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初(十二)
同樣仰望星空,夏美玲滿面愕然,不知這些劉浩嘴中的怪物會通過何種方式出現在這世界上?
他們強不強?
能把預知未來的劉浩逼的遠走他方,這問題,就不必問了吧?
反正是要死的,且看這些…人如何?
沒有感到壓迫,沒有感到威脅,只是覺得阿雅所在的這世界有些可憐。
心事重重,睡的有點不踏實,第二醒來的時候,眼皮子沉的要打架,只是阿雅歡快的叫聲,迅速驅散了夏美玲殘留的睡意。
“許言醒了!”
“大家快來看呢,許言醒了!”
許言醒來之後,就神情呆滯望向空,走過來的夏美玲察覺到那方向,就是昨夜出現血色痕跡的地方。
看起來,他也是沒有意料到啊?
不覺,夏美玲心情一沉,患得患失。
“許言,你醒了?”老怪拍拍他肩膀,滿心都是欣慰。
“許言,你望着空做什麼?”沈飛奇怪的問。
“許言…”
“許言…”
衆人簇擁而上,把他圍在中間噓寒問暖。
“多謝大家關心,我現在病好了。”望了一會,聽到關懷的話語,許言自覺站起來,走了兩步,顯示他真的已經病好了,大家就不必在爲他擔心。
許言病好了,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但也不必勞師動衆,總圍着他打圈,帶着高心心情,衆人開始向前校
作爲新人,劉浩很自覺的落到許言身邊來拜碼頭。
“許言,許哥,我劉浩,今後…”
劉浩點頭哈腰,就像跟在許言身邊的弟,不少人回頭看到後,都捂嘴偷笑。
“不必如此,今後還得借重於你,劉浩,你就叫我許言吧。”
都是年輕人,沒有那麼多的彎彎曲曲道道,許言一邊走着,一邊喫東西,昏睡期間一直沒進食,現在是真餓。
“大哥…,許言,你以前在哪混啊?就是在原哪裏。”現在最重要的事當然是先摸清許言的底細,劉浩自忖覺得依照許言的能力,那身份肯定不低。
“原…”
曾經穿越過不少地方,“原”作爲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許言當然去過。
不過,那裏可沒給他留下好印象。
含糊其辭,許言道:“還算一般吧,你也知道像我這類人…”
不住點頭,劉浩附和笑道:“我懂,我懂!像我這類預知未來,知道要碰上硬茬,肯定提前避開。許言你就不用。”
嘿嘿一笑,與劉浩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不言鄭
走了兩步,劉浩一聲感嘆,講道:“在哪裏,我收過2弟,走的急沒帶上他們,不知道是不是有機會把他們帶過來?”
這是委婉的請求之詞,許言心裏明鏡似的,也有些恍然,按理,以劉浩這樣能力的人,根本不用向韌頭委曲求全,在原那邊,全是鼻孔朝,高高在上的主。
不僅僅爲了安其心,更多的是今後多有倚重之處,與此人交好,好處多多,許言大包大攬講道:“這又有何難?我去過不少地方,只要你的地點我恰好知道,現在就去接人如何?”
劉浩指指上,搖頭道:“不急。”
事情已經出現轉變,再墨守成規是不行的,許言這般猜測,然後就聽他講着。
“我認識了這兩位,也不是一般的主,這之前吧,也想往外走,可沒我機靈。現在情況變了,我想他倆也想趁機大展拳腳,好好幹上一番吧。”
原來是這樣麼?
許言聽懂了,其實這就是老虎不在山,猴子稱大王。
趁空撿漏,收拾收拾,也能自成一方勢力。
所以,之前劉浩那樣,只不過想要一個態度,並非真心想把人給接過來。
明瞭這事,頓時許言打哈哈,與劉浩勾肩搭背,廝混在一起。
笑笑,一路不寂寞,不知不覺地勢逐漸開闊,展目四望,一片平原坦途。
踩着積雪,前面的人已經站到了懸崖邊上,心翼翼朝下張望。
阿雅興高采烈指向下方,對着衆人講道:“你們看,那裏就是我的家,那裏就是城寨!”
來到衆人身旁,一股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
山脊徑的盡頭,是一片平原,這片平原處在懸崖之上!這懸崖距離下方至少有上千米,站在這裏就是登高望遠。
下面一片巨大的平原地,無邊無際!
在那河口交匯之處,平地拔起一座座古老的建築,參差不齊,外面圍上了厚厚一層的木製城牆,實在太遠,但那一個個移動往來的黑點似乎就是在巡邏的兵卒。
作爲現代人,何曾幾時看過這樣的場景?
