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春_第51章
少爺搖了搖頭,仍是溫和地笑着,只是聲音微有些異樣:
“不要緊的,大概是傷口被撞裂了。”
他說着,便想要伸手擋住那血流不止的傷口,不想讓青陽看到。
青陽望着他腹部創口,這纔想起來,自己逃出府時,曾給了少爺狠狠一刀,看着他的傷口,青陽心頭像被人狠狠揪住了,鑽心的痛。
少爺看了眼青陽,似是不願意被他看見似的背過身去,從包裹裏翻出個藥箱,撿出幾個藥瓶子和紗布,略微有些笨拙的解開衣帶,想要給自己上藥,只是他動作滯緩,又不熟練,解了好久都沒有解開。
青陽在一旁看着,怔楞許久,見他笨手笨腳,不小心碰着傷口時疼得直皺眉,雙眼微熱,不由自主走到他跟前,半蹲下身,替他解開衣帶。
少爺睜大了眼,微微有些驚愕的看他。
青陽只管低着頭,又從他手裏拿過藥瓶,動作輕柔的替他處理傷口。
拿着潔白的藥瓶,怔怔看了一會兒,雙眼輕輕一眨,一滴淚珠兒便落到冰涼的白瓷上,青陽連忙用力眨了兩下眼,飛快用手拭去眼中的淚。
他心裏有些堵得慌,揮之不去的怨恨混合莫大的委屈,可心裏又涌起抑不住的心痛,這些情緒糅雜在一起,使得他內心萬分煎熬。
三日後,他們來到了妙陽叔父的故居。
青磚黑瓦的老房坐落在山腳下,這十餘年來無甚變化,牆壁上都爬滿了青藤,腳下的石板路縫中長滿了青苔。下僕早早來迎他們,青陽跟在少爺身後,打量着面前的房子,這個地方他每年都會來,只是這一次,他的感受與以往大不一樣。
他內心涌起巨大的疑問。
爲什麼少爺每年都要來祭拜妙陽叔父呢?
這個問題他也曾問過少爺,那時他回答叔父曾對他有莫大恩情,因此十幾年來不敢忘卻,必然每年前來祭拜。
只是……
青陽輕輕撫上微微漲痛的胸口,那地方多日來一直隱痛不已。
當日他刺傷少爺時,對方的那番話清晰的在耳邊響起。
“你乃是岐蘭後脈,自小體質特異,待少年時,若哺以湯藥,便能如婦人般發育雙乳……”
那之前,他爲什麼瞞着他,從來不曾對自己說過?又爲什麼在夜裏做出那些與平時判若兩人的事情來?
青陽看着面前的高大身影,毫無來由地感到一陣暈眩。
他突然意識到,其實他從未了解過少爺。
三日後,他們到了妙陽叔父的故居。
青磚黑瓦的老房子坐落在山腳下,這十餘年來無甚變化,牆壁上都爬滿了青藤,腳下的石板路縫中長滿了青苔。下僕早早來迎他們,青陽跟在少爺身後,打量着面前的房子,這個地方他每年都會來,只是這一次,他的感受與以往大不一樣。
他內心涌起巨大的疑問。
爲什麼少爺每年都要來祭拜妙陽叔父呢?
這個問題他也曾問過少爺,那時他回答叔父曾對他有莫大恩情,因此十幾年來不敢忘卻,必然每年前來祭拜。
只是……
青陽輕輕撫上微微漲痛的胸口,那地方多日來一直隱痛不已。
當日他刺傷少爺時,對方的那番話清晰的在耳邊響起。
“你乃是岐蘭後脈,自小體質特異,待少年時,若哺以湯藥,便能如婦人般發育雙乳……”
那之前,他爲什麼瞞着他,從來不曾對自己說過?又爲什麼在夜裏做出那些與平時判若兩人的事情來?
青陽看着面前的高大身影,毫無來由地感到一陣暈眩。
他突然意識到,其實他從未了解過少爺。
少爺走在他前方,腳步有些急促,他一進大堂,便拿過僕人遞來的香,恭恭敬敬跪在妙陽的牌位前敬上三炷香火。
隨即直起身,在那靈位前跪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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