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再會綰綰
離開鎮惡司大獄,張清源手裏拿着查察司右司首尤文寫的小報告,涉及到五官王。
【陰曆三千二百二十四年,五官王離五官殿半月有餘,其蹤跡出現在九陰喪魂淵,陸之道指示我刪除此段記錄……】
“九陰喪魂淵……”
張清源拿着尤文寫的供詞,陷入了沉思。
九陰喪魂淵乃是六天故鬼盤踞之地,他五官王居然跑去那地方待了半個月?
搞什麼?
這傢伙的成分比自己還不純,自己也纔是跟堅角子有勾結,這傢伙極有可能是六天故鬼的狗腿子。
“特麼的,看這次不把你拉下馬,讓你派人來殺老子。”張清源暗罵了一句。
張清源自忖不是小人,但有時候學學小人,報仇一天到晚也不是問題。
正當他籌劃着的時候,只見小蘿莉黃雙雙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組長不好了,不好了……”
“……”
“你組長我好的很,早上炫了兩根香燭。”他沒好氣的道。
“發生什麼事了?”
黃雙雙着急的上氣不接下氣,結結巴巴的道:“司……司首大人讓你趕緊過去,說是有人舉報你。”
“舉報我?”張清源直接都樂了。
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頂多收點賄賂,這樣的罪責在陰間根本都算不上事,更何況他早就把鍾馗和魚玄機都拉下水了。
黃雙雙點了點頭道:“司首說有個無常族的傢伙今日從酆都城外回來,直接跑去了府君大人處舉報組長勾結堅角子,言之鑿鑿,很多鬼帝和閻羅都去旁聽了。”
說到一半,黃雙雙爲他打抱不平的道:“那又黑又白的無常真是太可惡了,居然這樣污衊組長這麼好的鬼,真是氣死我了。”
張清源心裏犯嘀咕……難道是範間那狗東西回來了?
一瞬間,他就捋清了大概……陸之道跑路,鬱壘的警告,加上要查生死簿的風聲……定然是一些傢伙坐不住了。
這是打算把他拉下馬的節奏,還是說爲了對付鍾馗?
張清源有些不太明白對方的意圖,但不得不說,這招確實打中了他的七寸了。
他跟堅角子確實有關係,雖然嚴格來說罪不至死,但栽贓污衊,欲加之罪這種事,他能幹,對方肯定也能幹,那些狗東西定然還有別的招等着他。
“雙雙,你回去跟司首大人彙報,就說情況我知道了,我有要事出去一趟,等回來再去他那裏。”
“啊?”黃雙雙一愣,問道:“組長要去哪裏?”
“羣芳百鬼樓!”
後者一臉呆萌,緊接着俏臉羞紅,啐道:“呸!組長你怎麼能去那麼噁心的地方?”
“來不及解釋了,我先去一趟,回頭再說。”說罷,張清源急匆匆的出了鎮惡司。
“可惡的組長,事到如今還想着這種事,去了就不要再回來……”黃雙雙在後邊氣憤的喊道。
張清源自然無心顧及小蘿莉會怎麼想,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從香怨那老鴇那裏搞清楚堅角子到底什麼情況。
不一會兒,他就趕到了羣芳百鬼樓,在門口招呼的女鬼小姐姐看到他,臉色微微一變,但立馬換了一副笑臉,嬌笑着迎了上來。
“這不是真君大人嗎?您可真是狠心,這麼長時間都不來,想死奴家了。”
張清源:“……”
咱倆什麼時候深入交流過?別憑空污人清白。
“咳咳……咱倆見過?”他疑惑的問道。
女鬼小姐姐撒嬌似的推了一下他的胸口,嬌嗔道:“真君大人好壞啊,真君忘了那晚咱們十個姐妹……真君還說喜歡奴家這裏……”
說着就拉起張清源的手朝她身上某個位置摸去。
好了好了……你快別說了。
張清源有些繃不住了,咱堂堂一個清白好少年,怎麼被你說成了風場LSP了……
“香怨在嗎?”張清源低聲問道。
女鬼俏臉又一變,驚訝的道:“香怨姐姐也接客了?”
“……”
“不是我說你這女鬼,天天想些什麼東西,難道本真君來這裏就不能有正事,趕緊帶我去見香怨。”張清源沒好氣的罵道。
“真君這話說的,來我們這裏的陰魂哪有什麼正事的……香怨姐姐她前兩日有事出城去了,沒在呢,真君有什麼要求,跟奴家說就行了。”說着,女鬼掀起了波濤洶涌,媚眼如絲。
正在這時,樓上一襲倩影走了下來,在大廳裏玩的正花的一羣老色鬼頓時呆呆的看向了若仙子般降臨的綰綰。
“咯咯咯……真君大人真是日理萬機啊,上次一別過了這麼久才肯來。”綰綰輕笑着道。
不得不說,這女鬼確實長得勾人眼球,要不是着急,說不得今天跟她深入交流一番。
“綰綰姑娘這話說的,李萬機哪裏比的上姑娘讓人魂牽夢繞。”
綰綰一愣,旋即明白過來什麼意思,笑道:“方纔聽真君說要找香怨姐姐,不過真君來的不巧,姐姐不在,真君有什麼事可以跟奴家說,請!”
說着,綰綰拉着張清源就上了二樓祕密包廂。
張清源沉着臉……香怨那狗女人這是躲着自己呢?
“真君如今可是酆都城炙手可熱的人物,又是人道封神,又是大天尊下旨,奴家可最是喜歡真君這樣的鬼中豪傑了。”綰綰一邊說着,一邊用嫩白的小手摸着他手背,暗戳戳的勾引着他。
張清源巋然不動,就是小弟不太安分。
“我就是喜歡你們這種,說話又好聽,個個都是人才,就是不幹人事。”張清源嘲諷道。
綰綰顯然明白怎麼回事,故作疑惑的問道:“這是誰惹真君生氣,要不奴家幫真君泄泄火氣。”
“咳咳咳……”
張清源撥開勾在自己脖子上,如美人蛇一般的玉臂,正經的道:“本真君在說正經事。”
“說吧,你們到底想搞什麼?把那範間放回來,跑去府君那裏舉報本真君,你們倒是挺會玩啊?兩面三刀?”
綰綰也正色了幾分,用手杵着腦袋,趴在桌上,嬌憨的道:“那奴家倒是要問問真君想要做什麼呢?這麼長時間了,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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