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谢锐喝醉了
张津望不得不承认,谢锐這套丝滑小连招给他本不存在的少女心還整得有点萌动。
谢锐为挽留他這個“人才”三顾茅庐,又何尝不是一种职场追妻火葬场?
当天晚上,张津望就打通任督二脉,怒码6000多字霸总文。要知道,在此之前他的新文已经卡好几周了。
但张津望這时還沒打算回来,虽然剧本杀新店已经进入正轨,他不是必须的了,可他已经答应過圆圆姐在這干,总不好出尔反尔。
直到這天,王圆圆带了個20岁出头的年轻人到店裏来。
“這是我表弟,从今天起担任副店长,希望大家关照着点。”王圆圆让员工们站成一排,给大家介绍說,“津望,你带带他,教教他怎么管店子。”
dm红仔撇撇嘴,压低声音跟张津望說:“绝了,总共就這几個人,還设什么副店长?”
张津望宽慰道:“人家姐是老板,沒当剧本杀党支部书记就不错了。”
“啊?可我們這沒有党支部啊?”
“默念我前半句话。”
王圆圆怕张津望误会,私底下跟他說:“我弟就来学习学习,他不是做生意的料,人也不行,你别客气,该教教该骂骂。店裏的事還是你做主,别顾忌他。”
关系户张津望见多了,這事再正常不過,于是沒有放在心上。還承诺一定倾囊相授,两個人一起把店管好。
然而他本以为這小子最多是阿斗,后来才发现他娘的至少是個胡亥。
上任第三天就和同事大吵一架。
张津望问了才知道,表弟声称自己脑震荡,要去看病,让女同事帮忙替個班。结果好巧不巧被其他男同事撞见,他在游乐园的大摆锤上欢呼尖叫。
“你不是說你脑震荡要去看病嗎?”男同事不客气,直接骂他脸上。
他倒也理直气壮:“這不是想着能在大摆锤上晃好嗎?”
“我看你踏马的是直接把脑浆甩出去了吧!”
女同事是那种唯唯诺诺的性格,眼见着事态升级,還怯生生出来劝架。张津望也赶紧過去,充当起和事佬。
刚刚把男同事哄好了点,就听表弟满不在乎地說:“不就是去了個游乐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凭什么管我去哪儿?我就是想让她替我班,她乐意就行了,关你们什么事?一個個還装起来了,真挺搞笑的。”怎么,你也沒上過《语言的艺术》?
這一番话,瞬间把同事得罪個遍。
从此之后,张津望不仅要管理店面,還得充当同事的情绪垃圾桶,听各种针对表弟的吐槽。
如果他要是老板,早就把表弟给开了。但毕竟這是圆圆姐的店,张津望不好插手,只能艰难地和稀泥。他哪是店长,资深水泥工罢了。
但不久后,表弟连和稀泥的机会也不给他了。
表弟在带剧本的时候性骚扰女顾客,說如果人家不亲他一下,就不继续游戏,足足僵持了十几分钟。
“你手机裏有av嗎?”原本柔柔弱弱的女顾客突然问。
表弟大喜:“有!”
“多看两部吧傻逼!晚上把你上脑的精虫打出来一点,也省得白天乱发情!老娘又不是草船,你搁這发什么贱(箭)?!给你脸了是不是?”
表弟被女顾客的反差吓到,又连忙解释說开玩笑的。可他再怎么狡辩,女顾客也不理会,直接在大众点评上了個差评小作文。
這不单单是人品問題,更是剧本杀圈子的大忌。
足够毁了一家店的那种。
张津望沒办法,找机会請王圆圆吃了顿烧烤。酒過三巡的时候,把表弟那些破事一股脑說了出来。
“他好几次擅自脱岗,偷吃同事零食,一天到晚在店裏抽烟,還性骚扰女顾客,這能继续干副店长嗎?你当姐的管不管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我弟他脱岗,是因为他這人比较向往自由;偷吃同事零食,是因为他不把你们当外人;在店裏抽烟,是因为他为经营好店子积攒了很多压力;骚扰女顾客确实不对,但谁让他喜歡美女呢,這個沒办法,你得体谅下。”
张津望无奈地嘆了口气,“你看到隔壁桌戴金表的大哥了嗎?”
“嗯。”
“你待会陪我把他抢劫了,我以后就多体谅体谅你弟。”
王圆圆瞪大眼,“啊?你喝晕了?這不行吧!”“谁让我喜歡钱呢,這個沒办法,警察得体谅下。”张津望說。
“……”
王圆圆摆了個投降的姿势,“好吧好吧,我实话实說。這個店本来就是给我表弟准备的,他就一二世祖,我小姨担心得不得了。我看他喜歡剧本杀,就想多开家店,让他当店长。有了自己的生意,他也能定定心。”张津望听着听着,忽然觉得不对劲。
你說得都对,但是……
他娘的,我呢?
說好让我当店长,合着是“开荒限定版”是吧?
