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潛在客戶
他手牽鐵絲風箏,手扶鋼鐵自行車,雄赳赳氣昂昂彷彿做了英雄一般,一閃,眼前就一片空白。
後來,他聽護士姐姐八卦的來着,傳,他當時直挺挺的倒下。
直挺挺的他被擡上白板牀,呼啦呼啦就拉到醫院來了。
許言昏迷了七七夜,這七七夜醫院鬧起了鬼,尤其許言躺着的這房最厲害。
那鬼出現的時候,陰氣陣陣,擾人心魂,燈光忽暗忽明,許言本人一會消失一會不見…
醫院內多少癡情男女,在那七七夜裏擔驚受怕,結果下個月全都奉子成婚了。
由此可見,那鬼有多麼的厲害!
人哪,最忌諱的便是神神鬼鬼之事,那幾個孩子的父母知道這事之後,當即許諾,只要被宣佈爲差不多植物饒許言醒過來,便贈其一塊地,以彰其義。
醫院生怕聲譽受損,加上許言這麼一個被雷劈而不死的活生生素材在,很能夠爲醫院拉一波人氣,賺一筆聲望,便也痛快淋漓的免了許言的單。
當然,前提條件是,許言不得再次逢人就敞亮就講,嗨,你瞧怎麼着,那家醫院鬧鬼!我可是當事人來着!
還有若干條款,包括不限於時不時到醫院去進行體檢,這都是事,也就不必提了。
這件事就發生在最近,發生在當地,可見其有爆炸之處。
徐姐能夠知曉,情理之中,情理之鄭
早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徐姐差點把許言當成明星供起來。
她非要合影。
許言勉強同意。
她要他露出手指頭那麼一丁丁笑容。
許言給予嚴厲拒絕。
徐姐挺畏懼他的,覺的他許言挺有個性。
但其實許言有難言之隱,被雷劈並非後遺症,時至如今,他面癱都沒好。
怎麼能夠笑?
笑出來多難看,誰看誰知道!
這個祕密,許言寧死也不願人知道!
步伐堅定離開,留下一臉崇拜且興奮玩着手機的徐姐,她在給她的閨蜜發短信。
“嗨!你猜,今我遇到誰了!?”
她閨蜜上班ing…
當即回了???
辦理妥當,當日辦理當日註銷…,當日開具。
拿了嶄新入手的營業執照,走看路看過馬路都看,惹的衆多私家車主怒氣衝衝狂按喇叭,許言依然愛不釋手。
“這一下不用愁了!”
如今這時代啊,年輕人年輕輕輕不想着努力賺錢,就光想着穿越去到異界稱王稱霸。
經過雷劈之後,許言正如許多前例一樣,獲得了超能力。
他這個能力有些弱智,也就平平淡淡能夠穿越到異界,然後…活着回來而已。
他也想過在異界作威作福,做那人上之人,可惜的很,就像在這世界中一樣,辦事處的看門大叔,那麼慈眉善目,他許言終究是良善之人狠不下心來,無緣無故去踩上幾腳,咳,他終究不是擁有命的人。
他也想過把自己交給國家,進入體制內,享受福利,可惜的很,終究是錯付了,終究無人信任他。
那麼剩下的也就自力更生,幾次實驗,數次嘗試之後,他知道該如何利用這個異能來賺錢。
他能帶活物穿越,穿越過去的貓狗也沒見如何,沒變成攜帶狂犬病毒的樣子,許言就覺得取得了巨大成功。
國家雖然不信任他,但許言信任國家,國家能放棄他,他許言能放棄國家嗎?
沒有國哪有家?
沒有一個個家庭,又哪裏的國家?
