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牝雞司晨
賀蘭敏月真的放蕩嗎？
不至於。
這年頭寡婦不一定改嫁，但是養個小白臉問題還是不大的。
可關鍵是，寡婦門前是非多，一個沒有根的寡婦很容易被人找麻煩。
就像趙國夫人，當年和魏皇是真愛嗎？不至於。
哪怕被武后趕到燕州，有人敢招惹趙國夫人嗎？和魏皇做連襟，也只有楊凌這個頭鐵被趙國夫人下藥了。
就算有楊凌的情分在，可人情能耗盡的，難道一次次去求楊凌？
再說，到時候貪圖雍王家產的人還有可能是楊凌的朋友。
宗正寺也會貪圖雍王的家產，想方設法去霸佔。
甚至陳家的人都不一定念及親情。
可一旦傳出去楊凌跟賀蘭敏月有私情，這事就不一樣了，誰還好意思，誰還敢動賀蘭敏月的家產？
賀蘭敏月再缺男人，當初再對楊凌有想法，也不至於剛剛回到京城就撩撥楊凌。
完全是想活的踏踏實實。
龍御希沒有繼承雍王的爵位，而是被封了一個安平郡王。
其中的意思還不明瞭嗎？不要想有的沒的，老老實實做一個太平王爺。
郡王、縣侯這種爵位含金量很低的，還不如權貴來的霸氣。
趙國夫人來了。
她比楊凌來的還要晚一步，否則就能夠看到一出好戲了。
“娘！”賀蘭敏月喊了一聲。
“敏月，我們娘倆真是命苦啊！”趙國夫人想到自己的命運，又想到女兒的命運。
看着母親，賀蘭敏月有一絲內疚，她知道母親對那個狗男人是真的喜歡，不求回報的那種喜歡。
如今我卻要做這種罔顧人倫的事情。
可我也有兒子，我不相信母親的情人，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情人。
大不了，我給你再生一個。
武家人的血脈裏都有瘋批基因，賀蘭敏月也不例外。
這些算什麼？皇室裏亂的更多，世家亂的更多。
……
一晃數日過去了，雍王下葬了。
百姓們也接受了佛、道兩家的洗腦：龍吟玉是慈航大士轉世，爲了拯救百姓來的。
關鍵是這個說法可以佐證的事蹟太多了，真臘稻、紅薯解決了百姓的溫飽問題；還有楊凌那一大堆黑科技，提高了百姓的生活水平。
百姓們都是樸實的，皇上別說是男是女，就算不是人都不關心，距離自己太遙遠。
書生們有很大意見，包括方之軒在國子監時的那些學生。
可方之軒的學生現在一個個恨不得夾起尾巴做人，正在接受皇城司的審訊，哪裏敢出來質疑？
至於五姓七望，內部也出現了分歧。
五姓七望和聖門是天生對立，他們學的都是儒家學說，家裏的供奉也都是當世大儒。
但，門閥世家對女人當皇帝大部分是持反對態度，牝雞司晨，想幹什麼？
這樣下去文武百官是不是也要換成女性？
冒天下之大不韙！
可李隆浩只用一句話就說服了他們：“你們不服，先想想燕州王家，再想想清河崔家。”
燕州王家災年囤積糧食，結果被楊凌直接用血腥手段抄家，到現在分裂成了兩個王家。
燕州王家家主王建峯說自己是正統，分裂出來的另外一家也說自己是正統。
隨着五姓七望被打壓的越來越厲害，另外一家的存在感越來越低。
反而是王建峯帶領下，燕王王家越來越富裕，他的庶女王若彤也成了楊家的大管家。
聽到李隆浩的話，王長老覺得在罵自己，他剛看向李隆浩，卻見李隆浩道：“王長老，你不服氣嗎？
除了我們幾個還認你，你去問問士林中有人知道你是誰嗎？論財力，論人脈，你們和王建峯能比嗎？
有多少王家子弟偷偷摸摸給王若彤遞帖子，希望得到楊凌的賞識？
有多少商人想要走通王若彤的關係。
呵呵，識時務者爲俊傑。”
王長老憋的滿臉通紅，現在他們就是自吹自擂，關起門來我怕誰？
可真出去，他們這一脈不好使。
清河崔家已經沒了，那些人下大獄的下大獄，流放的流放。女性也都被打入教坊司。
李隆浩再嘲諷也沒有人跳出來反對。
“誰反對懷安帝，我隴西李家不管，你們儘管去折騰。其實到現在這五姓七望已經名存實亡。
好好的一個繼嗣堂也被姜真羽和丁浩二人折騰散了。
應該慶幸啊，丁浩的身份沒有暴露，否則范陽盧家也完犢子了。”
範長老覺得李隆浩在嘲諷自己，畢竟第一任隱宗宗主是盧斌寒，結果勾搭公主，被憤怒的乾邏砍了人頭。
如今乾邏娶了吐蕃公主，鎮守涼州，前途無量。
誰還記得盧斌寒是誰？
後來好不容易又推出來一個丁浩，結果更混蛋，在嶺南道折騰了半天，家底都賠光了。
聽說在西夏也不好過，被人摘了桃子。
哎！
“懷安帝只是權宜之計，陳相已經替所有人都做出了決定，懷安帝誕下龍子才能當太子。
否則就只能過繼一個太子。
廢太子在冷宮裏生了一個兒子龍御慶，死去的雍王也有一個兒子龍御希。
你們不就是怕牝雞司晨，天下大亂嗎？
你們想多了。”
“聽說皇上和楊凌早就有私情，怎麼沒有生下孩子呢？莫非不能生？”盧長老八卦道。
“胡說八道什麼？”李隆浩怒斥道。
“就我們六個人，還能傳出去不成？”盧長老瞪大眼珠子，“提前投資儲君，有問題嗎？
你想想啊！楊凌明知道皇上是女兒身，就不怕早晚有一天暴露？那個時候雍王也是楊凌的兄弟啊！
想來是兄弟終究不如枕邊人。
可之前在蜀地要是皇上生了龍子，如今也沒有這麼多麻煩事啊！”
盧長老一句話提醒了所有人。
投資儲君歷來就有人做，這不是什麼犯忌諱的事。
“廢太子的兒子就算了。”王長老笑道：“要是讓廢太子的兒子當了太子，這不是大笑話嗎？”
“對啊！”博陵崔長老一拍大腿，“楊凌和趙國夫人有私情，還生了一個私生子。這楊凌和武家的羈絆很深啊！
我們可以從武家入手啊！和趙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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