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
今天羨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
窮光蛋出了酒樓就向人打聽了尹家的位置,然後慢慢摸了過去。
躲在人羣中看着那座比之前見的元王府差太多的府邸,殷羨問並沒有什麼熟悉的感覺,或許是因爲原主以前本就因爲男兒身並不常出門所以沒留下深刻印象吧。
這裏門口還能看到一些鞭炮放完後的殘留,門上的大紅囍燈還掛着,明顯一副辦了喜事的樣子。
大門口空曠,在那兒太過招搖,殷羨繞着宅子尋找別的側門後門,側門有兩個人把守,後門只有一個,而且明顯一副沒正經辦差事的樣子,進進出出也有一兩個人。
因爲不想打草驚蛇,殷羨並沒有去的太近,見一箇中年男人出了門,身後跟着一個提着籃子的年輕男孩兒,目測是要去買東西,殷羨停頓一下後跟了上去,一路尾隨兩人到了一間布莊,見兩人進去,他便上前摸到了門外。
“爹爹,你看這個布怎麼樣?”男孩兒指着一種寶藍色的布問。
“不行,那料子哪有綢緞細,萬一磨到了小姐可是你我倒黴。”說着挑起綢緞來。
男孩兒癟着嘴,“我瞧着那布料不錯了,也是上乘,以前大小姐和大公子用的料子還沒這個好呢,怎麼那個幾個月的小孩兒就穿不得了?”
“哎喲!”中年男人一拍他的頭,降低了聲音說,“家裏當家的可是主夫,大小姐大公子又如何,現在不還是一個失蹤一個病亡了?你四小姐可是主夫的嫡出女兒,日後多半是要繼承家業的,你怎麼那她和大小姐大公子比!”
“這才幾個月呢,能不能養大都還不好說。”
“你……”
“哎喲!”屁股被掐,男孩兒一聲痛呼,“知道了知道了!爹爹別掐了,疼……”
“那你以後可不許再胡言亂語了!”
“嗯嗯嗯,我知道了!”不讓我說,我自己想總行吧?
門外偷聽完的殷羨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以前的尹主夫能隱忍不發,現在卻狠下殺手,合着是自己有女兒了看着她們就礙眼了是吧?
殷羨趕在兩人出來之前默默離開,這次不過是來探路,他沒有想能輕易把對方怎麼樣,便是有什麼計劃,也得等日後有能力了再說。
他現在想的是另一件事,怎麼才能拉到合夥人?
說是合夥人,實際上是找靠山,人品差不行,野心大不行,背景小不行,腦子太過聰明也不行。
殷羨無語,選對象都沒他這麼挑的。
因爲殷羨刻意讓聲音變得偏尖細,怎麼也不是原裝,所以聽起來會有點違和,這在另一方面也算是一種特色了。
殷羨冷汗滴落,慶幸自己想起還有這麼一出,他可沒膽子現在暴露身份,這和送死有什麼兩樣嗎?
還認慫的時候還是得認慫,電視劇裏那些臨危不懼硬抗的主角們之所以能那樣,那是因爲他們是主角,光環自然而然在腦袋上戴着呢,怎麼也不會死,可他不是啊,他就是個倒黴蛋,本來運氣就像狗屎,要是自己再作,真當自己是貓有九條命嗎?
好在孟凌川也沒再多說,問完後就出了門,當人離開的時候,殷羨心裏是既失落又鬆了口氣。
吩咐小二把孟凌川定的飯菜和桌上的蛋糕打包給對方送到府上去,自己則是去了他在這兒後院臨時房間裏洗了個澡,這一天下來,他渾身汗都出了好幾回,可不得好好洗洗放鬆放鬆。
那邊,孟凌川出了酒樓,就對方怡道,“表姐這次回來,應該還沒有見過爹爹吧?要不隨凌川去王府一敘?”
雖然被拒絕了很傷心,可方怡心裏還是有些執念的,她想舅舅肯定是站在她這邊的,說不定還會有迴旋的餘地呢?
於是,對於孟凌川的邀請,她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幾人一同回到了元王府,因爲照顧着目不能視的孟凌川,他們的速度有點慢,以至於酒樓後面派來給他們送喫食的人都已經跟上了,隨着他們一起進了王府。
王府是很大的,後花園四通八達,路自然是多的,因此孟凌川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倒黴偏偏和孟啓雲碰到了。
他看不到孟啓雲的模樣和表情,但是經過了他讓他們從皇家子嗣變成了同外室私生子一樣的存在之後,他就能想象出對方的不甘和憤恨,可那又怎樣?有本事就還回來,他等着!
嘴邊不自覺勾起一抹弧度,就要讓孟心帶着他繼續走。
卻不想他不想搭理人,對方卻眼巴巴貼上來糾纏不休,是孟啓雲一慣溫和的語氣和態度,“多日不見二弟了,不知進來可安好?”
