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後悔
這下真是一把槍指在腦門上了。
“說啊,剛纔不是挺能說的嗎?”岑厭宸走過去,看着被他踹倒在地的那位旁系叔伯,踢了踢,陰冷道:“啞巴了?”
別以爲他沒看見,剛就屬你笑的最歡,說的最多。
還一心想讓雲姝去死。
老東西,等會兒就送你下地獄。
稽邵灼和宮燕岑吟往他那一瞥,並未制止他的行爲,反而眉宇間透着嫌惡。
就這樣的貨色,竟還想奪權,怕是十個宮燕家都不夠他敗的。
稽邵灼朝着剛纔諷刺雲姝的人,朝一旁的下屬示意,冷笑道:“外人,誰是外人?”
喻修點頭示意,扣動扳機,一隻黑槍直直的指在那人的腦門上,冷聲道:“主人家問的話,不知道回嗎?”
“我……我是外人。”那位叔伯看着自家腦門上的槍,下面的雙手一直在顫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他擦槍走火了。
誰知下一秒槍聲突然響起,讓其他人猝不及防,男人瞬間倒地。
一隻彈孔正出現在他的腦門中央,剛還活生生的人陡然成了一具屍體,雙目瞪大,眼球中盡是血絲,看向另一旁,像是死不瞑目,好不嚇人。
喻修收回槍,隨後身姿站立在一旁,面上陰冷。
宮燕雲姝挑了挑眉,似是意外,看慣了他平常的溫和模樣,倒是忘了他是稽邵灼最得力的下屬了,一個眼色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宮燕岑吟和老爺子也都視而不見,該坐下的坐下,該喝茶的喝茶,像個沒事人似的。
其他幾人看着到底的屍體,瞬間嚇的倒跪在地,頭上佈滿虛汗。
男人眼中像是碎了冰的刀子,渾身低氣壓,冷聲道:“主人就是主人,外人就是外人,主人家的事情還輪不到幾個外人質疑。”
“想知道什麼,找她有什麼用,你來找我。”男人狹長的眸子半眯着,盡顯陰鷙,輕聲道:“我親自告訴你。”
天生的上位者氣息,壓迫感十足。
地上的幾人還是當着啞巴,雖說稽邵灼出身不好,他們私底下還能嘲諷幾句當個笑話聽,可到底人家有本事,誰敢當着他的面跟他對着幹。
換句話講,能養出宮燕雲姝那樣歹毒的小瘋批,他自己又能是什麼好人。
現在和他對着幹,怕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剛死的那個不就是正撞他火槍口的倒黴蛋嘛!
那幾件事,他們至今還不敢忘記。
一個人就算再涼薄,養個小寵物時間長了都會產生感情,何況他教養了宮燕雲姝那孩子十幾年。
當初就是這樣,他們的那些旁系小輩在學校裏欺負那小瘋子,其實在他們眼裏無非就是小孩子吵架,你打我一下,我還你一下,無傷大雅。
就算稍微嚴重點,不過就是去個醫院,又不會致命,大不了他們把這個醫藥費出了。
誰知道這男人也是個瘋子,興師動衆的,大半夜讓那些黑衣下屬把他們“請到”他的後院水塘裏。衣服都沒穿齊的幾人就被蒙着眼扔在裏面,等摘下眼上的黑布條,看清了環境後,一片驚叫出聲。
那水塘的最深處,兩個偌大的圓形水籠浮出水面,那裏面的赫然都是五色斑斕的毒水蛇魚,蛇身魚尾,那雙幽綠的毒眼睛在深夜裏和他們對望,一絲一絲的朝他們吐着蛇芯子。
還有那一旁籠子裏養着的長相怪異,三角尺狀的斑牙肉食淡水毒魚,邊上的黑衣下屬不過丟了塊骨頭進去,不出三秒,連渣子都不剩。
他們在裏面大聲喊叫,周圍的黑衣下屬無一人動搖,站在那一動不動。
看臺上的男人見他們這副驚懼表情,勾了勾脣,眼中盡是冷意,朝他們只留下一句話:“管不住自己的兒子,做老子的還也一樣。”
尋常人哪養的了這些東西?
隨後就是長達一個多小時的精神加肉體上的折磨。
剛爬上水塘邊,就會被人又重新踹下去。
等到半死不活的時候再撈上來,醫生就在旁邊,現死現救。
活不活的,看天意,看人爲,就是不看他們自己。
好不嚇人,讓他們接連做了幾年的噩夢。
從那以後,參與過的旁系的無論他們自己還是那些小輩,家族聚會裏還是學校裏,看見他們兩人就想跑。
地上的那位叔伯回想着以前的一切記憶,又顫顫巍巍的擡頭看向一旁坐着的男人,可不就是比那晚看着還陰冷嗎?
是他冒失了,早知道就不趟這趟渾水了,越想越後怕,面上都是後悔之色,恨不得給當時的自己來兩巴掌。
稽邵灼是什麼人,睚眥必報,就算今晚宮燕雲姝被他們整死了,來日他回北域第一個就不放過自己。
更別說還有宮燕岑吟那樣的毒女人幫着。
之前宮燕明德派人去華國暗殺宮燕雲姝,誰知道她回來第一件事就查這一出,查到了當場就抓了他兒子宮燕宕,各種刑具都用在他身上,拷打了一天一夜才放出去。
宮燕明德雖然玩的花,可到底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可不就是殺人誅心嘛。
現在那小子都還在醫院躺着呢。
另一位叔伯似是也想到了這件事,擡頭看向坐在前面,臉上神色淡淡,手中正玩着兩個骰子的旗袍女人。
正好又被她瞧見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嚇得把頭往地上狠狠一磕,渾身顫抖着,真就是恨不得鑽進地裏面去。
再微微擡起來時,頭上瞬間血淋淋的一片,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大的力,狼狽至極。
再看最上面的老爺子和一旁的少女,一個喝完了茶玩弄着茶杯,一個環胸冷眼看戲,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氣息同那兩位如出一轍。
他們安逸的日子待的時間太長了,而忘了宮燕雲姝這些人的本質。
都是從最惡劣的環境廝殺出來的,嫡系繼承者,享了多大的權,就要承擔多大的責。
現在回想過來,宮燕雲姝究竟是不是宮燕家的人和他們有什麼關係,老爺子說她是誰她就是誰。
就算她繼承不了,還當其他嫡系的人都死絕了嗎,在怎麼樣也輪不到他們做主,還妄想用他們的孩子來代替他們,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膽量。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那就做點讓別人痛苦的事情吧。”前面的少女笑着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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