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五章 你長得還行
一張照片,是演《夙願》時裏面花祭的劇照,一襲紅衣,執着一把根紅色長鞭。
沙發上的女人沒心沒肺道:“隨便看。”
盛涼尋點擊保存照片,然後捏緊了手機,穩了一下氣息,“照片哪裏能和真人比。”
真人就在面前,她爲什麼要看照片。
沙發上的女人輕笑一聲,慵懶又隨意,“你眼睛很好看,但是,我現在不喜歡你的眼睛看我。”
盛涼尋垂眸,不再看傅挽,扒拉着飯。
傅挽看了一眼時間,“你這飯是要把下頓的一起吃了嗎?”
盛涼尋手一頓,“還有下頓?”
傅挽玩弄着手指,“難不成是最後的晚餐?”
“我以爲是。”
傅挽選擇跳過這個話題,“手今天怎麼樣了?”
“還好。”
微蹙眉,又是這樣的回答。
盛涼尋注意到了傅挽不高興了,“有感覺了。”
傅挽點點頭,也不問了,反正問不問就是沒事,還好,可以嗎?
看着挽挽又不搭理自己了,盛涼尋又鬱悶了,好不容易說了兩句話怎麼又不說了。
“噢,你和我分手的時候鬧得轟轟烈烈的,盛爺爺知道了,問過我,我實話實話了。”
“你和爺爺說我們分手了?”
傅挽點點頭,“這是事實。”
“嗯。”不能和挽挽急,挽挽這人喫軟不喫硬。
“那挽挽一會兒能陪我去醫院嗎?”其實也可以不用去醫院,把藥拿回來就行,但是多待一會是一會。
“可以。”
醫生看見盛涼尋眼睛一亮,就跟狗看見了骨頭一樣,這人也就是看見了試驗品,分外殷切:“來啦,今天怎麼樣了?”
“沒什麼感覺。”
剛剛說完,身邊一道清亮的聲音:“剛剛不是還說有感覺嗎?”
醫生擡頭,這,這不是那天那個美女小姐姐嗎?喲,這還真是一對啊。
雖然那天戴了墨鏡,今天取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今天小姐姐看着就甜美多了,當然,單純指裙子顏色,人還是一樣清冷。
“美女放心,你男朋友一定會好,完好無損。”
盛涼尋“……”那天,這人不是這樣說的吧。
“我不是他女朋友了。”
醫生很敏感的抓住了了字,這是過去式了?怎麼幾天就分了?不對,分了怎麼還陪盛涼尋來醫院,看不出來美女很喜歡盛涼尋啊。
於是,盛涼尋接受到了醫生哀怨的眼神,彷彿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那美女,要不要加個聯繫方式?”他現在沒撬人牆角了。
傅挽撇了醫生一眼,給出了中肯的評價,“你長得還行。”看着乾淨,應該是當醫生的緣故。
盛涼尋眼神立刻看向一說玩,就這也行,不就白了點,簡稱小白臉。
醫生眼睛更亮了,美女說他長得還行,“那聯繫方式……”
盛涼尋擰眉,出口:“還要不要檢查了?”
“要要要。”顧客是上帝。
“來,藥,跟以前一樣吃了就行,然後再做做復健。”
盛涼尋拿過藥就喝了,“嗯。”哪次來這醫生都是這些話。
傅挽抱手在邊上等着,看見盛涼尋起身,“好了?”
“嗯。”
“我要去看看雲柔。”看看這幾天成什麼模樣了。
“挽挽,她有什麼好看的,不看了,好不好?”
傅挽眸子一眯,“怎麼?你把人放了?”
“沒有。”
沒有那擔心什麼?
傅挽直接朝雲柔的病房走去,盛涼尋無奈的跟在身後。
剛到病房門口。
“老闆,老闆娘!”
傅挽“……”已經不想解釋了。
傅挽沒有進去,而是轉身看向盛涼尋,“你打算怎麼辦?”
“聽挽挽的。”他很像把人弄死。
傅挽:“我給你的資料看了吧?”
“看了。”全是雲柔這些年做的事。
“那把人送警局吧,以絕後患。”
“好。”
傅挽挑眉,答應得這麼爽快?
“這麼驚訝做什麼,我說過我和她不熟。”
“不熟?不熟和人家去遊樂園?不熟允許人家去你家?不熟她可以隨意進出你的公司?”
又是熟悉的靈魂三連問,懟得盛涼尋啞口無言。
傅挽轉身走了,有些事情其實爭執沒有意義,但不說心裏又會不舒服。
而她,一向不會讓自己不舒服。
“挽挽,你生氣了?”生氣了就是喫醋了,喫醋了是不是就證明還是在意的,就還有機會。
傅挽回眸,“沒有啊。”
說都說了,也舒服了,生什麼氣。
盛涼尋小聲呢喃:“沒生氣啊。”
“怎麼?還想我生氣?”這人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是想你在乎我。”
傅挽“……”在乎的時候不稀罕,不在乎了又叫她在乎,人啊,都上趕着得不到的。
傅挽聳聳肩,“隨你,你開心就好。”反正溝通無效。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應該也很忙,再見。”傅挽上了提前訂好的車裏。
“我……”
盛涼尋伸手,想抓住傅挽,但只能看着傅挽的車一點一點的融入車流,就像他們融入了人.流。
落日的餘暉掃在男人的身上,鍍了一層淡黃色,卻感覺沒有半分的溫度,男人眉眼疏淡,直直的站在馬路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車。
挽挽,每次都是我看着你的背影,你爲何從不曾回頭,你要是回頭看看我,就知道我在的,一直都在。
是不是要把我一顆心拿出來你纔信,或者,你是信了的,只是,你不在意了。
明明是暖和的天氣,盛涼尋卻從心裏冷得想咳嗽。
車裏。
商夕問得小心翼翼:“挽挽,你真的不要他了?”
“不知道。”
商夕自顧自道:“他很喜歡你,很愛你。”
半晌,傅挽緩緩吐出幾個字:“我知道。”這幾個字說得很空靈。
“可是我要讓他明白喜歡和愛都是兩個人的事,是有責任的,我不需要他一味的爲我好。”
“我想要的是同舟共濟,相濡以沫,如果不是這樣的生活,那還不如一個人來得有意思,既然要兩個人那就是兩個人的事。”
商夕明白了,目光移到車窗外,“所以,你怪的只是他沒有把你融入他的生活,可是,挽挽,真的喜歡一個人到了極致,是捨不得她受一點傷的,任何事都想着護她周全,不管最後她是怪是怨,只要活着就好。”
傅挽點點頭,“你可以說我不識好歹,我不要他把我以愛之名畫地爲牢在他的保護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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