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天道好輪迴
“琉璃，一千多年前，你爲什麼要抽走我的記憶？我現在，明明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但來到這裏，一切都覺得好熟悉。”
“琉璃，你以前是不是也喊我阿九？我總覺得，好像我以前騙過你，又好像沒有，我好像……以前身不由己，有很多話，都沒來得及對你說……”
“琉璃，我愛你。”
鳳九傾突如其來的告白，令我熱淚盈眶，我的渾身都在發抖，緊緊的抱着他，不斷的搖頭，想將他擋在自己身後。
“不要不要不要！鳳九傾，你不要這種時候說愛我，不要爲我擋雷劫，你走啊，你快點走啊！”
我知道，他忽然這麼多話，是想轉移我的注意，讓我不要看他，不要看他被雷劫劈後，這副血肉模糊的模樣。
可他知不知道，我現在的眼裏全是淚？
我的眼前被淚水糊的，什麼都看不清了。
我的鼻尖，全是血肉燒焦的味道，我的耳邊，好像已經被雷罰震的，聽不進去任何聲音了。
這是雷罰，不是普通的驚雷，鳳九傾若不用身體替我擋下，無論我跑到哪裏，它都會一直一直追着我，直至落下。
先前纏着我們的那些怪物與冤魂，早就被雷罰劈的魂飛魄散，沒了蹤影。
天劫之下，根本沒有什麼生靈，能夠得以倖免，這是上天降下最高等的懲罰。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隨着五道雷罰降下，鳳九傾的身體，已經極爲虛弱。
即便他的真身沒有被封印在長白山下，即便此時的他，沒有封印，也不是用自身修爲爲代價，纔將真身用分身換出，他也很難接住此等雷劫。
普通的妖物，想要修成大妖，僅需扛過一道雷罰，便能成功渡劫。
十隻妄想成爲大妖的妖物，光是這道雷劫，便能劈死九隻，就算不死，也會被劈去一身修爲。
我不知道地魂是怎麼做到，用祭祀引來這麼多道天雷，看着五道雷罰之後，竟然還有雷鳴即將落下，似乎也很是驚愕，很是詫異。
顯然引來的天雷，不劈鳳九傾這隻差一步，便能修成十尾的大妖，反而劈到了我的身上，而且越劈越多，雷罰越來越猛，早已超出了他的認知，與他的掌控。
我能夠看見，地魂和千羨景的嘴巴在動，似乎是很激動的，想要和我說點什麼。
可我聽不見，也不想聽了。
在第六道雷罰降世之前，我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力氣，竟然一把奄奄一息的鳳九傾，直接拽到了自己的身後，心無旁騖，一身正氣，滿腔怒火的指天罵道。
“我殷琉璃捫心自問，從未做過任何虧心事，更沒害過誰，也沒想過害誰！”
“就算我這一世，轉世成了半人半妖，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沒有妨礙到任何人，更未用妖身，屠殺過任何生靈。”
“其他半妖就算降世，也沒見他們引來雷罰，你這幾道雷罰，憑什麼劈？憑什麼落？你憑什麼想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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