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凭什么要打死老娘的人?
這座繁华的南方城市,夜生活要比枯燥的白天更丰富多彩。
市区,“彼岸酒吧”。
“杨牧,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是英雄救美,对我有什么幻想吧?像你這种穷鬼,我還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么?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恶心死了。搞清楚,我們从来就不是一個档次!你连给我当個备胎都不配!”
一個满含嘲讽的声音,吸引了酒吧内所有人的注意。
卡座上,坐着三男三女。
其中一名衣着时尚,画着浓妆的女人,原本依偎在身旁男人怀中,突然起身,将杯中红酒泼在面前的青年脸上,指着他鼻子一番呵斥。
站在她面前的青年,名叫杨牧,是“彼岸酒吧”的一名服务员。
酒吧的其他工作人员,见到這一幕,神情复杂。
他们之中,刚才還有不少嫉妒杨牧的艳福,沒想到转眼间,艳福变成横祸!
衣着时尚的女人,叫王晓玥,今夜之前,也是酒吧的一名服务员。
昨晚她在巷子裡被人非礼,杨牧恰好路過,便动手将那人打跑。
沒想到,王晓玥今晚却是带着昨晚非礼她的男人過来找杨牧麻烦,甚至于,她還成为对方的女朋友,简直荒唐至极。
杨牧用手将脸上酒水抹去,沉着脸,看向王晓玥:
“我沒有针对你幻想過什么,也沒想過要什么回报!是你喊救命,我才会动手。
我不需要你谢我,但你反咬一口,是不是太過分?這人非礼你,怎么就变成你男朋友?”
“我喊救命?我那是在和辉哥玩角色扮演!至于辉哥怎么变成我男朋友,我干嘛要向你一個小服务员交代?你算什么东西!”
王晓玥破口大骂,自然不会承认,是今天得知骆辉身份之后,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好了,别浪费時間!跪下,让骆辉打你一顿,等他打到满意,這件事情便算了。”
一個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开口說话的青年,穿着做工考究的红色西装,說话时晃动杯子裡的红酒,语气像是在命令家裡养的仆人。
他口中的骆辉,便是昨晚非礼王晓玥,被杨牧打跑的那人。
西装男盯着杨牧,脸上带着几分揶揄。
這种小角色实在不值得浪费自己時間,欺负起来也沒半点成就感。
靠在她怀裡的妖艳女人,训斥杨牧:“還愣着干什么,沒听到阳少的话?你知不知道,阳少的時間多么宝贵!”
卡座上另一名青年看向骆辉,笑骂道:
“你也够可以的,我還以为你要带我和阳少去哪裡玩,结果来帮你报仇也就算了,仇家竟然還是這种底层的臭虫。這种废物也要阳少過来?杀鸡用牛刀,說的就是你!”
“哈哈!张哥放心,后面的节目我都安排好了。收拾完這家伙,我們立马過去!這家伙哪裡配让我专门過来,只是顺道過来收拾。一條臭虫,我自己跺跺脚都能踩死。”
骆辉笑呵呵站了起来,活动筋骨,一副准备要开始打人的架势,指着杨牧鼻子,“废物东西,還不快点跪下!”
“我知道,你们有钱有势,我招惹不起,但我不可能下跪。就算你们把我打死,也不可能!”杨牧面无表情,眼神倔强。
场面一静!
短暂的寂静之后,卡座上的几人,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特别是骆辉,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要出来。
西装男一脸笑意:“我叫严正阳,正宏集团是我老子的产业!现在,你愿意跪下了嗎?”
不远处几個酒吧工作人员,脸色大变。
正宏集团,资产過十亿的大型企业,竟然是這人家裡的产业,要是真惹怒对方,只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跪。”杨牧却還是道。
“硬骨头?不错!我最喜歡啃硬骨头!”
严正阳晃动着杯子裡的红酒,对杨牧笑道:“我听說,你有一個正在上高三的妹妹,长得非常漂亮,她身体不好,肾衰竭晚期?
而且你们两個都是孤儿。你白天干各种兼职,晚上到酒吧打工,拼命赚钱,钱都是花在這個妹妹身上,对吧?”
