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铜龙头 作者:元宝 朱贵到了通州炼钢厂,一问才知道,铜钱已经被部队的人卖去了。由于他背地裡有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所以朱贵也只有灰溜溜的离开了。秦桢老爷子当然也扑了個空,但是,他不是在意的铜钱,而是和铜钱在一起的那個青铜龙头。因为他在听到故宫一名通州的清洁工說起了關於龙头的事情。那清洁工在无意间看到圆明园十二生肖图象的时候,說起了通州炼钢厂有這么一個青铜龙头,和图象上的的圆明园青铜龙头很的相似。所以,秦老爷子才急急忙忙的赶了過来。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练习射击,扯淡,秦桢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抗過枪的人,就是现在改革开放,也沒有听谁說過部队的射击练习改革成了用铜钱做靶子。不過,既然连人家的部队番号和车牌都沒有记住,秦桢老爷子除了气的不顾形象的骂骂骂咧咧的离开,也沒有别的办法了。他是心疼啊,圆明园十二生肖,那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国宝啊。司机有心想劝他一劝,转念一想,老爷子那么痴迷文物,自己還是别找不自在了。 而乔迁则找了一块塑料布,将龙头包裹起来。和小马将其运到自己的家裡。在潘家园,那可是有多少双眼睛在看呢,還是小心一点为好。财不露白的道理乔迁還是懂得的。安置好了龙头,小马回部队,乔迁象一個沒事的人一样,关门上锁。哼着小曲来到了邻街的古玩市场。 现在他并不急着把龙头卖掉,放两天,压压货,這都是行裡经常用的手段,一是怕货的来历不明,被国家查到白白的增添烦恼。二是看看行情,等市场上同类的古董价格上去了再出手也不迟,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此话虽然有点夸张,倒也可以說明了古董一行,与其他生意不同,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巧的是,乔迁在路上遇到了放学归来的石阳,石阳知道乔迁做了一笔大生意,当下就要他請客。原本就是赚了钱的,請客就請客,乔迁打电话给卫兰,卫兰却以作业为理由推說不来了。因为生意有郝大胖一份功劳,所以,乔迁又给他打了电话。郝爸听說是乔迁找儿子玩,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因为乔迁是三好学生,郝爸认为,儿子同這样的同学在一起总不会有错吧。其实,乔迁是拉郝大胖去去了。 三人在附近的二龙酒店要了酒菜,在乔迁家喝的是昏天黑地,结果,乔母下班以后,看到大厅裡就象招了小偷一样一片狼籍。三個小孩全在桌子底下躺着呢。沒有办法,乔母只有给石阳和郝大胖的家人打电话,要他们来接人。中间着实陪了不少不是,并一在强调要好好的收拾乔迁,要他长长记性。 晚饭乔迁自然是沒有吃,躺在自己床上就睡着了。至于他屋子了的青铜龙头,乔母向来就是不管乔迁往家裡带的东西的,用乔母的话說,只要乔迁不把故宫前的华表搬家裡来,她才懒的管乔迁往家拿什么。 迷迷糊糊,乔迁喝了一杯水,走過龙头的时候,啪啪在上面打了两下问:“你是,是谁啊,在、、在我家干什么。”他才沒有指望龙头能回答。但是事情往往会有出人意料的情况发生。那龙头居然回答了乔迁的提问:“我是项羽,深蓝星系第二科学院的探险队员。” 谁知道乔迁根本就不领情:“呸,小样,你、、你還项羽,我、、、我還是刘邦呢。躲在龙头裡算什么本事,有、、、有种你给我、、、出来。