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前男友太好就會在每個有關的時刻都想到他
木兔光太郎摘了那頂幽默的爆炸頭放在一旁,神情極度真摯地捧着鬆野慄的雙手,眼睛射出同樣真摯的光線,說:“赤葦只跟我說了你在‘飯糰宮’打工,別的什麼都沒說,我也沒跟研磨說!”
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鬆野慄嘆了口氣,兩手動了動,木兔光太郎也乖巧地鬆開了對她的束縛。
“光太郎,”她問,“你真的沒有跟研磨說嗎?”
“沒有!”木兔光太郎拼命眨眼睛想表達真心,“我只知道你們分手了。”
果然連分手也說了……
京治那個狡猾的傢伙!
鬆野慄眼睛一眯起,木兔光太郎就危機感上頭。
他趕忙遞上第二隻飯糰,這次是酸梅味飯糰——慄肯定是不喜歡烤鱈魚口味!試試臣臣最愛的內陷能不能求得原諒。
木兔光太郎:
很可惜,鬆野慄剛在店裏享用過員工餐,更別說手上還收了個烤鱈魚飯糰。
但是酸梅餡的好久沒吃了,突然有點饞……
她瞟了眼痠梅味飯糰,又低頭看看烤鱈魚的,思考半天最終將兩者交換,握住前者,皺着眉頭停頓半天卻遲遲沒有拆開包裝。
“這是臣臣大力推薦!”木兔光太郎在一旁補充,像是在催促她喫下然後原諒赤葦京治與他的告密行爲。
鬆野慄糾結:“嗯……”
真的一點都喫不下了!
臉上的五官都要擰作一團,眼尾被蘋果肌推成一道縫,嘴脣時而抿起時而放鬆,鼻子也皺到一塊。
熟悉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陷入了深深的猶豫中。
如果是孤爪研磨在場——
如果孤爪研磨在場。
他大概會好整以暇地盯她,還會託着腮,如同往後每一個鬆野慄只想嘗一口的糾結時刻,將她那副有趣姿態盡收眼底,在她數次拿起、放下、拿起又放下中終於開口:
“‘第一次約會就是要開開心心的才能留下最好的回憶’,這是慄說的吧。”孤爪研磨指着餐盤中的蘋果醬蛋糕,“你明明很想喫,爲什麼不喫?”
有意維持獨立能幹形象的鬆野慄泄了氣,難得拖長音向他撒嬌:“因爲——一整個我喫不下。”
反銀光的叉子在蘋果醬上戳來戳去。
孤爪研磨稍稍分神往那瞄了一眼。
就是這一瞬分神被鬆野慄逮到。
“……如果我只喫一口的話。”
蔥白手指搭上餐盤往回收,她放低上身,取代蘋果醬蛋糕在男朋友視野中的位置。
再探起頭尋找到男朋友能看見的臉蛋的最漂亮角度,直勾勾地用眼神纏着他,故意眨了眨眼,嘟着嘴緩緩唸到:“如果有人能幫我解決掉剩下的就好了。”
沾有蘋果醬的銀叉抵在下脣,晶瑩的果醬如脣蜜抹上脣瓣,塗有嫩色脣膏的嘴脣一下染了曖昧。
且恰好隨着說話聲在分開又合攏。
成功讓孤爪研磨的注意力全放在這上面。
包廂裏會有監控嗎?
孤爪研磨這麼想着。
無所謂了。他張開了嘴,卻不是接話,而是與撐起身體的前傾趨勢一同,提前嚐了嚐蘋果醬的味道。
嗯,果然很甜。
就跟這家餐廳對外宣傳的一樣,是他們的拿手甜點。
——再嘗一口。
蘋果醬在第一次便被汲取殆盡。
“……嗯?”
是誰從喉嚨中漏出的顫音。
似是沒料到還有第二茬,鬆野慄瞪圓了眼睛,被迫仰起腦袋,心下有些拿不定主意。
因爲被要求收拾殘局,所以研磨在提前收取報酬?
空氣中的香甜氣息一併變了味。
他恍然覺出一絲不妙,腦袋清醒幾分,也鬆了嘴,匆匆結束這場短暫的品嚐會,跌坐回自己的座位,兩手落下掩飾般輕擡椅子,造出刻意的響聲驅散那氛圍。
接着用拳頭掩着嘴輕咳一聲,想調整嗓子,卻沒成功。
“喫、不下的話……”脫口的嗓音比平日要低沉不少。
孤爪研磨皺眉牽扯嘴角,放棄掙扎,“我幫你喫。”
“……”
鬆野慄:“交換?”
什麼交、……孤爪研磨卡碟。
收拾殘局=親吻?
“不是交換!”他猛閉上眼,梗着脖子喊道,“你喫就是了,以後喫不下的我都幫你喫!”
“喫一口也可以嗎?”
“可以!”
“以後都可以交給研磨嗎?”
“我都說可以了,你問題好多!”
“……”
“哪來的以後。”
鬆野慄捏着酸梅味飯糰,低下頭悄悄低聲喃喃自語。
頭頂投下的陰影伴着劉海,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木兔光太郎只隱約聽見一聲模糊的“笨蛋研磨”。
糟糕、糟糕!
是哪句話讓她想到研磨了?!
木兔光太郎面部肌肉緊繃,手指不自覺攥緊他的爆炸頭假髮。
赤葦說了:“目前不清楚情況,儘量先別在她面前提及研磨桑,記住了嗎?木兔桑。”
他記住了,可是……!!救命啊赤葦,他不會應對啊!
哪裏哪裏是哪裏出錯了!
沒人聽見木兔光太郎心底的煎熬吶喊,鬆野慄僅在最好的回憶裏浸了幾秒就抽身,此時正逃避似的全身心放在別的物件上。
劉海長了,明天跟阿治請個假去剪劉海吧。
她還是撕開了飯糰的包裝,嚐了嚐酸梅味。
嗯,果然很酸。
一口就不想喫。
“不是說一點都喫不下了嗎?”
是遠處姍姍來遲的宮治老闆。
木兔光太郎找到了他的不算主心骨的主心骨,瞬間露出‘救命’的表情,爆炸頭假髮都被抓成一塊該打馬賽克的物體了。
他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可憐巴巴地望向宮治。
木兔光太郎:“治治!!”
連從沒用過的親密稱呼都搬了出來。
宮治:?
宮治:“好惡……別這樣,會讓我想到笨侑的。”
木兔光太郎光速改口:“阿治啊!”
宮治眯起眼睛打量,最終決定無視這位尊貴的客人。
他走到鬆野慄的身旁,手指在背後摳了摳系得有些緊的圍裙,問道:“怎麼了?表情可比木兔那個笨蛋還委屈哦。”
“他沒欺負得過你?”宮治問。
鬆野慄搖搖頭,努力啃飯糰,眼底彷彿含着淚水。
……不對勁啊。
宮治瞪木兔光太郎。
這兩人藏了什麼祕密?
不對,這兩人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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