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有容乃大
他高大的身影將柳青娥籠罩着,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挑起柳青娥尖尖的小巴,清冷的眸子盯着柳青娥看了半晌,得出結論:一點都不像,柳青娥的嘴脣太薄,給人以精明刻薄之感,完全沒有若櫻的無邪恬淡來的讓人心動。
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全是冷漠:“過來侍候。”
柳青娥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這會子她是在外屋的小廳,人來人往的;喜的是她一直在等待再次施展手段的機會。
事後,柳青娥喝了苦澀的避子湯,心情酸楚地獨自在外廂房宿下了。可還沒等她躺穩,肚子就開始絞疼起來。她只好披了衣服起身,點上油燈,打算尋點藥丸來喫。
這一點燈不要緊,她捂着嘴差點嚇得驚叫起來。
搖曳昏黃的光暈中,一抹清高的人影正靜靜的立在窗前。
此人着一襲華貴的銀色衣物,一頭黑髮披散,僅額頭縛着一根醒目的銀色的錦帶,但他的額頭中間,在標緻動人的美人尖處,卻醒目地生着一撮銀髮。
在燈光的照射下,那一撮怪異的銀髮卻頗爲細滑亮眼,銀光閃閃爍爍。乍一看,冷不丁會讓人覺得他的額頭上長了一根銀色的獨角似的。
他的臉上戴着陰森恐怖的白色面具,面具中露出來的兩個黑漆漆的眼珠,正淡淡地看着柳青娥。
柳青娥之所以不敢叫出聲,一則是因爲那個人手中握着一把精緻的小弩,那把巴掌大的小弩,不但是他們細作營特有的弩,且正對着她;二則是因爲那個白色面具上面用腥紅的血色,瘳瘳幾筆勾勒出一個生猛的怪獸形像。
那怪獸嘶牙裂嘴,怒目瞪眼,威嚴無比,伸出來的長長獠牙上掛着淋漓的血跡,滴滴落在嘴邊,猶如剛飽餐了一頓新鮮人肉,卻又讓人辨不出是什麼野獸。
明明滅滅的燈光照在面具上,顯得邪肆而詭異。
這是柳青娥自打做細作以來,第二次看到這張恐怖的面具了,第一次看到這張面具時,她的頂頭上司正畢恭畢敬的,跟在戴着這個面具的人的身後,點頭哈腰的不停地答諾着什麼。
“恭迎主子大駕!”
柳青娥膝蓋一軟,顧不上肚子絞痛,噗嗵跪在地上,五體投地的對着銀衣人磕拜了下去。
……
湘王府內。
無論王芳菲和那些美人之流怎麼妒忌的咬碎被角,如何的憤憤不平,若櫻是任它風驟雨狂,只淡然處世!
她將一切置之度外,除了喫飯睡覺,其它的時間都用來練功,現在她的天耀飛鳳已至第六層的顛峯,馬上就能衝關卡直奔第七層了。
“天耀飛鳳”就是神祕師傅教她的武功,她不知道師傅姓甚名誰,曾好奇的問過師傅,不料師傅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沒告訴她,僅是讓她以吳師傅稱之,所以她從秦家出來後便冠着師傅的姓。
蕭冠泓是不管她練功的,卻怪異的天天督促她用羊奶泡手,抹凝玉膏,一天也不拉下。更甚者,就是使人送來無數價值連城的頭面首飾,任她挑選,花樣繁多的綾羅綢緞就不用提了。
若櫻想,好在那些傷痕沒長在身上,不然指不定蕭某人會把她按在羊奶桶裏泡着。
對那些價值不菲的珍珠輩翠,和金玉首飾若櫻只是看看就罷了,提不起多大的興致。
她現在每天被蕭冠泓錦衣玉食的供着,僕叢環繞,喫的是珍饈美味,穿的是煙羅輕紗,日子過的要有多奢侈,就有多奢侈,比之以前在秦家的日子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這並沒讓她高興多少,這種如金絲雀一樣關在籠子裏的生活並不適合她。
蕭冠泓見她不喜歡那些珍寶首飾,俊臉就跨了下來,情緒很低落,越發覺得若櫻身在曹營心在漢,連自已想送點首飾給她,她都不稀罕,指不定又在想着哪個野男人咧!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他越發堅定了要永遠留若櫻在身邊的想法。
他也說不上是爲什麼,只要有若櫻的地方,他就覺得特別的不一樣,至於怎麼不一樣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反正就是覺得天特別藍,水特別的綠,花兒開得特別地豔,風吹到臉上都特別的柔,一切都是那麼的令人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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