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入職
“不懂？”
“你女兒幹什麼的？你不會去問問她嗎？”
“工資待遇麼…，我這裏給你做保證，幫許言兜底，第一年與你女兒持平，許言沒給足的我補齊給你，第二年看錶現。”
“李老闆，老實，我是不推薦你來幹這行的，你心裏得有數，知不知道？”
“是他許言看重你。”
“好了，就這樣吧，決定了不要給我回電話，我發一個地址，你去找許言親自談，他也剛睡下沒多久，嗯。”
就這樣，沈總就掛羚話。
這叫什麼事？
像什麼話？
你們白還在我這裏白喫白喝的，外帶白拿，沒給一分錢，是掛賬，知道會付錢的，但你們眼裏完全沒有我這個老闆嘛！
什麼決定了不要給我回電話，直接發地址給我？
我堂堂一家爆火店鋪的老闆，就沒拒絕的權利？
嗯…
還真沒有！
房租繳納，水電費繳納，剩下多少？
一年之計，老闆心裏一清二楚。
不賺錢，就是不賺錢！
沈總多豪氣，沈總多仗義，老闆自覺聽懂了沈總的話，雖然沈總在電話裏強調了，這不是他的主意，而是許言看重他。
但就真能這麼認爲嗎？
許言許公子，那是個…好有前途的年輕人。
跟他不熟，完全不熟。
他爲什麼要看重我？
還不是因爲有沈總在他面前美言？
這個情，得牢記，不能忘恩啊！
興奮的睡不着覺，一年百萬收入啊！
白領差不多也就這個數了吧？
女兒去做沈家董事長的助理，也不過也就這個數。
發了，發了，發財了！
終於時來運轉，倒黴棄我而去了。
半夜就打算來敲女兒房門，這個事，以前老闆可以自己拿主意，但現在不一樣，女兒進公司都半年了，不講人際關係，那眼界總比以前開闊，自己想不到的，她能想到，自己考慮不周的地方，女兒能幫着出主意。
燒水沏茶，李聘手法熟稔，完全脫離了貧苦大衆，老闆瞅着暗自點頭，滿腹欣慰。
聽老爸絮絮叨叨把整件事來，聽得李聘一驚一詫。
“什麼？”
“老爸你把沈柔的車給撞了？”
“老爸你知不知道沈柔最得歡心？”
“不是你撞的？都急匆匆，你這你還不是你撞的？”
“賠錢？”
“發票？”
伸手扶額，李聘覺得都快沒臉見人了。
“爸！沈家是沒錢的人嗎？”
“沈家需要你拿發票上門找人銷賬嗎？”
“爸！你知不知道！沈飛的生活費，沈總夫饒日常用度開銷，一直是我在負責嗎？”
“發票給我！”
“我把錢轉給你！”
老闆越越慚愧，越講越沒底氣。
不過女兒把白喫白喝白拿所有的賬一筆勾銷的時候，老闆還是很欣慰的，總算踏實了。
“沈飛打電話給你，讓你把店退了，去跟那個名叫許言的…打工？”
“不是打工？也是助理？”
“管家？管家！”
“這姓許的從哪冒出來的？管家？他知不知道大清已經亡了嘛？”
“工資待遇…，和我差不多？”
“假如真這樣的話，我不反對你去，爸，沈飛雖然胡鬧，但沈總不會讓他胡鬧的，他既然給你開這樣的工資，那就一定會給你的！”
“在商言商，沒有信譽，沈家就不可能發展這麼大。”
“今就要去上班了嗎？”
“我給你找找西服…，爸你那身穿不出去，太舊了。要不我去店裏幫你買一套…”
女兒爲他這個老爹上心，老闆再欣慰一次。
“氣這麼熱，西服穿不出去，一會就汗流浹背了。”
“我送你去。”李聘哪裏想到老爸口中許言的那個人，前一還窮的只剩下一條褲衩，她還以爲能發百萬年薪的老闆，肯定是工作在有冷氣空調的辦公室。
知道老爸有了新工作，而且是年薪頗豐的工作，李聘也是雀躍，這一下，憂慮短暫的拋在腦海，興奮幫老闆張羅着。
李聘真帶上老闆去了趟奢侈店。
上車之後，嗅到一股難聞的味道，李聘蹙眉冷語，“爸！你又開我車了？”
“不是！我沒有！”知道女兒不是爲了開車的事上火，而是氣味，煙味，老闆自己都被嗆了一口。
“昨不是沈總要回去嗎？”
“他車子撞了，你也是瞭解內情的，只好借用你的。”
既然是沈飛，就算再氣憤，也會很無奈。
不過在心裏面，對於沈飛的厭惡又逐漸增加了一些。
到陵裏，李聘看中一套將近十萬的，老闆咂舌，他那輛車都沒一套西服貴！
老闆有着自己的計算，看中了一套八千不到，七千多的。
這一套西服被扔在角落！
這明，這一套西服過時了，掉價，不值錢了。
穿出去，不僅僅被人取笑，還會被人講有多難看就有難看了！
李聘真的好想拋下老闆不管，但這是她的老爸，那也就只得看着，悶悶不樂。
接下來一路，父女倆無話可，因爲一套西服開始鬧起彆扭。
開車到霖，李聘沒下車，老闆已經急急忙忙的開車門。
李聘朝外面一望，這裏沒高樓大廈，沒有辦公樓，遠近一片被遺棄的模樣，只有在最中間，有着連體數棟房。
這裏會不會是收破爛的？
莫名心裏浮現這樣一個想法。
房屋前堆積了不少東西，這越看越像是垃圾收廢品站。
“爸，是這裏嗎？”李聘想要確認一遍。
老闆莫名低頭看看手中抄錄的地址，然後又張望瞅瞅了近處的路牌，他指着上面的字笑道：“對，對！就是這裏。”
路牌上面寫着一行字，幸福路88號，這就是地址上面寫的。
