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沐浴
今天羨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女子一臉冷色,垂眸盯着那隻拉扯自己的手,眼中射出的冷光差點兒沒把對方的手刺出幾個血窟窿,驚得那人渾身一顫,卻是哭得更賣力了。
周圍議論聲層出不窮,不在乎是說這女子多冷酷,男子多可憐。
這家酒樓生意一向不錯,其中最大的特色就是招呼客人的不是精明能幹的小二姐,而是品貌都不錯的男子,有時高興了,他們還能陪客人喝上幾杯,不過,也僅限於此了,樓裏還打着正規酒樓的旗號,就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做什麼皮肉生意,不過……私下怎麼樣卻是沒人知道了。
因爲行事乖覺,倒也沒有惹出什麼麻煩,可誰不知道這些男人是什麼貨色,表面是乾乾淨淨,實際上卻經驗豐富,有的還會點上假丹印掩人耳目,有的甚至就明目張膽地露出並非清白身。
這個正在哭的男人也是酒樓的一員,來這裏的人很少不知道這樓裏的事,對那男人也是看不起的,可見人家梨花帶雨的模樣,且眉間有着鮮紅的丹印,心也軟了幾分,不由得替對方說話。
“喲,這是在上演什麼呢?我這正夫還沒進門,妻主就要給我找個弟弟了?這可真是件大喜事,需不需要我昭告天下啊?”
孟凌川毫無預料,就聽見許湘君滿含隱怒的聲音越來越大,他想阻止都來不及。
作爲一起長大的朋友,即便他眼瞎了,也不可能認不出容漣的聲音,可他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因此沒有許湘君反應快,等到許湘君的話出口,他才明白這是個什麼情況。
倒也沒有攔着,畢竟攔也攔不住,他只是任孟心領着站到了許湘君身後。
“別勸我,我很冷靜!”他聽着對方咬牙切齒的聲音,不由得好笑,就這還算冷靜?
容漣見是他,臉上的冷色解封,脣角一勾,“哪有什麼弟弟,別胡說。”
許湘君自然信她的話,可心裏還是氣不順,冷聲哼道,“不是弟弟,那這是要做什麼?”
那男子見狀也明白了許湘君的身份,暗恨自己倒黴,還沒出手呢,就碰見人家正主了。
可惜他已騎虎難下,還不如拼一把搏一搏。
“奴家……奴家只是想報答小姐方纔相助之恩,只是……只是被小姐這冷漠的臉色嚇到了。”
“哦,嚇到了啊,那要不要讓她安慰安慰你啊?”許湘君笑着問,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猙獰。
男子心怵怵,已有退意,“不……不用了……”
“那怎麼行呢!”
“好了,君兒,別鬧了。”容漣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阻止了許湘君的捉弄,語氣裏滿滿的無奈和寵溺。
“哼!”許湘君冷哼一聲,“人家說要感謝你相救之恩,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好心?”
“你弄錯了,不過是因爲那個女人衝撞了我,弄髒了我的荷包,這纔出手教訓。”這話和誰說的不言而喻,其中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那人演不下去了,一臉僵硬,去他孃的,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容漣勾脣,伸出手攬住他。
“我們走吧,這裏烏煙瘴氣的。”許湘君這人,好的時候千好萬好,一朝厭惡,所有的好都變成了不好,他開始覺得這兒點心好喫,這會兒卻嫌棄這兒烏煙瘴氣。
幾人一同離開了,沒有一個眼神給地上那好似傻了一般的男人。
不到半刻鐘,一個一身灰撲撲的男人被人從樓裏扔了出來,一個同樣灰撲撲的小包袱被扔到了他身上。
哎喲!
男人被摔得後背青疼,心裏卻欣喜不已,不顧疼痛,飛快地爬起來撿起地上的包袱,打開看到那張契約後沒忍住,露出了一個傻到極致的笑容。
這次還真他娘因禍得福!
本來想學學樓裏別的男人勾引個女人幫忙脫離酒樓,結果他孃的竟然遇上個性冷淡。
不是說這裏的女人都好色嗎?怎麼那人就不走尋常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還得罪了樓裏的老闆。
不過還真是峯迴路轉,沒想到那老闆生氣之後的結果就是將他趕出去,早知道是這樣,他還費盡心機學勾引做什麼?噁心死他了!
拍拍屁股爬起來,算了,還是趕緊走的好,離開了這兒,以後還不是天下任我逛?
走着走着,喜色漸收,那人擡頭一臉茫然地望天。
這個變態地方,真能任他自主嗎?