张津望总算理解跟渣女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了,你为了你们的人生拼死拼活,结果人家根本沒把你放进未来裏。
痛,太痛了。
张津望說,事实上张津望能說什么呢。他闷一口啤酒,无奈地笑了一声,“圆圆姐,你要這样說我就明白了。”
一门生意,想做好,如抽丝剥茧;想做臭,简直如排山倒海。
表弟沒作多长時間,店裏的客流量就明显不如往日了。再加上表弟为人不行,几個不错的dm不愿意在他手底下做事,约着辞了职。短短一個月不到,剧本杀店的营收就迎来腰斩。
表弟毕竟是店长,事情到了這一步,沒有不急的。他這回总算想到平日不放在眼裏的张津望,别别扭扭喊他一声“望哥”,求他教自己怎么带本、管理店铺。王圆圆也来拜托他,說虽然他现在不是店长了,但工资绝对不会变。
看在圆圆姐的面子上,张津望知无不言。
但是穿上裤子,你說你沒擦屁股,已经一定死(一腚屎)了。再怎么挣扎,不過是早点晚点倒闭的区别而已。
這天晚上婻沨,张津望送走一桌客人,闲得沒事干。他坐在店铺的门槛上,叼着烟看月亮,心說這地方气数已尽,算是彻底救不回来了。
忽然,他兜裏的手机响起来。张津望掏出来一看,是老张打来的。
“津望,今天谢总参加一個饭局,喝醉了,让我過去接他。但我现在有点事,抽不开身,你能替我去一趟嗎?”
喝醉?
张津望瞬间来了兴趣。
他好像从沒见過谢锐喝醉,看看霸总喝醉什么样,可以当成写文素材。
正好快下班了,张津望一口答应下来。
但拿到定位后,他就后悔了。那裏据說是某人的私人酒庄,在個鸟不拉屎的郊区,怪不得代驾都找不到。
张津望守在酒庄门口,趴在方向盘上等了半天。他突然听到什么声音,立刻像犬科动物一样警觉地挺直身子。
谢锐总算从私人酒庄裏出来了,他和一群衣冠革履的男人握手告别,几番推拉后,才径直走向张津望的车。
谢锐拉开车门,狠狠地摔进了座椅裏。他用力扯松领带,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露出一小片白皙细腻的胸膛。
“好久不见啊。”张津望說着,偷偷从后视镜裏打量谢锐。
对方除了酒气比较重,脸不红心不跳,就连表情都沒有一丝松动,完全不像是醉酒的样子。
“老张說你喝醉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喝了点酒,但沒醉。”谢锐轻哼一声,“疯了嗎?怎么可能随便在别人面前失态。”
很像谢锐会說的话。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张津望内心颇为遗憾,沒有哭哭啼啼和撒娇卖萌就算了,起码得說点醉话,追忆下当年错過的“白月光”吧。
白来了。
“系好安全带。”张津望不着痕迹的嘆了口气,“准备出发。”
“嗯。”谢锐說,“辛苦你特别跑一趟,谢了。”
张津望差点把剎车错踩成油门,整辆车往前狠狠地震了一下。谢锐被晃得撞在了驾驶座靠背上,他摸着鼻子,茫然地看向张津望。
“你刚刚說什么?”
“我說谢了。”谢锐看了他一会,突然註意到什么,挑起眉說,“你刚剪過头发?還不错,挺适合你的。”
……敢问這位先生是谁?
什么沒醉,這他妈醉得都不省人事了吧,能当场写個《醉翁亭记》那种。
“這個点你怎么有空,沒上班?”谢锐的身子探向驾驶座,淡淡的酒气混合着沈静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搞得张津望浑身僵硬。
“现在都提前关门了。”张津望摸了摸后颈,低下头說,“最近客流量和营收都下降不少,晚上沒事干。”
“为什么?”
张津望沒见過谢锐這样,不自觉地就乖乖回答說:“现在是老板的表弟当店长,他沒有经验,性格也不是太好,所以……”
“总会有這种事。”谢锐讥讽地轻笑一声,“某些人总觉得,事情顺利发展是自己的功劳或者自然而然的,与其给這种拎不清的人工作,不如去更懂得欣赏你的地方。”
“更欣赏我?”张津望转头,直直撞进谢锐眼睛裏。
谢锐眼角微弯,连眼角的那枚小痣都柔和了很多。两人近在咫尺,只能听见冷气呼呼地响声。
“你别這样。”张津望往后躲,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老子怕。”
怕等谢锐醒酒了,回想起這一段,還不把他杀了灭口然后再自杀?他就是個臭代驾,他可什么都沒听见。
一路上,张津望胆战心惊,总算平安给少爷送回家了。
张津望停好车,刚想走,谢锐突然温和地对他說:“进来喝杯酒吧。”
“但是……”
“你不是一直想喝冰啤酒嗎?”
最终张津望沒能抵御冰啤酒的魅力。
张津望从来沒有来過谢锐家,第一次进门,好奇地左看右看。
整個别墅装修主打黑白两色,唯一的装饰品是各种晦涩难懂的书籍,高大的書架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从巨大的玻璃窗前,可以尽览城市灯火通明的夜景。
就在這时,一只巨大的金刚鹦鹉突然扑闪着翅膀从卧室飞出来。
张津望下意识护住头,但金刚鹦鹉并沒有攻击他,而是稳稳地降落在他面前的枝桠上。
看到色泽华丽的金刚鹦鹉,张津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他围着鸟绕了一圈,心說贵有贵的道理,這毛、這体型太帅了!
看着他,這只金刚鹦鹉突然像是打开什么开关似的,振翅大喊:“张津望!张津望!张津望!”
【作者有话說】
本周入v,更新時間随榜改为改成周日,周三。下周起恢覆正常,且加更一章。
爱你们每一個人么么么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