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術業

作者:軒少爺的娘
蕭冠泓以指尖輕揉着額頭,沉吟片刻,曰:“本王銀子多。”

  若櫻對他的回答嗤之以鼻,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就是說的他們這種人,但她也沒有深究。

  其實不但是若櫻對蕭冠泓此舉無法理解,就是蕭冠泓自己,也覺得這樣做有些莫明其妙,但他心裏就是要堅持如此。

  好像秋水居里外的東西不換掉,他就會覺得特別膈應,如若可能,他甚至想將秋水居拆了重建。時不時的就會想到這些東西是那個女人摸過的,躺過的,用過的,會留下那女人的體味和汗漬什麼的,

  一想到這些,他的手指頭就有那種抹之不去的黏滑感,打個比方的話,就是摸到蚯蚓和蛇的感覺。

  他從不以君子自居,更不會遵守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那天晚上,也是將那女子看了個分明的。

  同是女子,他一旦看到若櫻就邁不動步子,熱血沸騰,立馬變身爲禽獸,無所不用其及。

  看到那個女子,他非但如老僧入定一般,心靜如水,心底則分明是嫌棄地想着:她還搽香粉呢,這身上會不會有難聞的氣味啊?會不會有污物汗漬什麼的啊?

  總之怎麼想都跟獸性和慾望無關,彼時他堪比六根皆淨的佛祖。

  世人慣用“香汗淋漓”來形容女子,但在蕭冠泓看來,除了若櫻的汗水是香汗,還有他自己的汗水可以接受外,別人的汗就是汗,都是粘膩膩的,怪髒的,還有那種難聞的異味。

  爲了自己不老想着那種噁心的感覺,他乾脆令人將秋水居的舊物全拋掉,但凡有那個女子碰了的可能,皆不要。

  這次重新入住秋水居,兩人的心境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先前是施暴者與被施暴者,一見面就是急赤白臉的,現在則是……

  額!不講什麼郎情妾意,只圖男歡女愛,暫稱露水夫妻。所謂高興就蓋被同眠,不高興就分道揚鑣!

  話又說回來,這高興的,圖男歡女愛的,似乎只有湘王爺一個人,若櫻至今未嘗到男女之間有什麼妙處兒!

  蕭冠泓天縱聰明,怎會被如此事難倒?他覺得不光要自己快活,還要若櫻也得到趣兒。

  晚上就寢的時候,若櫻總覺得屋子裏有股甜膩的香味兒,舉目一打量,見到青獸鼎爐裏薰香正濃,嫋嫋煙氣冉冉上升,不禁狐疑地問道:“你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香味嗎?今天怎麼用這麼濃的薰香?”

  蕭冠泓臉上則飛過幾絲暗紅,賊亮的眼神閃了閃。

  他將手握成拳頭狀,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若無其事的道:“我一個大男人哪講究這些,估計是宮裏新賜下的香餅吧!”

  若櫻爲人防心雖重,但畢竟江湖經驗不足,哪曉得身邊這人七彎八九拐的花花腸子。

  再則她身無長物,也沒有什麼可被別人覬覦圖謀的,不疑有它,跳上牀,順手拉下銀鉤邊的粉色帳幔,盤腿打坐,開始練功。

  蕭冠泓也不擾她,姿態優雅地輕撩錦衫,悠然坐在案前,手中則拿着把摺扇,漫不經心地輕搖着,端地是意態瀟灑,雋逸不凡。

  只是他的眼睛,卻瞬也不瞬地盯着帳子裏那道模糊的身影,給人一種蓄勢待發的感覺,猶如一頭蜇伏在山林中的獵豹,靜靜地等待着獵物的出沒。

  “蕭禽獸,你奶奶的又搞什麼鬼?”若櫻在帳子裏突然氣急敗壞的開罵。

  她甫一運氣,便感覺體內一股異於往常的熱潮涌了上來,充斥着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而且身子綿軟似水,似酥了一般,根本提不起力來。

  心中頓知不好,肯定是着了道兒,想來敢在這屋子裏搗鬼的除了蕭冠泓也沒別人。

  蕭冠泓鳳眸一眯,墨黑的眸子精光迸射。

  他唰地收起摺扇,嘴角有若有若無的笑意浮現,顯得邪魅至極,看來柳生所說絲毫不假,藥效來的好快啊!

  他感覺每次同若櫻顛鸞倒鳳時,自己欲罷不能,可是若櫻卻一臉受刑的痛苦狀,爲此,他召了隨侍的大夫柳生到書房問了個詳細。

  他臉皮厚,端着王爺的威嚴,一本正經的詢問着男女之事,渾然不覺這有什麼不妥或不好對人言。

  柳生以一個大夫的角度看來,此事實屬平常,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柳生覺得這種情況不外乎有兩種原因:一是王爺與這位姑娘的事,開端就不美好,使得這姑娘起了抗拒之心,所以如此。二則是王爺本錢雄厚,兼之剛入巫山,技術太差……

  當然,給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非議主子的技術差。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這對醫術頗高的柳生來說不算什麼大事,旁的事情不敢打包票,這男女之事他最檀長了,對症下藥即可。

  柳大夫一邊唏噓感慨從無男女之情的王爺開了竅,一邊奉上自己珍藏的絕版圖和精心調製的藥。

  “唔!……你個混蛋……”

  若櫻軟倒在牀上,心跳如擂鼓般躁動不已,如百爪撓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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