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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就是因爲這樣的迷之安定感,所有雖然她少有發言,卻還是不知不覺把她當成了羣裏面重要的一份子。
在一片寂靜之中,季瑜的腦海中劃過了這些念頭。
並非是沒有設想過種菜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三十多歲,未婚,沉默寡言,某項事業的成功者諸如此類,季瑜在毫無條件的情況下想象出了大概如此的形象,但是當對方真正的身份被揭露的時候,季瑜竟然也並不覺得有什麼違和感。
就好比說,因爲是目童大神,所有對所有事情都淡定如常,不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又想起來,他們在討論組裏曾經肆無忌憚地討論過的話題
比如說,目童和顧盞喬是不是真的在一起啊,顧盞喬和蔣豔是不是也有一腿啊,顧盞喬是攻還是受啊之類的。
季瑜偏過頭用手蓋住臉,在心裏發出了悔恨的呻吟。
她移動手的時候,手肘碰到了桌上的杯子,杯子倒下敲擊盤子的聲音總算打破了沉寂,在季瑜手忙腳亂地扶起杯子的時候,顧盞喬咳嗽了一下說:“咳咳,對哦,這件事,還沒有告訴大家呢。”
她暗自得意,眯着眼睛露出笑容,又對盧三寶說:“對了,早上你跟我說的時候,我也沒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主要是事情太多,我忘記了。”
真是如教科書般精準的小人得志的嘴臉啊
一時之間,在場除了顧盞喬和莫瞳瞳以外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不過就算是小人得志,至少也是個令人賞心悅目的小人。
盧三寶抽了張紙巾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水後說:“意外之喜。”
顧盞喬身心舒暢,站起來招呼衆人:“來來來,喝點什麼,要喝酒麼”
杯子被一個個倒滿,尷尬的氛圍終於漸漸褪去。
有了一點酒精的加持,衆人聊性濺起,說着這半年多以來發生的種種事情,竟發現有很多回憶可說。
盧三寶和常偉英更是久逢知己,喝着喝着甚至還哭了起來
季瑜在瞄着莫瞳瞳。
說起來,剛纔被顧盞喬吸引全部注意力的時候,她還是被莫瞳瞳的身影晃花了一下眼。
而現在細細瞧去時,更加覺得黑色頭髮和白的皮膚形成如此鮮明的對比。就好像童話中所形容的白雪公主,肌膚潔白如雪、頭髮如檀木般黑還有如同冰雪般冷凝端莊的氣質。
她還應該塗上鮮紅的脣膏。季瑜想。如果加上鮮紅如血的嘴脣,那就完全是故事裏的人物了。
她幾乎看的有些無禮,莫瞳瞳擡起眼來。
在垂眼時纖長濃密如綢扇的睫毛收了起來,露出漆黑深邃的雙眸,冷冷清清地向她投來了目光。
季瑜倒吸一口冷氣,一邊覺得自己應該打一下招呼,一邊又說不出任何話來。
然後顧盞喬把頭移到了她的邊上。
她在季瑜耳邊問:“你是在看瞳瞳麼,金戈鐵馬不對,季瑜。”
季瑜下意識搖頭,搖了一會兒,又反應過來點頭。
顧盞喬便笑起來拍着她的肩膀:“你好有趣啊。”
季瑜:“”
顧盞喬又說:“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碰上你的時候,我還以爲你是個直男癌唔,不過忘記是爲什麼了,結果你是臥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這麼說着身體前傾,幾乎要倒在季瑜的身上。
季瑜目瞪口到,眼看着對方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心驚膽戰又暗自興奮地等待着親密的接觸,顧盞喬身體一頓,往後移了回去。
莫瞳瞳拉着顧盞喬的大衣後領把她拉了回去。
她面無表情地看了看桌子上的飲料罐,皺眉道:“是含酒精飲料。”
她又面無表情地望向季瑜,點了點頭。
季瑜不明所以,她呆呆回望,半晌,突然想到了什麼。
難道說,是在打招呼
她福靈心至,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對莫瞳瞳說:“大神,我敬你一杯,以前說的一些話,你可別當真。”
杯子裏潔白的牛奶在她顫抖的手中不斷搖晃,她後知後覺,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她話音剛落,手裏的杯子就被換了一個。
“怎麼能不會喝酒敬酒敬酒,當然得是酒啊”
常偉英挽着她的脖子,滿臉酒意的笑的像個傻逼。
他到底喝了多少
季瑜還沒想清楚這件事,另外一個同樣醉的已經失去神智的人也走了過來,似乎想要也挽住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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