他像裝兄友弟恭,孟凌川卻不買賬,他可對和討厭的仇人一起假惺惺地演戲沒有半點興趣。
“大哥要是沒事兒的話,就讓一讓吧,若真是這麼閒,還不如去好生準備自己的嫁妝和嫁衣,呵,聽說母親給你挑的人家境不錯?日後嫁過去了,少不了穿金戴銀,因此家裏給的嫁妝就難免少了些,你可不要生氣纔好。”
他要是嘴邊的諷笑不那麼明顯,這番話或許還能騙騙幾歲的孩子。
孟啓雲脣角都快咬破了,眼裏本來隱藏着的恨意和怒火也快要忍不住了,半晌,他才恢復過來,重新成了那個待人溫和有禮的大少爺。
哦,不對,現在不能叫大少爺了,只能叫啓雲少爺,自從從玉碟上消除後,他們也算不得是皇家人,也就不能用這排名。
聽着孟凌川的話,孟啓雲很是艱難才能露出一個看起來不那麼勉強的笑容。
按理說他的年紀應該早就嫁人了,可是他爹爹一直想將他留在身邊出謀劃策,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將他留了下來。
要嫁人了,他本該高興的,可他能高興嗎?
呵,家境不錯?
是啊,家境是不錯,商賈之家能差嗎?穿金戴銀也是真的。
可那是商人,是地位那麼低下的商人啊!
他明明是王女之子,爲何要委身下嫁給一個商人?這豈不是丟了王府的面子?
他找過母親不止一次,這話也說過不止一次,可無論他怎麼說,無論他怎麼懇求,母親就是不肯改口,甚至還迅速地交換了生辰八字,半個月就過了三禮,對外的理由是他年紀不小了,該嫁人了,實際上這府裏誰不知道他是被拋棄了?
如今就連一個小小的護院也能看他的好戲,不給他面子,他想出去一趟都必須徵得母親同意,否則她們都不肯放他出門。
可孟凌川呢?
想走就走,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
他目光在孟凌川身邊的方怡轉了一圈,心裏越發不甘。
就算孟凌川成了現在這樣,也有人看得上他嗎?
很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垂下眼眸,沒再與孟凌川多做糾纏,匆匆告了別就走了,弄得孟凌川都覺得有些莫名,他都準備好大戰一場了,結果對方偃旗息鼓了?這可不是孟啓雲的作風啊!
他心下一動,卻並未聲張,跟着孟心兩人一同去了王夫的院子。
果然,看到方怡到來,王夫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趕緊吩咐廚房去準備喫食,卻被孟凌川阻止了。
“爹爹,我這兒從外面帶回來好多呢,不用另外準備了。”
王夫不滿,“外面的哪有府裏做的乾淨!”
孟凌川:“外面的乾不乾淨我不知道,可這府裏的卻不一定乾淨。”
他這話說的平靜,王夫卻倏然變了臉色,也沒再說話,他可沒忘記川兒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這下本因爲方怡的到來高興的心情又被破壞了。
孟凌川心知其因,想讓王夫高興點,便吩咐人把帶回來的喫食都拿出來。
當那蛋糕出現的時候,一下就吸引住了王夫的注意力。
“這個是什麼糕點?還挺有意思的,上面這個是一個人在笑嗎?”
三來也就是他們一男一女,交往過密對他的名聲也不好。
不過最後這個也是最不重要的一項,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也想明白了,他既不會以死明志,那就註定要承受今後別人的嘲笑鄙夷,他若是不想受那些的影響,那也只有坦然面對,索性他眼睛也看不見,倒也省了他許多麻煩。
既然註定是要被當做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嘲笑的,那多一點還是少一點又有什麼關係?他這輩子也不打算嫁人了,那就要過的好好的,讓那些笑他的人好好看看,他即使聲名狼藉,也會過得比他們好!
手指在桌上漫不經心地輕敲着,殷羨當然不可能知道自己想攻略的人此時正想着要怎麼把他“勾搭”回去,要是知道的話,只怕就要興奮地主動湊上去了。
兩人各懷心思,一時竟沉默無言。
最後還是殷羨先回神,想着自己剛剛的話應該達到他的目的了,欲速則不達,他也不好表現地太過明顯,慢慢來,溫水煮青蛙纔是上策。
於是就找了藉口告退了。
心裏打着主意的孟凌川很愉快地揮手。
一直在那旁邊看了全程的孟心簡直要急死了!
那個姓殷的女人打着什麼主意他當然看得出來,方纔那一番話又是爲了什麼他自然也明白,雖然不知可不可信,可那殷羨是什麼意思卻是清楚的。
可是他家公子呢?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這是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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