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春_第5章
青陽看着少爺,心中卻更痛上幾分。
向來待他都是這麼好的少爺……
可自己這祕密,萬萬不能講給他聽,否則…否則……他定然把自己當怪物,揪去送官的!
想到夢境中,少爺冷冷站在他面前,那眼神就像刀子,剜在他心頭,比剜肉還痛。
青陽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慌忙往後退幾步,推開少爺懷抱,拔腿就逃出門外。
是夜,青陽抱着新換的被子,央求三哥兒睡到自己身邊,說是怕黑,被三哥兒好一頓取笑。睡前落門閂時,他又拿了好幾條板凳賭在大門口,生怕那男人再次出現,緊緊抓着被角,心驚膽戰的張着眼,不敢入睡。
至燭芯燃盡,周遭完全的黑了下來,青陽抵不住睡意,迷迷糊糊閉了眼,沉入黑甜鄉。夢中卻總睡不安穩,胡亂做了許多的夢,夢見少時陪少爺聽先生教書,少爺不願意聽,趁着老先生搖頭晃腦誦書之際,在他手臂上畫墨梅。又夢見與少爺春日去踏青,他攀了枝杏花,硬是戴在了青陽頭上,直嘆人比花嬌。還夢見少時府裏的大狗,一直很喜歡粘着他,時常舔他的臉,喜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蹭來蹭去……
忽覺胸口一陣不適,青陽大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一張眼,便覺異狀,只覺身子被什麼東西給壓住,動彈不得,他張開口欲再呼喊,卻發現嘴巴被布巾給堵了,口不能言,只得嗚嗚叫着。
“別動。”
突然有個聲音在他耳畔低語,青陽聽那嗓音,不由身子一顫,冷汗矜矜而下。
昨夜那人,竟又出現了。
男人壓着他身子,牢牢抱着他,胡亂揉着他胸口,與昨夜情狀一致。青陽又驚又怕,憤起掙扎,卻怎麼也拗不過對方那大得可怕的力氣,他曲起膝蓋想要去踢他下身,卻絕望的發現連腳踝都被他綁了個嚴實,自己猶如砧板上的青蛙,任人魚肉。
雖然青陽睡前刻意多穿了好幾層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可衣服全被性急的男人毫不費力撕爛,他扯開青陽衣衫領口,即便摸着黑,也毫不費力尋到了他心心念唸的地方,摸到青陽胸前那對才長開的小乳,男人一觸到他的乳房,便瘋狂起來,將一對小巧玉乳盡力往中間擠,擠作鼓鼓囊囊兩團兒,低下頭,舌尖抵入乳縫,細細舔舐,嘖嘖有聲,舌頭一深一淺進出着,弄得青陽羞憤得幾乎想要撞牆。男人舔得那乳溝縫間浸了層口涎,隱隱泛着水澤,粗糙舌苔舔得青陽麻癢不已,與皮膚相接的細細癢癢的觸感一邊令他頭皮發麻,卻又挑撥着他的情慾,他想要伸手推開那人,卻發現雙手早被男人綁了捆在腦後,如今又被死死壓着,動彈不得。
男人一手揪住他一邊乳粒,一齊揉弄,捏得那小粉粒兒硬挺如珠,青陽又羞又憤,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在往胸前兩端衝去。
男人似是愛極了他這雙椒乳,一刻不停的擺弄,着了迷一般,他雙手抓着青陽這雙奶子,把它們擠成各種形狀,還嫌不夠,舔完了乳縫,又去含他的乳頭,花樣百出的捫吸舔吮,弄得青陽百般難耐,他扭着身子,不可抑制地喘息着,不自覺間下身慾望竟也擡起了頭。他恨自己被人當做女人一樣,遭此不堪玩弄,他恨極怒極,卻沒了力氣反抗,口中含着布巾說不得話,只得拼命嗚嗚叫着,試圖喊醒身旁早睡死過去了的三哥兒。男人見了,重重咬了他乳頭一下,以示懲罰。那力道,重得竟差點將他乳頭咬掉,劇痛鑽心,青陽頓時疼得淌出了眼淚,再不敢有反抗,只是拼命的流着淚,哭得將枕頭四周都沾溼了。如此狎弄許久,直到夜空泛起白肚,男人依舊如吮奶的嬰兒般,賣力吮吸着他乳頭,吸得青陽乳暈都泛起嫣紅,他吸得久了,鬆開口,又去換另一邊,先是用舌頭將整個兒圓圓的乳房沿着外廓舔弄一圈,又繞着青陽的乳暈兒輕輕噬咬,隨後才萬分憐愛舔上那乳尖,如方纔一般,捫足了勁兒用力吸吮,此時青陽已被他弄得昏昏沉沉,下身玉柱兒馬眼裏不自覺滲出蜜汁,會陰處麻麻癢癢,他無意識磨蹭着雙腿,想以此減緩症狀。
“怎麼還不出奶?”