目不暇接之時,紛紛讚歎,有的人還拿起手機,拍攝起了風景片。
“或許比不上古都長安、洛陽,但也宏偉壯觀,站在這裏,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按時代對照,阿雅他們這時期只能算作我們三皇五帝時代,能在這裏建立起這麼一座高大的城池…,我覺得商周時期,紂王那時代差不多可能就是這樣子!”
“關於紂王最有名的就是酒林肉池,當然還有妲己!”
“妲己是大美人,我們的阿雅也不差!阿雅也是大美女!”
阿雅聽到這樣讚揚她的話,不覺臉紅耳赤,非常難爲情,“我不是什麼大美女啦!你看美姐姐,還有你,都比我漂亮!”
1號故意逗她,摟住她微笑道:“漂亮不漂亮,可不是你自己認爲的,阿雅,你去問問沈飛,你到底漂不漂亮?”
歪樓了,歪樓了,沈飛心,臉上一派正氣,指向前方,講道:“阿雅老師鄭卓羣還在城裏等着我們去救他,不要唧唧歪歪啦,趕緊的,我們下去吧。”
完,他當先就往下去。
衆人取笑了一回,接連也跟上。
懸崖往下有一條山道,這條山道七折八彎,扭成一條匍匐在地的長蛇,山道比較陡峭,幸好不是往上爬,往下走非常順利。
走到一半,遠遠一羣人從城寨而來,夏美玲看到後,不自覺回頭瞧劉浩,卻看到了許言與他聊的正歡,似乎在講一些過往的趣事。
“哥哥!”
發現了這一哨人馬後,阿雅高心踮起腳尖大聲呼喚,雖然雙方的距離,看上去就像螞蟻一樣,遠的不得了。
阿雅叫的這一聲,別人都聽不懂,因爲她用了本地語言,只能靠瞎蒙帶猜。
垂直高度一公里,走起山道至少3.4公里,就算走的再快,衝到前面去的阿雅,也不比來者更快。
老怪拿起望遠鏡看了一會,舔着嘴脣講道:“他們這邊沒馬嗎?騎的還真叫一個稀奇古怪。”
“我瞧瞧。”沈飛剛好與他走一道,聽了拿過他手中的望遠鏡,朝着來人打量。
“呃,真的啊!”
“其中有幾匹我們剛來時候遇見的角兕,其他的見都沒見過。”
“看起來比較平穩,比較龐大,這是坐騎?呵呵,感覺上就像來到了封神世界。”
不知道是不是阿雅真能看那麼遠,還是猜測到的,來人帶頭的是一位年輕人,他面容與阿雅有幾分相似。
從坐騎上翻身下來後,這位頭戴冠翎腰懸利刃身披大氅的年輕人,警惕掃了下其他人,朝着阿雅露出的笑顏。
“阿雅!”
“哥哥!”
倆人相互迎上去,站在兩方饒中間,手拉着手,笑的都十分開心。
“離叔他回來講,你受傷了,不見了,我…”
“我沒事啊!哥哥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倆人着兄妹之間話,本來以爲生死兩隔,想不到還能再見面,這一位哥哥笑容燦爛。
由於聽不懂,閒着無聊,沈飛、老怪指指點點,點評這一哨人馬的坐騎,在倆人身後,許言、劉浩也在觀察着討論。
“四腳皮毛猩紅,落地爲焰,這一匹像火光獸。”
“這一匹頭生犄角,單獨一根,所謂獨角獸大概便是這樣。”
“這一匹獨眼牛身,呵呵,我記起來了,這不就是蜚嗎?”
倆人都見聞廣泛,又博聞強記,這些坐騎雖然有長相大異平常,但幾乎都能找到相類似生物。
完坐騎又看人,這人嘛,都是雙手雙腳沒什麼特別的,沒看頭,也就不做品評了,就等着阿雅與她兄長完話,好相互見下面認識認識。
許言觀察了一番,隱隱覺得這些護佑沒什麼精氣神,按理,生活在這時代,尚武精神纔是主流,力氣足武藝高強之輩才能得到他人尊重。
不知阿雅了些什麼,她兄長一改之前和善面容,怒火壓不住,喝道起來滿面怒容了一些不知輕重的話。
阿雅時不時插嘴,似乎想要反駁,但一定是沒成功,不然她的這位哥哥不可能用憤恨的目光掃視其他人。
許言望向劉浩,劉浩對他眨巴眨巴眼,許言不言不棄,劉浩只得嘆息講道:“大哥!你們的話,我也不是憑空就學會的!”
“你在睡覺的時候,我在拼命學習!”
這話就假了!
老怪都能察覺,剛遇見他不久,這傢伙就能聽懂。
看許言還是沒放棄,劉浩也不想把底牌露出來,只能來個視而不見。
“嗚嗚…”
沉悶且高亢號角聲突兀響起,驚起落在地上尋找食物的寒鴉,它們沒頭沒腦一陣亂飛,然後逐漸歸攏,整齊劃一向南方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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