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顆糖 作者:未知 下午自習,學校讓每個班抽一些人去禮堂聽講座。 安怡作爲班長是必去的成員之一,她倒是不反感,一是禮堂有空調,二是蘇祺軒也會去。 禮堂的舞臺上站着某大學知名教授,燈光打在他一個人身上,下面的觀衆座椅處都暗暗的。 蘇祺軒坐在她旁邊,她悄悄把手伸過去,尋到了他的手指,一點點握住了他的手。 他手指冰冰的,手掌處溫熱,她腦中浮現他彈鋼琴的樣子,那手真的很好看。 她用餘光偷偷瞥他,恍惚間安怡覺得,他這個樣子就很好,他不用多說什麼話,她就願意把最好看的花摘下來送給他。 講座十分漫長,聽得她有些困。 “我去上廁所。”她側過臉和他耳語,默默地弓着身走出大廳。 上完廁所神清氣爽,但她還不想回禮堂,太悶了,她要透透氣。 繞過禮堂後面,有一個小樹叢,可以坐那刷會手機。 她剛走過去就看到蘇祺軒,他撐着欄杆,嘴裏咬着煙根,望向遠處。 安怡擡頭打量他,他就算穿着普通的校服,那氣質也很不一樣,特別是他抽菸的時候,有種說不上來的頹廢感,特別像劉璐最近超級迷的一個日本模特。 “你什麼時候這麼能抽菸了?”她坐到他旁邊的小石凳上。 “忘記我說的了?抽菸多容易陽痿。”她可能完全忘記了是她自己給蘇祺軒遞去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支菸。 “我不介意你來試一下。”他的表情認真極了。 * 晚飯時間,劉璐跑過來問她要喫什麼。 安怡坐在位置上想了想,“食堂的辣子雞吧。” “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啊,怡怡。” 安怡白了她一眼,“你自己去吧,我留教室喫餅乾。”她感冒還沒好,確實沒胃口。 “啊…那回來給你帶奶茶。” 安怡飛吻給她,“算媽媽平常沒白疼你。” 喫飯時間,教室幾乎沒什麼人,除了前兩排有幾個人外,後面空蕩蕩的。 安怡擡頭看着前面蘇祺軒的後腦勺,“你也不去喫飯?” 平常蘇祺軒除了放學會送她回家外,其餘時間都會保持距離,安怡覺得這樣挺好,被同學知道他們在一起會很麻煩。 蘇祺軒沒說話,他坐到安怡旁邊,握住了她的手。 班級前面幾排的同學也許誰都沒注意到,在第二排的角落裏有兩個人在默默地牽着手。 如果時間能停止就好了,安怡心裏想。 她趴在桌子上看他,金色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他鼻子上的小痣像是精靈點綴的星星。 這個樣子的蘇祺軒全世界都會喜歡的吧,她也不例外。 蘇祺軒側過頭看她,他真想吻住那雙眼睛,然後告訴她,別這樣看我,我會忍不住想上你。 他把手放到她膝蓋上,慢慢看向她的小腿,蹲了下去,肥大的校服褲子他幾乎不用什麼力氣就把安怡的褲腿挽到了她的膝蓋。 “你幹什麼?”安怡小聲詢問,下一秒她差點叫出聲,他拉過她的小腿親了上去。 安怡看着他的樣子,又害羞又好笑,“你是不是沒喫晚飯,饞肉了想把我吃了?” 他擡起頭,那眼神給安怡一種’你接下來會非常危險’的信號。 安怡有些緊張侷促,她眼睛盯着前面的那幾個同學背影,只要他們稍有動作,她都想掙扎着把手伸出來,沒錯,幾秒鐘前,她的手被蘇祺軒握住塞到了他的褲子裏。 她內心裏的小人一直在尖叫,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接觸到了異性的生殖器官。 其實她有點好奇蘇祺軒那裏長什麼樣,她腦海裏浮現出生物書上的簡筆畫。 蘇祺軒捏了捏她的手好像在提醒她要認真,她回過神來盯着他的臉,神情緊繃。 她手裏的那一根東西很燙又硬,她剛好能一隻手能握住,他帶着她的手划向了性器的頂端,那裏粘粘的,有一點分泌物溢了出來。 他就這樣帶着她的手反覆擼動,她緊張極了,前面幾個同學聚在一起看手機,她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回頭。 “快點,”安怡湊到他耳邊催促,她腦門上都是汗,眼睛不敢看下面的手,因爲內褲的緣故,她的手並不能很好地伸展。 “叫我的名字。”蘇祺軒整個人靠過來,他嘴脣貼着安怡的耳朵。 “蘇祺軒…”她小聲地在他耳邊哼哼。 “嗯…繼續啊。” 她飛快地瞥了眼前面,意識到沒有人注意到這裏的異樣,她又小聲地開口,“蘇祺軒…蘇祺軒…”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手指酸酸的,她感覺她的手要被蘇祺軒帶出了火。 “嗯…”突然蘇祺軒悶哼出聲,安怡趕緊用多餘的那雙手捂住他的嘴。 他抱住安怡,扯開了她的手,像是鼓勵似的吻了下她的耳朵。 蘇祺軒去衛生間整理的時候,安怡趴在桌子上看着自己那隻手,她心跳還沒有平復,剛剛蘇祺軒把液體都射到了她的手上,她低頭聞了聞她的手,總覺得那上面還有怪怪的味道,不行,她一會還得去再洗一下。 整個晚自習,安怡都魂不守舍,她想,都怪蘇祺軒,她的手不乾淨了。 最後一節自習課,化學老師叫安怡和蘇祺軒一起去辦公室取卷子作爲今天的附加作業。 在班級同學的哀號聲中,他們倆走出了教室,安怡有些不自在,今天下午的事情讓她還無法自然的直視蘇祺軒。 “唉?這辦公室門怎麼鎖了?你們在這等一下,我去找李老師拿鑰匙。”化學老師一轉身,蘇祺軒就自然的牽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褲兜裏。 “你幹嘛?”她條件反射的想起今天下午。 蘇祺軒按住她的手,“捂手,走廊很冷的。”他說話清清冷冷的,哪像下午那個樣子。 但是有點想親她。 蘇祺軒歪着頭,湊過去,被安怡躲掉,“你別總髮情…” 他不出聲,只是眯着眼看她。 他不否認他確實想要,無論什麼場合,好像只要安怡勾勾手指,他就自願把自己交到她手裏。 怎麼辦,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蠱藥?不然我怎麼會對你這麼着迷。 “蘇祺軒。” “嗯?”該死,爲什麼有人能把這個單音節發的如此好聽。 “我今天可幫你做了那種事了,所以你以後還得聽我的,只能被我一個人使喚,就像以前那樣。” 蘇祺軒笑了起來,睫毛垂下來毛茸茸的。 嗯,你不說也會是這樣,所以你不要去做別人的糖果,只做我一個人的藥。 從來不知道生活還有什麼值得期待,但你是我開心的訣竅。如果可以的話,不要逃跑,我已經儘量減少放在你身上的目光。 蘇祺軒想,他可真想把她的一切都擁有。 她的手臂,小腿,嘴脣,眼睛,這些都是他慾望的開端。 他被一個名叫安怡的牢籠困住了,他再也逃不掉。 爲她自囚,樂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