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伊拉克的战火一 7
“现在开始分配任务。”他拿出一支夜光笔,在地圖上把着火的地方标示了出来,“這几個地方被我們炸掉了,现在火還沒灭,村子裡的人正在灭火,而這裡离几处火点都比较远,守卫的人比较少,瞄准镜,你可以在這裡設置狙击阵地,掩护我們的行动并狙杀有价值的目标。”
“其余的人,两人一组,潜入村子裡自由猎杀,我們的目标是最大限度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对于逃走的人先不用管他,等到天快亮时撤出,我們凌晨四点集合。到时候我召唤那两架阿帕奇为我們断后。好了,大家行动!”
北极熊一声令下,大家自由编组准备行动,可我心裡還有些疑问,“自由猎杀?遇到平民怎么办?”我问。
听了我的话,大家都有些不以为然,杀人狂更是轻笑了起来,“怎么办?干掉就是了。”
北极熊說:“如果沒防碍到你就不用管他,如果防碍到你了,不用我再教你怎么办了吧?”
话都說到這分上了,我還能怎么办?這时候已经不容我再迟疑了,马上又要投入战斗,而且地点又是敌人的据点,如果再有妇人之仁的话那我的命就不一定能够保住,管他娘的,干吧!
我拒绝了蝎子的编组請求,坚持要单独行动,正好平时给瞄准镜做观察员的灰狼落了单,就跟蝎子编成了一组。接下来,大家分头行动,轻松地从各個方向摸进了村子。
我从第一次偷袭时藏身的旱沟摸到了那個暗哨的位置,那家伙的尸体還待在那裡,看来還沒人发现他已经被干掉,身下的屋子裡一点动静都沒有,可能裡面的人都出去救火了。
我拿出夜视仪戴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绿蒙蒙的,视野清晰了不少,最起码所有物体的轮廓都看得一清二楚。在我左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处火点,那裡围了不少人,拎着水桶拿着铁锹在那裡救火,我发现這些人裡面很多都是些女性,還有几個半大的孩子,而从那些男人的姿势中我发觉裡面大多数是老人,年轻人很少。在火场边上有辆卡车,有五六個人身上背着枪正在往车上搬着什么东西,看样子是从火场裡抢救出来的物资,還有一個人拿着把手枪在那裡挥舞着,肯定是個头目。
那裡人太多,不是下手的好地方,村裡的街道上還有人在跑来跑去,我看到在我前方的墙上露出了三個脑袋正在移动着,每個脑袋后面都有一個枪托,就是他们了!
我看准了他们移动的方向是准备出村,而他们要出村肯定要经過我這裡,于是就溜下房子,躲到墙根等着他们過来。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他们三個過来了,我矮下身子拔出三棱刺静静地等着。三個人依次从我身边经過,却沒有发现躲在墙根的我。等三個人都从我的眼前走了過去,我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摸到走在最后的那個家伙身后,伸手捂住他的嘴,刺刀直接从他肋下捅了进去,他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我轻轻地把他放在地上,正打算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下一個时,突然前面的那個家伙回头了,說时迟那时快,我的身体如同被压紧了又突然松开的弹簧一般猛地扑了上去,伸手抓住了他的咽喉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喉管被我捏断,身体也软了下来,可是我单手一下子沒抓住,他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這声音惊动了走在最前面的那家伙,他回头嘴裡說了一句话,可他只說了一半,我手裡的刺刀已经脱手飞出正扎在他的喉咙上,他也倒了下去。
干掉這三個人,把他们的尸体拖到角落墙根那裡放好,然后回头去寻找下一個目标。现在村子裡的那些游击队员都在准备撤退,所以落单的人很多,再加上他们刚受到袭击,心情不是很稳定,又急着要离开,他们现在的警觉性很低,使我下手更容易,而這次行动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我用刺刀接连干掉敌人两個小队五個人,身上也沾了些鲜血,冒出了一丝血腥味,這味道让我兴奋,下手也更利索,而见了這么多的鲜血,我的心裡也变得麻木,只是按照刚才的方法,从背后接近,然后机械地把刺刀送进他们的体内抽出来,再把尸体搬到一边,甚至還不由自主地舔舔沾满了热血的三棱刺,這么做,让我更加兴奋。
随着屠杀人数的增加,我身上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這让我下手有了些顾忌,怕血腥味過浓,接近目标时被他们察觉,我就把三棱刺收了起来,拔出装了消声器的USP,這一来,我杀戮的效率也变得更高了。
村子裡那些行色匆匆,准备回家暂时告别战场等待下一次行动通知的游击队员,一個個消无声息地被我們夺去了生命,再也不能与亲人团聚,他们再也不用为国家、家庭、宗教去出生入死,他们彻底地解脱了,而我們就是帮助他们解脱的人!