杨牧瞬间眼睛血红,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的许多兄弟,可不怜香惜玉,应该会对你這妹妹感兴趣的。先别急着生气,我還沒說完呢。”
严正阳见杨牧发怒,笑得更加灿烂和得意,“這彼岸酒吧的老板武烟媚据說很照顾你,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這酒吧开不下去?”
杨牧一张脸,瞬间惨白!
一個人可以不怕死,但只要他有在意的人,便有了软肋,這实在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严正阳翘起二郎腿,高高在上:“老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這些底层的小瘪三。马上跪下,不然的话,我明天就让這酒吧关门大吉,让几個兄弟,去招呼你妹妹!”
杨牧将牙齿咬得渗出鲜血,额头青筋鼓起,扑通一声,跪在了严正阳几人面前!
他右手大拇指,不断摩挲食指的一枚戒指。
戒指看起来古朴廉价,上面雕刻着一條华夏龙,還有一個“杨”字。
收养他的老人說,当初捡到他时,這枚戒指便在他的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当他情绪剧烈起伏时,大拇指便会摩挲這枚戒指。
见对方下跪,严正阳几人爆发出得意的狂笑声!
“记住!像你们這种社会底层的残渣,生来就注定沒什么出息,只配像條狗一样跪在我們面前,以后给我老实一点!”
严正阳突然抄起面前的红酒瓶,砸在杨牧的脑袋上,嘭的一声,杨牧满头鲜血!
骆辉也拿起一個红酒瓶,狠狠砸在杨牧的脑袋上!
“住手!”
一個女人快步朝這边走来。
王晓玥和卡座上另外两個女人,都算得上美女,但无论是身材、容貌還是气质,和這個妖娆美艳的女人一比……
不!根本就沒有相比的资格!
见到這女人,严正阳眼中满是惊艳,這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但每一次,都是给自己带来强烈的惊艳之感。
“原来是媚姐来了!”严正阳笑了笑。
武烟媚看了眼满头鲜血的杨牧,皱眉看向严正阳:“阳少给我個面子,放過他這次。這件事情,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严正阳看了眼骆辉,骆辉又是快速的抄起两個红酒瓶,嘭嘭两声,砸在杨牧脑袋上!
武烟媚一张脸沉了下来。
严正阳這时才笑道:“行,我给媚姐個面子。只要這家伙,承认他自己和他那妹妹,都是有爹生沒娘养的贱种,我就饶了他這條烂命!”
骆辉对杨牧骂道:“小贱种,听到阳少的话沒有?”
杨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嗎的!”骆辉一声怒骂,又是拿起一個酒瓶,砸在杨牧脑袋上。
嘭!
杨牧身体晃了晃,眼前阵阵发黑,鲜血流入眼睛,世界一片猩红。
他甚至已经忘记脑袋传来的疼痛,心中只剩下浓浓的不甘!
是的,不甘!
真的不甘心!
脑海中浮现這些年来的一幕幕画面。
明明自己的努力比起别人,只多不少,明明用尽全力活着,为什么就永远只能被人踩在脚下?
天生命贱?
去他嗎的!
我不甘心啊!
我好不甘心!
他的内心,仿佛化作发狂的凶兽,在咆哮:“天生命贱?我不信命!老子不信!”
這时,杨牧感觉手指一痛,强烈的晕眩感侵袭而来。
在晕過去前,猩红的视线中,他看到最后的场景。
媚姐喝道:“不要打了,会把他打死的!”
严正阳轻描淡写地說:“打死就打死呗,又不是解决不了。一條臭狗而已!”
媚姐突然抄起一個酒瓶,砸在严正阳脑袋上,眼睛通红,骂道:“去你嗎的,你到底凭什么要打死老娘的人?”
哗!
酒吧内变得喧闹,一片混乱。
他听到严正阳的怒骂和威胁,說绝不会放過媚姐,要找人把媚姐给办了!
终于,杨牧的意识,陷入黑暗。
混乱的酒吧裡,沒人注意到,浑身鲜血的杨牧,身上皮肤泛着猩红色微光,看起来,像是一條龙在他身上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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