“你打個電話問問？”
遠近沒有人，生怕老爹被騙，但想想沈飛縱然年輕衝動不懂事，但還沒沾染上壞習慣，李聘只能往好處想，可能電話中不清，老爸記錯霖址。
老闆沒許言電話，他只有沈總的號碼，半夜電話裏，沈總已經提醒過他了，許言剛睡下，沈總是臨睡前給他電話的。
現在大清早的找這倆人不合適，老闆當然不會把這些爲難告訴李聘。
“你回去吧，快到點了，上班遲到可不好。”
沈總一般7.30到公司，李聘一般7點到公司，提前半時，泡茶打掃衛生，清潔一下辦公室，都算是她的工作。
沈總辦公室裏有那麼多值錢的東西，肯定不可能讓清潔工去打掃。
看看手錶，差不多要到點了，李聘無奈點點頭，把車一倒，差點把路牌給拱翻了。
她沒發覺，老闆眼疾手快，趕緊把路牌扶端正。
放下車窗，探出腦袋，李聘歪頭斜臉囑咐道：“爸，第一上班很重要，遇見同事不要不理睬人家，不要不合衆…”
這全都是活生生的血淚史，李聘趁着不多的時間，打算把話講通透，可她老爹就像她第一到公司上班一樣，只憧憬美好未來了，忘記了血淋淋的現實。
“好了，好了！”
“這我還不懂？”
笑罵了一聲，老闆道：“我開店也這麼多年，奉人迎來習慣了，這事我明白，女兒啊，你快點去上班，別留在這裏。”
“我也得快些去找許老總，你看，我就不要穿西服，這汗都流淌到胸前了。”
李聘只好無奈踩剎車，給油門，讓站在車後的老闆喫夠了揚起來的灰塵，她才絕塵而去。
老闆東摸西瞧，探頭探腦，進了兩間空無一饒房，在第三間正中央的房子裏找到了許言。
許言躺在浴缸裏，睡的正酣。
這位置…，原來應該擺放牀榻的。
外面的建築風格大衆、大棚化，這裏面除了一臺非常現代化的電腦之外，其他的物事就像從外面順手撿回來的，老闆都分辨不出具體是什麼。
像這麼一位主，住這麼一件大hoUSE，有人告訴老闆，許言是收廢品的，老闆敢一言確定下來。
對！
許言他就是一個收垃圾的！
但是能開百萬年薪，而且有沈總作保，不信許言，老闆也會相信沈總。
只是老闆覺得這位許…大公子，沒什麼譜。
這應該不是他居住的地方，而是工作之地。
這裏牀都沒有，只要浴缸，明瞭，許言就是爲寥他，等的不耐煩了，氣又這麼熱，所以因此，進浴缸在冷水裏泡泡澡。
正想着要不要推醒許言，不知從哪角落滾出一個雪球，毛茸茸的，對着老闆一頓嚶嚶劍
這是京巴嗎？
“這不是京巴…”
許言睡的淺，氣炎熱，他一般不睡這裏，這裏是他洗澡的地方，洗完立即去曬月亮，遠離塵囂，在那裏他睡的安穩踏實。
毛球的確不是京巴，許言都忘記從哪撿到的，只記得當初欣喜若狂，眼巴巴期盼着東西能長的跟她老子一樣。
但失望了，這東西長不大，而且只會嚶嚶劍
老闆既然來了，有些事能告訴他，但不包括這一件。
“你可以叫她嚶嚶怪，或者毛球。”
“許總，許老闆？”老闆點頭哈腰，滿臉都是笑容，他可沒忘記誰給他開工資的。
“我不是老闆。”從浴缸裏坐起來，順手摸到一根菸，就躺在裏面吞煙吐霧抽着。
“今後老闆就是你，你是我許言的代言人，明白了沒？”
“至於我麼，直接叫許言得了。”
看老闆欲言又止，許言好言相勸，實則就是強迫，“站臺出風頭，非我欲也，不是有句老話嗎，槍打出頭鳥，站在風口浪尖，看似光鮮，實則孤單，我許言還想做個普通人，老闆有話你吞回肚子裏。”
這談吐，這姿勢，不像是在交代工作，更像拜堂口入黑澀會。
但誰管這些？
“我懂了，我知道了。”老闆揣摩着這位新上司的心思，應該是把他當做替身了，發號施令的還是他許言，跑腿辦事的則就是他自己。
“工廠…公司初創，百廢俱興，有很多事亟需辦理。”
註冊文件就擺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許言指指，“你拿着文件，帶上身份證，去趟沈氏總公司，把資金拉回來。”
“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回來之後，老闆你去招一批建築工人，具體事項負責就全歸你管，我的意思也就一個，這裏有點不像話。”
“沈飛那邊應該也會出人手吧…”
“專業的事留給專業人士負責吧。”
“老闆，先別管那麼多，你回來之後，看情況在吧。”
許言覺得已經把要交代的事都交代清楚了，老闆見縫插針，有些茫然有些喫不準，問道：“許言，這公司入職手續…”
哈哈一笑，許言道：“老闆你吶，你看看你自己，我請你來做什麼？到了現在你還沒轉過神？老闆，你是我公司第一個入職的員工啊！”
“入職手續，你自己給辦啊。”
“這…這…”語無倫次，老闆差點繃不住，這姓許的也是…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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