她足夠的面子。
“公主。”彩兒驚喜的叫着她,公主終於理她了。
“這件事不可讓任何人知道。”楚玉靈難得嚴肅的看着彩兒說道。
“嗯嗯”彩兒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說着,楚玉靈也不管身後彩兒如何的表情,自己一個人走向牀邊。
彩兒見此只好退出寢殿。
楚玉靈來這裏兩年之久,更是貴爲一國公主,她知道自己有很多的無可奈何,現在的她不單單只是楚玉靈更是楚嶽國的公主。
這兩年內,父皇母后,皇兄每個親人都對她很好,好的她不知道現在該如何選擇了。
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明明紀府沒有犯錯不是嗎?世人都說皇家無情,她不相信,父皇可是很寵愛她的,她想要什麼父皇都會給她,可對紀府……
楚玉靈想着想着,淚早已不自覺的順着臉頰滑落到耳邊。
“紀…初…寒……”楚玉靈閉了閉眼,嘴角輕輕的念着這個名字。
“你怎麼來了?”紀夢看着窗外的高靖慕,一臉的疑惑?
她都打算睡個午覺呢!
高靖慕看着她,不自在的咳了咳道:“聽管家說,你早晨來找過我,我想着也無事,便過來瞧瞧你。”
說起這事,紀夢把他叫進房間裏,待他坐下便問道:“你爲什麼要娶我?”
“還有,你是不是和哥哥達成了協議,這會不會對你和哥哥不利?”
“噗嗤”高靖慕沒忍住的笑了出來。
“這些你是從哪聽說的啊?”說着,高靖慕擡手在額頭點了點。
紀夢嘟着嘴摸了摸被他點過的額頭,不滿道:“我猜的,我不嫁給太子,是不是會連累父親和哥哥啊?”
紀夢睜着大眼睛,疑惑的望着他。
“你這小腦袋瓜裏裝的是什麼啊?”高靖慕沒忍住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還有啊,你現在得叫我靖慕哥哥,再過半月後,你就得叫我夫君了。”
高靖慕一臉傲嬌的模樣。
紀夢:“………”
“半月後?”
這麼快的嗎?雖然知道不算是真的嫁,但這也太快了吧!
“嗯,半月後有個好吉日。”高靖慕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我去睡覺了。”說着,紀夢轉身。
想着還沒睡午覺呢,她得趕緊去美美滴睡一覺。
高靖慕見此拉住了她的手,紀夢迴頭,眼裏盡是不解?
高靖慕咳了咳道:“先叫我一聲再走,不然……”接下來的話高靖慕沒說,卻用眼神示意了下他的手。
很顯然就是,你要不叫的話,那可就不能去睡覺了呢!
紀夢試着用力的抽回手,看着實力懸殊的力量後,想着他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好好說兩句也沒關係。
“靖慕哥哥,小夢想去睡覺呢!紀夢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高靖慕被叫的軟乎乎的,手便下意識的鬆開了。
紀夢見狀,趕緊一口氣跑回房間裏,然後把門一關。
“哈哈哈……”高靖慕見此,笑了出來,他的小丫頭還真是可愛呢!
夜晚,高府內,高靖慕站在書房窗邊,眼神不經意的瞥了眼書桌上的畫。
如果紀夢在的話必然會驚訝,因爲畫上赫然便是她自己,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這畫是剛完成不久,墨跡還沒有完全乾。
“守一”高靖慕的嘴脣緩緩的動了動。
“主子”守一單膝跪地。
“起來吧”高靖慕看了眼他,不再說話,
守一沉了沉眼眸,輕聲道:“主子可是在爲紀姑娘而煩憂?”
聞言,高靖慕只是輕輕地瞥了眼,不說話。
這下意思很明顯了,守一猜的沒錯,同時守一也犯難了,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主子心中真正的計劃。
對於紀夢他是真的不想欺騙這麼一個單純的小姑娘,每每看到她那清澈懵懂的眼神,守一便覺得不忍心傷害她,但他跟了主子這麼多年了,同樣也知道這次事情的成敗關係主子的未來。
“主子………”守一難得的猶豫了。
高靖慕心中有股難以言喻的煩躁,想了許久終是道:“下去吧!”
守一張了張嘴,半響,所有的話都化作了一個“是”字。
紀府,紀初寒坐在庭院內,不停地把玩着之前楚玉靈送給他的玉佩。
看着這晶瑩剔透的玉佩,紀初寒眼神不禁沉了沉。
他知道她喜歡他,而他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在意她了,或許是第一次見面時,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或許是上次刺殺時。
他心裏不斷的告誡自己她是皇族中唯一的公主,他們是永遠都不可能的,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冷漠的對待她,除了上次遇刺他想着或許她們也並不是不可能。
可是現在他很清楚的明白他們此生都不可能了…………
今晚的高府、紀府、甚至是皇宮,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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