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 牽情縷縷復絲絲
別的的女子對自己趨之若騖,挖空心思只爲博得他的青睞,她卻對自己卻避而遠之,如避瘟般躲着。
他的秋水居等閒不讓人出入,更不屑說讓給旁人住了,只因將若櫻擄來後,他想也沒想的就讓她住了秋水居,自已反而莫明其妙的跑去書房住了。
若櫻收回打量着他的目光,略帶一絲挖若地道:“她想住就給她住咯!反正她遲早是你的人,早住晚住有何區別?何況她還是皇帝賜下的,住秋水居名正言順嘛!”
蕭冠泓冷笑一聲,心裏滿不是滋味,他也不理解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一見她說的這麼若無其事,好像絲毫不在意他會有多少個女人,心就止不住的往下沉。
他立即反諷道:“你對別人可真大方,她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居然還能寬宏大量的成人之美,爲何獨獨對我這麼小氣?”豈止是小氣,堪比後孃養孩子,非打既罵。
“一事歸一事,不要混爲一談!”若櫻板着臉道,然後轉過頭不看他。
蕭冠泓定定地看着她冷凝的側臉,暈黃的燭火下,她濃密纖長的黛色眼睫於眼瞼處投下一圈淡淡的剪影,掩映着眸中的所有情緒。
他心頭酸澀,她還是恨着自己……
好在她沒有繼續上次有未婚夫那個狗屁話題,他也明智的避而不談,以免兩人一言不和又大打出手。
他緩緩地在桌旁坐了下來,儘量措詞宛轉地道:“事情既然發生了,又過去那麼久了,你一直耿耿於懷,是打算永遠也不原諒我麼?”
若櫻有些煩躁地轉過頭,美麗的眼睛卻流轉着動人的光,咄咄逼人地道:“你覺得你可以原諒嗎?你毀了我的一切!你不但用卑鄙無恥的手段佔了我的清白,還將我禁錮在這王府裏,換做是你,你覺得可以理所當然的接受這一切嗎?當然,你也可以認爲你身份高貴,我身份卑微,你看得上我是我的福氣,我還要感激於你……”
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頓覺得口乾舌燥,暫時打住話頭,拉過茶壺便要給自己倒杯水。
不想被蕭冠泓伸手製止:“茶水涼了,我讓人送熱茶來,你有什麼話儘可以慢慢說,我洗耳恭聽。”
他身體疲憊至極,很想倒頭就睡,但在若櫻有些失控的情緒裏,他強烈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僵局出現一絲希望的曙光。
孫臏曾說過:凡伐國之道,攻心爲上,務先服其心。也許這會是一個好的楔機,他如果能夠聽到若櫻心裏的想法,就可以改變兩人目前這種勢如水火的局面。
若櫻剛想說這裏只有小桂一個丫鬟,還是不要麻煩了,卻看到房門突兀地被打開。
一個高挑的侍衛帶着幾個丫頭端着茶水點心魚貫而入,放下東西后,便訓練有術地躬着身子退出房間了。
蕭冠泓也不指望若櫻幫他斟茶倒水,伸出修長潔淨的大手爲兩人各斟一杯香茗,將點心往若櫻面前推了推,低緩地道:“此事是我的錯,如今錯已鑄成,可有挽回的辦法?我不指望你能對我推心置腹,但我希望你能暢所欲言,你要我怎麼做才能原諒我?我不想你每次看到我像看到仇人一樣。”
可能是說出了內心真實的想法,他的聲音很輕,帶着一絲隱隱的期待和緊張。
茶杯裏的香茗,香氣四溢,即使是若櫻不會品茶,一聞之後,也感到渾身毛孔俱張,面對他一臉認真誠摯的詢問,若櫻心頭一時複雜難言,酸澀、淒涼、絕望、抗爭……真真是百感交集。
這哪裏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她的一生都毀於一旦了!
蕭冠泓也不催她,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晶瑩雪白的臉上黛眉微顰,嫵媚中又透着一絲清純,睫毛眨啊眨的,花瓣一樣的小嘴有些氣悶的微嘟着,說不出的招人疼,遂有些促狹地挾了一塊紅豆酥遞到若櫻的脣邊,輕輕碰了碰她嫣紅欲滴的脣瓣。
若櫻此刻神思不屬,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爲,張嘴就把脣邊的紅豆酥咬了一口。
待紅豆酥在口中濃膩香甜的化開,她才驚覺不知不覺中被這傢伙餵了一口,一時之間她不知該是嚥下還是吐出爲好,忍不住瞪了因奸計得逞,眼神晶晶亮的蕭冠泓一眼。
嚥下吧?似乎是默許了他放肆的行爲,甚至是縱容了他。吐出來?她又覺得怪髒的。
他孃的!含着那口明明如糖似蜜,實際上卻如砒霜似的紅豆酥,她琢磨了半天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紅豆酥受不了了,自己做了選擇,盡數溶化在她口中……
“呵呵!”蕭冠泓沉悶的心情頓時大好,忍俊不禁的低笑起來,不知死活的又將紅豆酥往她脣上碰了碰,示意若櫻再喫一口。
若櫻白了痞痞笑着的蕭冠泓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不吃了。”然後她依舊垂下頭,絞盡腦汁的想着,要怎麼說服蕭禽獸放了自己。
她甫從秋水居搬出來之後,趁着蕭冠泓不在王府中,幾次都想暗自逃了出去,卻每每還未到達院牆就會鎩羽而歸——密密麻麻的,成排的神箭手高踞在各處屋頂、牆頭;腰配大刀的侍衛,和無數暗衛紛紛從各自的藏身之處跳出來攔截她,個個身手不凡,不容人小覷。
這個看似被蕭冠泓閒置不用的王府,卻有着與表面截然不同的守衛森嚴,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想闖進來,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
憑她一己之力想逃出這裏根本是異想天開,何況她現在的功力根本不夠,就算是想放手一博也還須多思量。
外面的天空與這裏僅一牆之隔,卻仿若隔着山與水的距離,令她無數次的望洋興嘆。
蕭冠泓聞言,有些泄氣的跨下俊臉,但若櫻這一眼的風情,卻異常的嫵媚動人,令他的心不由得怦怦跳的飛快。
他灼熱的眼神如狼似虎的看着若櫻子,直想撲過去狠狠親她幾口。卻又怕操之過及,惹得兩人的關係又回到原點,遂將手握成拳頭狀,放在脣邊輕輕咳了咳,以掩飾方纔剎那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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