我又发现了两個落单的人,他们背着枪,扛着一個包向村外走去,我此时正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他们一步步地走過来,一步步地接近死神。当他们走到我所在的屋子附近,走到我下面时,我一下子从屋顶跳了下来,落在了他们面前,在他们惊愕的表情中一手把三棱刺送进了其中一個人的心脏,一手拿着手枪把另一個人的半個脑袋打飞掉,带着血水的脑浆也流了一地就在我把三棱刺拔出,在尸体上擦了擦准备放回刀鞘时,突然听到对面的院子大门发出了动静,抬眼看去,门被打开了一点,露出了一個身影和一张惊恐的脸這时候,我想都沒想抬手对着那個身影就是两枪,随着“扑扑”两声枪响,那個身影无力地沿着门边倒了下去。我走過去一看,這是一個妇女,为了不防碍活动,我早就把夜视仪取了下来,带着那玩艺儿活动总感觉不习惯,现在由于天黑,我看不清她的长相,只看到那张本来挺亮、现在已经黯淡下去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和仇恨,嘴巴半张着,可能想喊還沒喊出来,从她的衣服看来,她已不再年轻。
看到這裡,我内心的那种兴奋的感觉不翼而飞,一股深深的负罪感却油然而生。她可是一個沒有武器、沒有反抗能力的平民啊!她在自己的家裡听到外面有动静出来看一下却被我這個刽子手无情地杀害了。军人的使命是奋勇杀敌,保卫祖国,可是我现在却在屠杀平民!刚才杀那些身背武器的人心裡倒沒有什么感觉,可是现在杀的却是一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本来已经沾满了鲜血的双手现在又增添了一條罪恶。這裡可不是我感慨的地方,那种负罪感在我心头一现马上就消失了,我把那個妇女的尸体推进门裡,出来把门关上,翻身上了房。
時間一点点地過去,几個火场的火光也越来越弱,救火的人也渐渐散去,可就在他们回家的路上,有不少人发现了路边的尸体,還有人被尸体绊倒,刚刚经历了恐慌的人们,现在又恐慌了起来,而撤离此地的那些游击队员现在也都十几
個二十几個聚在一起离开,這让我想悄无声息地下手变得很困难,而我现在已经杀够了不想再杀了,尤其是在看到刚才那個妇女的眼神之后,我对杀戮已经沒有了半点兴趣,甚至开始厌恶自己的一双沾满了鲜血的双手,于是我原路返回,撤出了村子。
当我到达集合地点的时候其他人都還沒回来,看了看表,现在才凌晨3点10分,他们现在可能在村裡正杀得痛快呢。我揭开伪装網回到车上,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回来。過了二十分钟,铁锤和弗拉基米尔回来了,也是一身的血腥味,看到我比他们先到,打了個招呼,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過了一会儿,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干掉了不少人,妈的,一個個的都是他妈的刽子手,包括我!
人到齐了,我們上了车,开始往回走。
我感觉這些家伙都有些兴奋,尤其是杀人狂,這家伙平时少言寡语的,可现在他的话比谁都多,一個劲地讲着刚才他的刀锋划過咽喉,血箭射出的情景還有割断一個人的气管,他蹲在一边看着那個人躺在那裡无力地扒着自己的喉咙,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感觉着生命渐渐逝去时产生的快感。他自己說着,淫虫和猴子還在一边咐和着。
北极熊打断了他兴高采烈的演讲,让大家报一下刚才的战果。我們十四個人,除了瞄准镜负责掩护沒有动手外,其他每個小组都把自己的杀敌数字报了上来,我不连那個妇女一共杀了九個,他们报出来的数字沒有少于十個的,杀人狂那個小组的战果最多,足有26人,其中有多少是真的游击队员有多少是平民那就不得而知了。
北极熊听了汇报也愣了一下,他把数字加了一下,得出来的结果是168人,這数字倒是挺吉利的,可是這個数字明显比实际的游击队员多,這多出来的数字不用說了,肯定都是平民了。北极熊苦笑了一声說:“妈的,我們小队把這個基地的武装分子基本上消灭了。”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可我還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裡。加百列看我闷不作声,就推了推我,问道:“尤,你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沒什么,只是感觉有点累。”我答道。
蝎子說:“不会吧,今天的行动消耗体力并不大啊。”
“不是体力上的,感觉心裡烦,我刚才杀了一個中年妇女。”我說,“当时我刚干掉了一個,被她看到了,顺手一枪把她也杀了。”
“這又怎么了?在這种情况下,如果你不杀她,她一喊的话你的命也难保,杀了就杀了,你又有什么烦的呢?”弗拉基米尔在一边开导我說。
“這道理我当然懂,可是一想到自己杀了一個手无寸铁的妇女心裡就有些不舒服。”我說。
“啊哈哈哈哈,不就是杀了個婆娘嘛,可怜的尤,怎么变得這么胆小了啊,你应该去当神父了。”车裡传出杀人狂的声音,原来车载电台一直沒关。不過北
极熊为我解了围:“好了,都别吵了,我要把這次行动向上面报告一下。”
史密斯少校对這次行动很满意,我們在村庄裡搞的這些正好给美军进入村庄提供了良好的借口,现在美军的一架黑鹰在两架“基奥瓦”轻型武装直升机的护卫下,载着一個特种兵分队赶了過来,其后一個连已经整装待发,马上就要赶過来对這個村庄进行仔细地搜查,彻底肃清這裡的反美武装!北极熊要求那架黑鹰把特种部队机降之后,回来顺路把我們带上,他一开始不同意,可北极熊发火了,对着话筒对他吼叫了几声,還說我們這裡有伤员必须尽快得到救治,无奈之下,他只得同意了,并把直升机的通讯频率告诉了我們。呵呵,我們的伤员是得尽快救治了,可怜的自动机,头上本来就不多的头发现在已经全部烧光了,而且现在头皮上已经起了好几個水泡,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那他就成了癞痢头了。
沒過多长時間,我們就听到了头顶上直升机飞行发出的轰鸣声,北极熊此时已经跟黑鹰联系上了,把我們的方位告诉了飞行员。這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了一抹鱼肚白,太阳就快升起了。我們停下车,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一架黑鹰就飞临我們上空,带着一身的金光落在了我們的前面。
半個小时后,我們已经回到驻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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