進不體制是一件巨大的憾事,但不要緊,可以申請成立公司,繳納所得稅一樣爲國出力,而且有了營業執照,帶人穿越異界就不算幹私貨,走私了,這是法律健全的社會,不是野蠻的異界,我許言都申請辦起了公司,找國家做了大靠山,些許宵應該會知難而退了吧,這就是來這裏的原因。
“既已成立了公司…,不,工廠。”
許言站立在十字路口,臉有難色、菜色。
他感到體力十分不支,他感到昏地暗。
之前在辦事處,可能是因爲涼風徐徐,吹拂的人心平撫,昏昏欲睡,沒什麼感覺,但一出辦事處,這飢餓感就立即爬滿了全身。
距離住處還有十里地,這樣光化日太陽爆曬之下,體力不多的許言覺得可能會命絕半途。
還是乘公交吧。
再省也不能在死之前不花光錢啊。
這個執念很深,有焚身慾火的感覺,令人抓狂。假如在死之前,沒花光錢,許言覺得自己會苦惱,鬱悶,憤恨,會直接罵街!
何況,現在營業執照入手了,就會有進賬了,還怕沒有錢嗎?
這一塊錢,就不必省了。
一輛拖車經過,一輛嶄新而破碎的漆黑大奔馳懸掛在後面。
許言嘖嘖稱奇,不禁自言自語道:“這混蛋有錢人哪,簡直不把錢當錢看,記得前面近道新砌有個石墩子,肯定是撞上了,纔會碎成這吊樣。”
一個胖子站在候車亭內,正打着電話,一聽就這話,他破口大罵,“罵誰呢?哪來的混…”
“乞丐…”
“呵呵哈哈!”
“嗨,工友。”
這胖子慢慢轉身,許言一幀一幀從模糊變得清晰,這纔有了稱呼的變化。
乞丐是令人討厭的生物,沒人不討厭乞丐。
工友就不一樣了,工人階級是勞苦大衆,是國家的主人翁,雖然這個主人翁雖然活的夠嗆,但畢竟是主人翁,狗眼哪能看韌啊。
胖子家裏有礦,許多主人翁養着他們一家,這主次關係拿捏的非常清楚。
許言的穿着打扮就是一股風塵僕僕,好像從哪裏工地下來的一樣,就差有一個嶄新的頭盔,他與工友就沒什麼區別,何況,他手裏還拿一些資料文件。
這就很明白了,不用不用問,就是哪個工頭沒空派他跑腿來了。
一笑泯恩仇,朝着許言呵呵一樂,眼中沒有任何一點蔑視、瞧,起講和什麼的基本不可能,許言這個陌生人雖然無心,但挑頭挑事的他,胖子當面自得拍拍不存在的灰塵,扭頭繼續打他的電話。
許言最恨某些有錢人從來不仗勢欺人,最恨這些人從來不給他表現的機會。
他錯過多少次這樣機會,無人知曉,但他許言可是拿本本都記着,一清二楚。
胖子的這動作,算不算當面羞辱?
也許…,可能算。
憋屈嗎?
沒櫻
許言嚮往的人生沒那麼高尚,就是這般俗氣啊。
何況,他還當過一陣這樣的人。
猶記得在學校裏流戀花叢忘返的時候…
“爸,車撞壞了。真撞壞了!這一次沒騙你!老子尼瑪的!我騙你跟你姓!”
這虎狼之詞讓人側目!
許言收回漫無邊際的思緒,不禁微微側耳偷聽。
“是…是…,我笨,我蠢,對,對!我是混蛋。”
從傲慢咆哮轉變到卑微求饒只過了一秒鐘,這期間起作用的就是那萬能可惡的金錢啊。
只是,這對父子倆的話語,聽着可樂。
“爸!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爸!你聽我,這事不能讓媽知道,不然她又要嘮叨上大半年,我煩都煩死了!”
“爸!你就我這麼一個兒子,雖我不怎麼爭氣,可也沒怎麼給你丟臉啊?”
“就拿上次喝酒來,我幫你擋了多少酒?”
“這個情你得承我啊?”
“爸!知道你是我爸,這麼做是我應該的,但你不幫我的話,那可沒下次!”
“你喝醉了,你就再也別在我面前叨頭疼了!”
“媽你,我就再也不勸了!”
“還有,爸你對李姐動手動腳的那,別以爲別人不知道,人在做,在看,最後還是我幫你倆關的門!”
從求饒到反抗,從口吻委屈轉化到話語狠厲,壯碩肥嘟嘟的胖子心性可見一斑。
這一位也算是狠人吶。
連親生父親都敢威脅。
許言不禁細細打量起這一位來,尋找潛在的客戶必須分秒必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