男人低聲喃喃了句,只是這時青陽早已神智不清,根本聽不見他說了些什麼。
至第二天清早,青陽從昏睡中醒來,他縮在被子裏探看,發現雙乳被男人淫弄得高高腫起,上頭青紫一片,兩顆可憐的乳粒兒通紅通紅,腫得脹大了一圈兒,上頭還泛着晶亮的口涎,乳暈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子,他記起昨晚,又被那個男人褻玩了大半夜……
當下便咬住嘴脣,青陽拼命抑住直往下掉的眼淚,偷偷摸摸爬下牀,去井邊打了水,躲到柴房裏,忍着淚拼命擦洗自己的身子,他見着自己胸口那本不該多出的物事,心中更是厭惡之極。倘若沒長這孽物,怎會在半夜惹來那神出鬼沒的混賬東西!如此這般想着,他更是加大了力氣搓洗胸口,搓得皮膚生痛,直到快破皮了才肯罷休。
青陽不敢把夜晚的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就連與他最親近,知曉他這祕密的三哥兒,也沒告訴,自己默默藏在心裏。白天,他一如往常侍奉少爺,只是每每看着少爺撫琴誦書,或與他人談笑風生,他心中便愈發的苦楚。
他心中默默喜歡着少爺,早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尚未發矇時,他便被賣進府裏爲奴。少爺自小寵愛他,從未當他做下人,心中愛意是幾時萌的芽,他一點兒都記不得了,只知道每日看見少爺對他笑,便心跳不已,連話都說不大連貫,看見少爺與別家的小姐說話,他心裏便發了瘋的妒忌,恨不得將少爺裝進籠子裏,用布牢牢罩着,誰都不許見到他,除了自己。
可這些,他都只敢想而已。他青陽,只是小小一個奴才,又是男子之身,何德何能,敢對少爺有非分之想?況且現在又得了這怪病,倘若說出去定會嚇死別人,直罵自己是怪物。
如此自卑自憐,青陽愈發不敢近少爺的身,他把伺候少爺的活兒全推給三哥兒,見着少爺的影子就跑。每日晚上,無論他想出什麼辦法,甚至把所有窗子都釘上了木板,用桌子凳子堵住了大門,甚至連門口的狗洞都堵了個嚴實。實在不行,他甚至不敢睡覺,躲到柴房裏。
可噩夢仍在延續。
那個男人總有辦法進來,找到他,摸上他的牀,褻玩他的雙乳,每夜讓他受許多苦楚,可到了第二天醒來,那人就沒了蹤跡,一切如常,與前夜一般無二,如大夢一場,只有胸口的疼痛提醒他這真實,青陽痛苦難當,可這恥辱,他沒法對別人講。
如此幾天下來,青陽憔悴得嚇人,因爲睡不好喫不下,他眼裏滿是血絲,眼原本豐潤的臉頰都凹了些下去,原本一雙大眼被襯得愈發分明,可雙目卻無神,呆滯得像是癡了一般,瞅着讓人心驚。
“青陽。”
瘦弱的身子微微一抖,青陽聽到這聲音,如驚弓之鳥,拔腿便要跑。
“青陽!”
那聲音隱隱帶了怒氣,他還沒來得及向前跑兩步,便被人扯住手臂,生生被逼停下步伐。
“青陽!”
少爺好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青陽卻鯁着脖子,不肯回頭理會他。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一刻,少爺從背後摟過他,將他身子轉了過來,青陽被他這動作弄得大窘,無端惹紅了雙頰。
“你是不是發燒了?”
少爺擔憂的捋起他額發,將自己額頭貼上他的,去探他體溫。青陽被他動作下嚇了一跳,飛快推開他。
“你怎麼了?”少爺看着他,眼中滿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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