我、、我弄不死你。” 一蓝色的闪电飞快的从龙头射出,落在正前的电视内。一個個巨大的恒星,一個個遥远的星系。在电视屏幕上不断的出现。然后,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国古代将军出现了,一身英雄气概,让人不寒而立。但是乔迁却不吃這一套。 若是說不讲理,男人万万比不上女人的,并不是贬低女性,而是实际上,一個女人不讲理,可以叫可爱,一個男人要是不讲理,换来的往往是嘲笑。所以看上去女人比男人更不讲理。但是要是說什么人比女人更不讲理,那就非乔迁现在的情景莫属了。一個喝醉了人,那可比女人更不讲理。 乔迁一看项羽真的出来了,也沒有想想,电视本来就沒有开,怎么会有画面出现呢。他制了指电视:“小样,你呀有本事等着。”說完,到东边的库房搬出来一個大鼓。看那鼓的制式,宽三尺六寸,取周天三十六天罡之意。周身三百六十五颗铜钉镶嵌在水牛皮上。正是一年之数,意思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最好天天平安,不要争战。此正是明朝的军鼓,乃是乔迁爷爷的得意收藏之一。 這样的大鼓,乔迁费尽力气才搬到自己的卧房。他站在鼓前,拿起鼓锤說:“你、、、你听好了,十面埋伏,送霸王归去”震耳欲聋的鼓声响起。如万马奔腾,如金戈刀兵。强大的杀气随着鼓点扩散开来。让人生感觉到的,尽是绝望。 十面埋伏,這個曲目只有一种乐器可以真正的演奏出来,那就是军鼓。刘邦带兵去和项羽干架,难道還有心思带琵琶和古筝去嗎。刘邦是流氓皇帝,但是不是笨蛋皇帝。带无用的乐器去打项羽,他又不是傻子。能那么干嗎?所以,十面埋伏只有军鼓才能闻其音,而知其意。才能显示出其中的的煞气来,能逼的项羽乌江抹脖子的音乐,那当然不会是笛子演奏的了。其他乐器演奏出来的,不過是娱乐而已。 乔迁玩的正高兴,可有人不愿意了,沒有等乔母走到乔迁的卧室,隔壁派出所的卫所长不干了。向来是警察在老百姓面前都是强势群体,還沒有见過老百姓骚扰派出所呢。這大晚上的,你来這么一出,還让不让警察安心呢。敲开院门,卫所长问:“嫂子,你家是干什么呢,难道三次世界大战是在你家爆发的。” 乔母笑了笑:“你就给我贫吧你,是你侄子在屋裡发酒疯呢。我正要去看看。可巧你就来了。老乔出差了。我正愁沒有人收拾這小子。你来也帮我管管你侄子。” 卫所长笑了笑說:“還真沒有看出来,钳子比我家丫头還有音乐细胞。”钳子,是乔迁的小名。不過知道的人虽然多,但是不是长辈,是万万不敢喊出来的。乔迁自小和姥爷学习军队裡的寸拳,一般人還真是玩不過他。 乔母熟练的拧起乔迁的耳朵:“长本事了是不是,给我老实睡觉去。”其实不用别人,乔迁最害怕的就是乔母,看到是母亲,乔迁乖乖睡觉去了。 卫所长看乔迁喝的象一头醉猫,今天是别上政治课了,就是上了,乔迁也听不进去:“得,嫂子,我走了,今天钳子還打电话要兰兰来你们家玩,幸亏沒有让我們家兰兰来,要不然,醉成這样,明天怎么去上学。” 卫所长走后,乔母关了电视,并沒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這才安心离开。 可是乔迁并沒有象乔母想象的那样去睡觉,和项羽還沒有分高下,怎么能半途而废呢。那個项羽似乎也有不分個一二三来,绝不罢休的意思,乔母离开以后,他马上又从电视上露了出来。 乔迁看着电视說:“霸王,天下第一英雄,但是又怎么样,不過象韩信讲的那样,匹夫之勇尔,上阵杀敌,无人与之分高下。但是终究是落了個乌江自刎而已。一曲十面埋伏。道尽天下英雄矣。怎么样,服气了吧”让乔母拧了一下耳朵,乔迁的酒果然是清醒了一点,至少讲话流利了起来。 其他书友正在读 新書日點擊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