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心尖上的刺
盛夏感覺到自己快要在顧一川的熱情裏融化了。
可每當她覺得自己扛不住了,他堅定而厚實的大掌就會在她腰際往上挪一分,更有力的拖着她的身子,不讓她退縮。
他的熱情,她無法抵擋,只能順從。
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已經不順暢,盛夏才被顧一川貼身抱着,倚在‘門’上,停了下來。
良久而急促的一陣呼吸聲過後,房間裏又恢復了深夜的靜謐。
盛夏雙手託在顧一川的肩膀上,還在抖着的身子偎在他的懷裏。
“我很開心。”
半晌後,盛夏聽到顧一川低低地說。
她還來不及擡頭,也來不及回覆,整個人已經被顧一川打橫抱起來,迫不及待的走近了臥室裏。
吊帶睡裙來不及溫順的脫下來,細細的帶子被急躁的扯斷,柔美的布料落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還有顧一川那寬大的浴袍。
‘牀’頭燈軟綿綿的燈光照着一室的旎旖風光。堅毅寬闊的背,古銅‘色’的健美肌膚,薄薄的汗意,醉人的‘吟’唱,此起彼伏的連綿身軀。
等兩人在心滿意足的在一片炙熱和白光中緊緊的相擁在一處時,漫長的深夜已經不知道走過了多少。
好半晌,顧一川將頭埋在盛夏‘胸’前。盛夏咬着他堅硬的肩膀,相互依偎,索取。
直到心裏、身體裏、血液裏那難耐的炙熱揮散而去,顧一川才翻身從盛夏身上挪開,慵懶而滿足的躺在‘牀’上。
一隻手臂攤開,讓盛夏的頭枕着。
而盛夏軟綿綿的縮成一團,饜足的小貓一樣,雙眼微微眯着,呼吸綿長而柔軟,蜷縮在他‘胸’膛。
顧一川帶着薄繭的手指,慢慢的在她背後的每一寸雪嫩肌膚上摩挲着,從左邊到右邊,從右邊到左邊。從頸背,到尾骨,從尾骨到頸背。
“盛夏。”
恍惚之中,快要在他手指的‘摸’索中舒服的睡去的盛夏,聽到他又在淺淺的喊。
“恩。”她幾乎是在困頓中乖乖的應下來。
“知道凝視的行爲藝術嗎?”
盛夏搖搖頭。
然後,耳邊又傳來他在一場歡愛過後,帶着磁‘性’,特別‘性’感的聲音。
2010年,南斯拉夫籍著名行爲藝術家阿布拉莫維奇,在紐約進行了一項神奇的行爲藝術展覽。
716個小時,薩布拉莫維奇巋然不動,與1500個陌生人無聲的對視。
可無論對方怎麼動作,高聲叫罵,求婚,或者與她安靜的對望凝視,她都巋然不動。
直到與她分別長達22年的前男友,在她對面的悄然坐下來。
阿布拉莫維奇潸然淚下。
每個人一生中都會遇到這樣一個人,他可能不會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他也可能一身都陪在你左右。
但不管時間長久,他都是你心裏的刺,一經出現,永不抹去。
你只要那樣深情的凝着他,他就能讓你感覺到,這一生所有的苦難,在他面前,不過是雲煙過眼。
你會毫不猶豫的爲了他,淚如雨下。
而對於這個只用眼神,就能看到她心裏去,瞭解到她內心深處每一份痛楚與甜蜜,軟弱與堅強的人;
對於這個光用眼神,就能和她無聲‘交’流,傾聽她心底深處很多很多不能言語的傷痛,幫她驅逐黑暗,給予她溫暖的男人……
盛夏從此——深信不疑。
——
注:凝視行爲藝術,是真的有這麼個東西,文中說的屬實哦。
我也是最近才聽說這個東西的,在撒貝寧主持的裏面,有一期,演講嘉賓是張艾嘉。
感興趣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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