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鍾曦
可真到三天後看到的又幾則熱搜新聞,人都傻了,差點從牀上跳起來。
被她說中了,還真他媽玄乎啊!
#危,京城程氏集團疑似破產
#程大少爺聚衆吸毒,深夜逮捕
#程大小姐被退婚,酒駕失蹤
還有那些記者拍到的程老太太送醫院的,房子被抵押的。
又過了幾天,這戶人家真正的落到塵埃裏。從富人住的紫江區被趕到下城區的柳葉老街。變得身無分文,連那高高在上的程老太太都只能蓬頭垢面的坐在街邊乞討。
程總一下像是蒼老了許多,頭髮斑白,一人低頭獨坐在門外。
一個令人羨慕的家庭就這樣破碎不堪。
一輛黑色豪車進入這裏,與周邊的骯髒環境格格不入,這次開車的人是雲姝。
鍾曦坐在副駕駛上,透過車窗看向那戶破落爭吵的人家,神色冷漠,再看那蹲在不遠處的程母,神情混亂,眼神呆滯。
兒子入獄,女兒失蹤,聽說是受不了打擊得了失心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記得她。
“你要的東西在後面。”雲姝看向她道,其他的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不說。
鍾曦彎脣,拿過後車座裏的一個沉重的黑包,打開看了一眼,朝她謝道:“謝了,寶貝兒。”
隨後就走向那邊的破落小巷子裏,純黑色的靴子,一下一下的走在地面上,發出聲音。
鍾曦看過去,離她最近的程老太太,旁邊還有不少的拾荒者,乞討者,彎脣帶着笑意,將手裏的黑包打開,一沓沓鮮紅的鈔票。
從外到裏面,給每位乞討者面前都放了一磚厚的紅鈔票。
那些人全都感恩戴德的朝她磕頭,嘴上說着蹩腳的普通話,那程老太太也眼中閃過興奮,也朝她磕頭,眼巴巴的等着給她鈔票。
鍾曦走到她面前,掏了掏包,“啊”了一聲,直視老人渾濁的眼睛,面上帶着惡劣的笑意,來了一句:“不好意思啊,發完了。”
“等會兒”鍾曦站在那,高高在上的低頭看她,眼中笑意不減,似是朝身上摸索着着什麼,勾着她的興趣。
那程老太以爲是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沒想到這時候還能遇到個個送錢的富貴人家,直勾勾的看她,直到她動作停下,那程老太愣了。
“找到了”鍾曦朝她笑,從身上掏出一個一毛錢硬幣,直直的掉落在面前,與那些旁人面前厚厚的鈔票明顯對比。
赤裸裸的羞辱。
隨後就是程老太鋪天蓋地的謾罵聲,哭喊聲,不過幾句話,旁邊收了錢的人就是拳腳朝着她,絲毫不顧念她是一個老人家。
這種地方,即使有人死了,也有各種理由填補,那麼大年紀了上街乞討,凍死的,餓死的,累死的比比皆是。
她又算個什麼東西。
鍾曦起身又走向那邊眼神呆滯的程母身上,緩緩蹲下來,與她平視,手指一下又一下圈着她面前的一縷頭髮,面上似是帶着無辜,輕聲道:
“繼母,聽說你失心瘋了?”
“怎麼辦啊,你的兒子吸毒入獄,三個月後就要被槍斃了。”
華國最忌毒品,任何人,藏毒帶毒吸毒,只要有一定的份量,就會被處以極刑。
像是想起了什麼,鍾曦故作驚恐朝向她,捂嘴驚嚇一聲:
“還有你的女兒,聽說也失蹤了。”
“你說會不會被人販子拐走了啊,那些女孩子被迫做着那些可怕的事,多可憐啊!”
程母明顯是想到了什麼,瞳孔驟然一縮,驚恐的望向她,嘴裏嘟囔着:“你不要害我女兒,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求求你了,你別害我女兒。”
“求求你了,你不能那麼對她啊!”
程母哭的悲傷,緊緊拽着鍾曦的手臂,不讓她走。
卻被她輕鬆推倒在地。鍾曦欣賞着他們的悽慘的模樣,聽着他們的哭叫聲,眼中的惡劣笑意不減。
剛纔的這一幕全被出來的程父收入眼底,鍾曦站起身來,轉身就遇見了他,神色淡淡。
程父眼眶通紅,眼球中佈滿了紅血絲,剛想說話,就被她打斷。
經過他身旁時,朝他笑道:“就在這安享晚年吧。”
“多適合你啊,環境和當初一樣呢。”
隨後看也不看他們,重回車裏。
一路上,都很安靜。
直到雲姝停車要下去時,鍾曦叫住了她。
她沒看她,只是道:“半個月前,我借用了你的身份去了那小國家,殺了幾個人。”
“到了京城後,我很早就讓人準備收購程家公司,他兒子吸毒,他女兒出軌,我在裏面也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我原來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程悅曦,我母親取的。”
“我母親家本來是在京城的小戶人家,在大學裏遇見了貧困生的父親,他們結婚了,我母親陪他創業,一步步高昇。”
“後來我父親出軌了,他有才華,長的也好,有錢人家的女兒看上了他,我祖母是一箇中農老婦,一直看不起我母親,趨炎附勢,想讓他們離婚。”
“我母親也是個明是非的女人,離就離了,想帶着我好好生活,打官司,他們誣陷是我母親出軌,讓她淨身出戶。”
“當時我們不比他們有權有勢,被趕到剛剛那個柳葉老街。”
說到這,鍾曦看向雲姝,還是那副淡漠神情,好像說的是別人的事情:
“你知道雛妓嗎?”
雲姝皺眉:“曦姐。”
“很窮的國家,混亂的紅燈區,毫無自由,身體也只是人們泄慾的工具,沒有人會在乎她們的生死,九歲就要接客。”
“爲了讓客人喜歡,被迫要喫下用在畜生身上催熟增肥的藥物,壽命只有短短的四十年,那每天都在上演着人世間最邪惡的皮肉生意,廉價的金額,扭曲的人性,喫人的地獄,很多幼童都是被拐賣來的。”
“那的商家與警察同流合污,經常告訴她們只要賺夠了錢就放她們走,這也不過是給了身陷泥濘的人一絲希望。”
“他的新夫人不想讓我們出現在她面前,暗中讓人販子把我們拐到大山裏,誰知道那不是普通的人販子,將我們跨國送到了那小國家。”
“我和我母親在那生活過兩年,直到我九歲的時候,她染上了病去世了,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接的第一個客人是我一生的貴人,他叫鍾闌齊,是那人人見了都要尊敬的鐘老闆,他去那談生意時見到了我,說我特別合他眼緣,帶我去了北域歧城。”
“教我從商,馭下,生存,如兄如父,他死的那天我把我這一生的眼淚都哭完了,也是從那天起,我坐上了他的位置,跟他姓,成了外人口中的鐘老闆。”
“不怕你笑話,我待在那個地下場所十多年,很久沒有見到陽光了,一點都配不上我的名字。”
她說的簡潔明瞭,可事實上哪會那麼容易。
從今天開始,她所有的噩夢來源都不會再有了。
害她的人是程家,至於二房的那些人,程煦和程悅檸過的好與不好,同她也沒什麼關係,以後也不想和他們在扯上什麼關係。
就在她們剛走後沒多久,精神病院的醫生就來到了那的柳葉老街,強制性的將程母拖上了車。
程父一人站在那孤立無助,面目滄桑,看着瘋了的母親,拖走的妻子,眼中緩緩流下淚水。
:https://www.biziqu.cc。:https://m.biziq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