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要命的檀木牌
到手的鴨子還能讓它飛了不成?
這樣一想,趙小月急中生智,手往牀鋪下一摸,忽然“唉喲!”一聲,假意往旁邊一倒,將宇文泰絆倒在牀榻上,手腕一擡,將迷藥撒向宇文泰。
宇文泰警覺地往邊上一閃,卻還是吸入一些迷藥,頃刻間就倒在牀榻上,張嘴就要喊人。
趙小月一看急了,慌忙拿錦被死死捫住宇文泰的嘴,緊接着鬆開一隻手,去攥宇文泰頸項間一個毫不起眼的紫黑檀木牌子。
眼看趙小月就要得逞,宇文泰口中無法呼吸,心急如焚,提起力氣來胡亂掙扎,手在牀鋪上亂摸,情急之中觸到玉枕,便毫不猶豫的抄起玉枕猛敲趙小月的頭。
他畢竟是個男子,生死攸關之際將喫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趙小月則一心想拉下檀木牌,毫無防備,三兩下就被宇文泰敲破了頭,“啊”了一聲,頹然昏倒在牀榻上,殷紅的鮮血汩汩從她頭上冒出,瘋狂地蜿蜒在牀榻上……
“來……”宇文泰勉力掀開嘴上捂着的錦被,呼呼喘着氣,聲音微弱嘶啞的喊了一個字就暈了過去。
在屋外外侍候的丫鬟婆子聽得內室裏先前動靜頗大,兩人一直嘻鬧到半夜還不消停,後來雖然沒聽到聲音了,卻又沒聽到老爺招人進去侍候,或者老爺自己回攬翠軒,心裏都暗暗竊喜。
她們既然是侍候趙小月的人,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主子得老爺寵愛,老爺從不在夫人和別的姨娘的院子裏留宿,卻在她們主子這裏宿上一宿,那得是多大的臉面啊!
故而這些丫鬟婆子便沒進屋去查看,自做主張的僅留一人值班侍候,餘者全打着呵欠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日頭高照了,宇文泰和趙小月卻還未起身,貼身丫鬟心裏有些狐疑,便悄悄進去察看一番,卻發現老爺倒在牀榻上,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充斥屋中。
而九婕娘滿臉污血,早已氣絕身亡,她頭上的破洞流出的血液浸溼了大半個牀榻,都幹成褐色了,一雙眼睛死不瞑目地睜地大大的。
丫鬟頓時嚇得眼淚鼻涕橫流,快速逃出屋子,放聲尖叫……
“爹,有什麼話等您身體好了再說也不遲。”宇文騰看父親久久沒有言語,便輕聲安慰道。
宇文老爺睜開眼睛,看着帳頂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收斂了雜亂無章的心思,然後費力的擡起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莊重肅穆地對宇文騰道:“騰兒,你把這個解下來。”
宇文騰頭一次聽父親說的如此慎重其事,心中雖然滿是疑惑,但看着父親好像陡然之間換了一個人一樣,一臉神聖莊嚴,也不多問,只是傾身解下父親頸項上那個又小又厚的紫色檀木牌,然後將牌子放到爹爹手中。
……
湘王府。
晚上,夜深人靜,蕭冠泓在書房的牀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像烙燒餅一樣,腦海裏火熱畫面揮之不去。
他白天一直在書房忙活,倒還好過,只是到了夜晚,孤枕獨衾的,再加上想象力比較豐富,就比較難過了。
所有說,有些事,不能開頭,一旦開了頭,便一發不可收拾,讓人沒有辦法回到原來心淨如水的狀態。
“真該死!”他不滿地低咒了一聲,擡起手不停的捶頭,想徒勞地喚回自己超強的自制力,更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以前因韓皇后陷害之故,對女子有着深深的厭惡感和防備之心,可是自從第一次在宇文騰的書房裏遇到了若櫻,他便被她身上好聞的香氣所吸引,後來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他主動去接近她。
如果說起初他是想查清若櫻的來歷,纔會在暗中注意她的一舉一動,那後來的幾次呢?
後來……後來,他只要是一看到她,眼光便會不由自主的追隨着她,甚至會四處搜尋她的身影。那次看到她和宇文騰站在一起,淺笑歡談,莫名的就感覺很不爽,覺得那畫面礙眼極了,一股無名怒火在胸中騰然升起。他強自忍耐着,聽到宇文騰要收她入房時,已是怒不可遏了。
不可否認,他已經被若櫻深深吸引了,不然何以解釋他腦海中誰也沒有想到,卻立刻浮現了她嫵媚動人的身影?他之所以故意跑到紫薇院等着,就是因爲知道她每天必會在那個時辰經過那裏。
固然他嘴裏說着言不由衷的話,什麼跟自己打賭?那純粹是他給自己找的擄走她的牽強理由。
兩人看似意外的偶遇,誤打誤撞的邂逅,其實他心知肚明,這就是自己刻意爲之的結果。當然,他卑鄙地將這次意外,解釋成他和若櫻有緣。
他忍無可忍的捶了一下牀榻,然後坐起身,有些懊惱扶住額頭,長眉緊擰,幽暗的黑眸深沉。
須臾,蕭冠泓悄悄潛入秋水居的主臥,慢慢向牀榻的方向靠近,今晚夜色正好,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櫺清清冷冷地傾泄進屋內,照的地上一片銀白。
若櫻安靜地睡着,身上只蓋着輕薄的被子。
蕭冠泓見狀,心頭泛起一絲跳躍的躁動,定定地在牀前站了一會兒,心裏卻還在猶豫不定,昨天是強佔民女,今天要偷香竊玉,老天!自己的道德何以淪喪至此啊!
------題外話------
冒泡聊天啦,妹子們表潛水哈,水下有魚雷還有鯊魚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