心底壓抑已久的恐懼倏然涌上心頭。
殷羨新買的酒樓開張這天,對面的酒樓突然被查抄了,弄得他莫名其妙,不過,對於他來說這事百利而無一害,也沒有多打聽,自然也不知道這事其中有他想着的那個人的手筆。
新樓開張,向來伴隨着打折優惠,因此這天生意還算不錯,挺有人氣的。
酒樓重新裝修過,桌椅板凳全都換了新,全都是殷羨自己畫的圖紙,然後交給木匠打造的。
不同於一般的大方桌,他定的是橢圓形的原木桌,也有的是正圓的,正圓的中間中間空了一個小圓格,放了個小鍋,下面做了個方形鐵箱,可以在裏面加熱,這是一個簡易火鍋桌,凳子是可旋轉的圓凳,那木工活計很是不錯,雖然沒有現代那樣的精細,卻已經超出殷羨的預料了。
不過美中不足的卻是這火鍋沒有紅湯,只有清湯,沒辦法,誰讓這個世界沒有辣椒呢!
這絕對是殷羨的十大怨念之一,沒有辣椒對於川渝地區的人來說就跟沒了半條命一樣。
每個桌子之間由一個小屏風隔開,上面畫着不同的圖畫,飛鳥花草、河流山川、貌美仕男、風韻詩詞各有千秋,雖然不算上乘,卻也不夠吸引人眼球、愉悅人心情了。
他把酒樓原來的古樸風變成了優雅風,又弄了幾道新菜式,並表示樓裏每月都會推出一道新菜,每月內不定期會有優惠菜,即某道菜會在某段時間內打折,樓下是大堂,樓上則是包廂,包廂的佈置比大堂更精緻,一個房間一個主題,視野更好,隱私保護度更高,相應價錢也更高,這也是分層定價了。
連着好幾天酒樓裏生意都很火爆,可殷羨一點兒也沒掉以輕心,他可從來沒看低這裏人的智商,他能這樣做,別人也能照樣模仿,這裏可沒有什麼專利的說法,再說,這些東西放到現代也只能說普通,連專利什麼的沾都不沾邊,他現在靠的就是一個字,新!
新的同時還要進步,對於許多東西來說,不進步就意味着倒退,他深知其理。
他沒辦法杜絕模仿,只能盡力做到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他要讓他酒樓出的東西都在衆人心裏打上他酒樓的烙印,即使有人照原樣做,也只能望其項背。
不出他所料,不到一個月,對面樓的新主重新開張,裏面的很多東西都是照着他的酒樓來的,對面的酒樓規模比他這個大,一開張就搶了他不少生意,酒樓里人心惶惶。
“主子,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擔心?”說話的是酒樓的掌櫃,也就是曾經把酒樓賣給他的那個大娘。
殷羨沒說話,他提筆寫了半晌,直到額頭都沁出了汗漬才收筆,心裏默默搖頭,心道着繁體毛筆字真是太難寫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在練字這個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因爲他發現,這是個重文輕武的時代,文人在社會想享有不少潛移默化的特權,官府甚至也有一些偏向文人的規定。
例如:二子爭家產,首先按的是嫡庶,可若是同嫡或者同庶,則科舉名列在前的可多分。
類似的規定還有很多,這還是殷羨爲了避免觸及這兒的律法而惡補朝廷法規而得知的。
天知道那些規定有多少米的裹腳布那樣臭長,反正等他看完的時候再也不想看第二遍。
殷羨將桌上那張紙遞給掌櫃,“明兒找人寫個大紅橫幅,就照着上面寫。”
掌櫃低頭一看,瞬間瞭然。
第三天,酒樓的大門口掛上了一張大紅橫幅,外面還有夥計喊叫,吸引了不少人來參觀,其中大多數都是作士女打扮。
“賽詩會,得獎者當天免單,且贈文房四寶一套。”有人唸了出來。
明白了這消息後,不少人躍躍欲試,畢竟這個賽事會對她們有利無害,好了不僅有利,還能揚名,輸了也無傷大雅,她們又有什麼理由不參加呢?
而還有的人則是衝着新菜式來的,因爲今天正是這酒樓每月推出新菜的時間。
於是,今天酒樓爆滿,座無虛席,熱鬧聲一陣蓋過一陣,氣得對面有人砸了好幾個茶杯。
殷羨沒有在這事上多想,因爲他回家去了。
自從酒樓開張到現在,他就回過幾次家,其餘時間都睡在樓裏,因爲真的太忙了。
坐上回村的牛車,他忽然有一股想唱回村的誘惑的衝動,一陣惡寒後,他緊了緊衣服打算閉眼眯一會兒。
天漸漸冷了,他也添了幾件衣服,再加上他從未忘記的僞胸,倒也不怕別人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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