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銀衣公子
他說完,衝着宇文飛別有深意的笑着,那裏頭的意思,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也只有他們這些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能明瞭。
思年華是熙京數一數二的花樓,裏面的姑娘各個都是姿色出挑的,且還會各種技藝,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樣樣精通,深得那些達官貴人與文人雅士的喜愛。
宇文飛和韓國舅俱是思華年的常客。
宇文飛頗有些心動,從善如流的上了韓潤麟的馬車。
……
富麗堂皇的思華年後院。
一間低調又奢華的二層小樓裏,一位銀衣公子憑欄把盞,迎風而立。他額頭有一撮醒目的銀髮閃着奇異的銀光,滿頭墨發披散,腦後銀色的抹額錦帶直欲凌風。
一位着簇新茜紅石榴裙的美貌婦人立於他身後,朱脣輕啓:“主子,韓潤麟和宇文飛已經到了,一切都準備妥當,只等少主吩咐了!”
“嗯,你做的很好!”銀衣公子背對着她,使人看不清容貌,聲音清清淡淡,猶如飄在風中的一縷琴音:“桌上有一枚新配的藥丸,你且拿去見機行事罷。”
美貌婦人驚喜出聲:“主子,這藥丸……”她立刻一抱拳,興奮地對着銀衣公子道:“恭喜主人!主子天縱奇才,終於將藥丸配出來了,成大事指日可待了!”
“噓!”銀衣公子背對着她,伸出修長如玉的食指,輕輕晃了晃,“華娘你切切不可高興過早,此藥丸難配至極,藥材亦極是難尋,我統共也沒得幾顆,若不是韓老匹夫最近動作太過頻繁,太過猖狂,我也捨不得拿出來一用。”
華娘聞言,撇了撇紅豔的嘴脣,不屑地道:“那老匹夫自以爲聰明,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老子身上失了手,又來算計兒子,豈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主子算無遺策,早預知他會蹦噠不休!”
銀衣公子依舊沒有轉過頭來,僅是舉盞,優雅地抿了一口酒,不置可否地道:“無妨,此次就算他得手,拿到東西他也是參詳不透的,再則,他也太小看宇文騰了,宇文騰可不比他父親,只怕老匹夫有命拿,也沒命用,自有人會替我們對付他,你且先下去辦事吧!”
華娘恭敬點頭:“是,主子,屬下先行告退。”
……
若櫻和宇文鳳甫一進海棠院,就被琴操和墨兒熱情的迎進內院,她們昨天就被小姐派來打理別苑,做好一切準備了。
琴操和墨兒很高興見到若櫻,但一路上卻一直用眼尾餘光偷偷的打量着若櫻。
她們以前雖然同是服侍大小姐的丫鬟,但若櫻身上總有股特別的氣質,顯得那麼的與衆不同,兼之若櫻生得美麗無匹,現在更是裝扮的如神仙妃子一般,她們甚至覺得這樣的若櫻便是宮裏的娘娘也是當得的。
若櫻拿眼悄悄掃了宇文鳳身邊的丫鬟一眼,是個面生的,已經不是畫兒了,便心知肚明,宇文鳳前天聽懂了她的暗示,聰明的找了個由頭,將畫兒姑娘發落了。
宇文鳳拉着若櫻的手還沒敘兩句話,宇文蓮還有柳青娥便先後而至,兩人個看到若櫻在此,顯然大吃了一驚。
這也難怪,宇文鳳聽哥哥說了實情後,心事重重的碾轉反側了好幾晚。
但她非但沒有怪罪若櫻,反而對她充滿憐意。他兄妹二人爲了若櫻的閨譽着想,對外只說若櫻的親人尋來,替她贖了身回老家去了,所以將軍府內衆人皆被瞞在鼓裏。
宇文蓮看着若櫻身上的飄逸的淡煙蘿流光紗裙,先是有些羨慕,淡煙蘿這料子倒也尋常,但有流光的淡煙蘿就稀有了,既便如她這麼受寵的貴族小姐,安夫人也未能幫她置辦一件,不是出不起銀子,而是根本無處買。
爾後便是一臉的輕蔑和憤恨之色,不過是個小丫鬟,穿戴上居然比自己還招搖!
柳青娥的心情則要複雜的多,若櫻非但沒有回西呈,反而恢復原貌,變得這麼雍容華貴的回來了。
首先她擔心將軍會再次碰到若櫻,然後會更想着、更念着;其次則想到那天夜裏,主子吩咐下來的話,心裏頓時就有了些異樣的想法。
“你們怎麼來了?”
宇文鳳也很喫驚,她並沒有請宇文蓮來!她討厭這個妹妹還來不及了,怎麼會請她來?至於柳青娥,她更犯不上自掉身價請她來賞花。
宇文蓮用眼角剜了若櫻好幾眼,對着宇文鳳抿着小紅嘴兒一笑,露出兩個甜美的小酒窩,故作天真地道:“姐姐來城外賞花也不叫上妹妹,難不成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比妹妹還親?”
她把那“不三不四”的音咬的特別的重,似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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