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初(八)
老怪向他靠近,2號繞到他背後,冰霜敷面,夏美玲冷眼望着他,同時示意1號不要打針,先等等。
這時候,這人呵呵哈哈…,癲癇似的大笑。
“幾個死人,也想威脅我?”
這饒話語,神態極盡嘲諷之能,好像在場的各位,完全沒有資格與他話,談條件。
噔噔噔,阿雅忽然又跑回來,剛好聽到,不由直接還嘴。
“誰是死人了?”
“我們不全活的好好的?”
“噢!”
“原來你不是啞巴,而是瞎子!”
這裏的每一個人,認識阿雅的時候,都沒把她當成普通人看待,阿雅她畢竟來自另外一個不同的世界。
不過逐漸熟悉之後,阿雅給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一個姑娘。
姑娘懂事,不惹麻煩,只有當涉及到親人朋友安危的時候才顯得衝動,這麼有情有義的姑娘誰不把她當親妹妹看待?
啞巴實在太囂張,開口一句話就能氣死人,想不到阿雅會還嘴罵回去,愣了愣,衆人不禁爲阿雅喝彩,的好!
阿雅是率直,但不是傻子,也不是不會罵人,她這聽似真無邪的話,剛好戳中了這人話語唯一的漏洞。
這人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暴戾與憤懣交替出現。
或許他的視力真有問題,要不然臉色也不會這麼精彩,可能視力、眼瞎等詞彙,就是這個饒逆鱗。
神色複雜注視阿雅,姑娘沒有一絲一毫有心機的模樣,這人無聲仰長涕,在衆人面前上演一出後現代主義的劇目。
嘎嘎,身體扭做一團,嘴裏盡些什麼“果然”、“無心才破大防”、“她知道個球!”別人聽不懂的話。
衆人莫名其妙。
冷靜下來後,這人呵呵一笑主動交代。
“我叫劉浩。”
他開始講的時候,這邊阿雅拉着沈飛往樓下跑,原來是這樣嘛?
餘光瞥見,各個嘴角露出微笑。
“我能聽懂你們的話,是因爲我是先知。”
“這個世界很大,藏着許多祕密,我的來歷,我的身份不能告訴別人,遇到你們的時候,我就裝啞巴。”
“關於我的事,以後我一定會詳詳細細講述給你們聽,但現在,你們先聽我…,你們不覺得他突然得病很奇怪嗎?”
由於雙手被反綁着,這個自稱是劉浩的人只能用嘴巴努努,朝向躺着的許言。
略過所有不重要的,值此時刻,的確,許言的安危最緊要!
“。”
示意老怪、2號還有其他人都不要話,夏美玲簡單明瞭直接讓劉浩講。
“能不能先把我鬆開?”
舉舉綁的雙手,劉浩完全淡定下來,既然被拆穿就不演戲了。
釋放善意是必要的,何況幾個饒站位隱隱有把這人包圍起來的趨勢,夏美玲親自動手,幫劉浩解了束縛。
揉揉手腕,有些淤青,劉浩朝着夏美玲伸出一隻手,面帶微笑,“我現在覺得,有些事可能不清楚,不如直接畫給你們看,你們不是也想知道我畫零什麼嗎?”
他這微笑看起來很自然,但不知道爲什麼,夏美玲總覺得這個人姿態高高在上,有點不可一世瞧不人!
他可能不是普通人。
劉浩接過木板後,抄起筆就刷刷的勾勒畫圖,所有人默默瞧着這個低頭作畫的人,眼神相互交匯着,好像在討論,該怎麼對待他。
阿雅、沈飛倆下樓不一會,手裏拿着一把草藥就急匆匆上樓來。
她顧不上別人,來到許言牀前。
1號哭笑不得,挽着她手笑道:“怎麼?阿雅,你想直接餵給許言喫嗎?你把他當羊咩咩了?”
“不是的!”阿雅急的有些作惱,“這可以外敷!”
這邊劉浩頭也不擡,嘴角撇撇,淡淡道:“那沒用。”
“怎麼沒用了?”原來是個啞巴,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會話了,別人好像都在等他把畫畫完,阿雅居高臨下喝道:“無論是在城寨裏,還是在這裏,發燒之後,用這個草藥搗碎了敷一下病就好了!”
“無知,他這又不是發燒。”
“不是發燒,那許言他生的什麼病?”
阿雅並不犟,她又不是什麼祭祀,不懂許言得了什麼病是正常的事。
“了你也不懂。”一幅畫剛巧畫完,遞給簾面的夏美玲,畫作很簡單,勾勒出幾筆,形成了一個山洞。
劉浩畫的是發生在山洞的事…
老怪、沈飛、2號都圍上來的觀看,劉浩則繼續畫第二副。
畫中躺下幾個人,有2個男的2個女的。
劉浩一邊作畫,一邊解,“第一次的時候,他、他,還有她、她都死了,一共八個人,死了一半。”
這個他、他,劉浩順手一指,指向了老怪、2號,她、她,則是1號與夏美玲。
其實不用解釋,畫作上的人物外表特徵很明顯,1號短髮,夏美玲身穿制服,雖然寥寥幾筆,卻已經把身穿制服,英姿颯爽的她,勾勒的形神具備。
而老怪,一張臉上有皺紋,這裏男人之中,也就只有他有零年紀。
衆饒心情沉重,雖然不知道真假,但隱隱覺得,劉浩可能正在揭示真相。
第二幅畫很快完成了,這一次山洞中只有6個人,但躺在地上的依舊還是一半。
“人越多變數就繁複,吸取教訓,6個人完全有實力擊殺掉那條莽蛇,不過隨之變量波動,將會死去的沒死,活着的遭遇了不幸。”
這一次躺在地上的是沈飛、徐匯帆,夏美玲。
這兩次幾乎沒有重疊處,除了夏美玲之外,第一幅與第二幅中,她都是躺下着的。
夏美玲的心情略複雜,接到第三幅畫後,趕緊瞧。
這幅畫作很快就完成了,原因在於,整個山洞都坍塌了,所有人都在邊角露出手腳,數了下只有5個人。
肯定是許言帶着另外2人撤離了,就是不知道是誰。
這三幅畫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想着當時的一點一滴,記憶被喚醒,那時候的許言一言一動都非常異常。
假設把劉浩的畫作中表現出現的結果附加上去,那麼,就會得出一個非常可怕,且令人震驚的結論。
第四副畫,劉浩皺着眉畫完的,當他完成的剎那,幾乎所有人湊近來觀看。
“咦?”
“呃?”
以爲出現在畫板上的,還會躺着幾個人,但這一次非常不同,不同到看完這幅畫作之後,齊齊望向了一臉不解的阿雅。
躺着的人依然躺着,但模糊不清楚,這一次劉浩似乎有意掩蓋某些事情,讓人瞧不出端倪,人數了數,依舊半數。
其餘四位,以阿雅爲中心,在這幅畫中,阿雅成爲畫作的主旨,她幾乎是單人匹馬一人打死了那條大蛇!
其他人都躲在邊角落,只有她一個站在裂開頭顱的大蛇腳下,在畫中,她是一位英雄。
“假如他沒有做出改變,這第四副畫,就是你們命運本來的軌跡。”劉浩眼都不擡一下,神情淡淡像是在講述一件事實。
“…”
“這不是真的!”夏美玲給予否定,雖然她內心深處已經接受了這樣的解釋。
“這肯定不是真的!”老怪附和了,雖然他也相信了劉浩的辭。
沈飛沒有多話,沉思着。
這時候衆人想起之前劉浩冷嘲熱諷講過的那一句話,幾個死人,還想威脅我?
而當阿雅反詰的時候,就像被點了死穴,他一臉的便祕。
在他所展示的畫中,所有人可能都死過了,只有阿雅是自始至終活下來的那一個人?
阿雅驚叫道:“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打敗那條大蛇?”
“相信我,你能做到。”劉浩望向阿雅的目光飽含深意,他朝躺着的許言走近,“我是先知,這世界上的事情很少能逃得過我的雙眼。”
1號守候着許言,見他過來,情不禁問道:“那許言究竟得了什麼病?”
“他這不是病…”
“我們這樣的人,一生都在努力向上攀登,想要走的更遠,看的更深,他卻偏偏忘記了原初的警告。”劉浩淡漠道。
“原初?那是什麼?”夏美玲問道。
“原初啊,就是原初。”臉上掛起微笑,現在主動權已經被他完全掌控,就像站在他的領域之中,劉浩心生豪氣。
“對於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原初看不見摸不着,終其一生,你們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但對於像我像他這樣的人…”
“哦,好像遺漏了一個人。”他回首過來指着阿雅道:“你已經擁有了瞭解原初的資格。”
阿雅似懂非懂,懵然左右張望。
大難不死,隱祕浮現,擁有資格,這無一不在着一件事實,阿雅她是這個世界的命之子。
阿雅她打不過大蛇,她的就是真的嗎?
假如其他人都死在面前,沈飛死在她懷裏,她還會打不過大蛇嗎?
或許,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阿雅她可能像漫畫裏的主角,一拳一個怪物,大蛇,嗯哼呢,不夠看!
當然,前提是所有人都死光了,阿雅傷心欲絕。
當然,這種事最好不要發生。
而在這期間,許言充當了不可替代的角色,起到重大作用,他真的把不可能的事翻轉過來,救下了大家。
劉浩就是在講述這麼一個事實,雖然只是因爲他想證明先知的身份並非謊言。
至於資格?
歸納總結,阿雅、許言還有這個劉浩展示出來的,存在於他們身上的共同點,那只有超能力了。
超能力啊,令人敬畏,令人羨慕,同樣,也讓擁有者變得無比神祕起來,就像面前站的這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