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伊拉克的战火二 2
卡特少尉此时又不识趣地叫了起来:“不行!不准下车!车辆全速前进,去接应海尔姆中尉!”
谢辽沙听到之后冷声說:“少尉,如果你不想在车裡被RPG做成肉罐头的话就给我快点下车!這是巷战,在车上并不安全!”听了這话,卡特不吱声了,這时候我們都已经下了车,在车边上展开警戒了。
這时我才看清楚周围的情况,這個镇子的街道只有十二米宽,街边的建筑都在两层以上,最高建筑有五层高,而此时远处的几座建筑裡时不时地有枪口焰冒出来,前面的那辆步战车熄火了,我們乘坐的斯特瑞克正撞在了它的尾部,把后车门挡住了,车裡的人现在正顺着炮塔爬出来,這些人裡并沒有卡特少尉,看来他還是觉得在车裡比较安全,可是在這种巷战的條件下,布雷德利的顶部装甲并不一定能够防御从楼上打下来的火箭筒的打击,而且步战车的目标大,下车作战反而更安全些。
海尔姆中尉带的三十個人现在已经死了四個,伤了十個,其中三個是重伤,乘坐的三辆斯德瑞克装甲车被击毁了两辆,那些武装分子估计不下于三百人,装备有PK机枪、RPG還有几枚反坦克导弹,這两辆斯特瑞克就是被反坦克导弹击毁的。唉,三十对三百,如果不是有直升机的空中支援,他们早就被全歼了。
不過今天也挺奇怪,本来這样的袭击活动应该是打了就跑,像這样力图一下子吃掉一個巡逻小分队确实有点不自量力,可是如果援兵沒能及时赶到的话說不定還真让他们得逞了,现在,我們赶到了!
在北极熊的安排下,我們以布雷德利开路,悍马在中间,斯特瑞克垫后,下车的步兵成防御队形分布在车辆的两边,在车载火力的掩护下向着枪声最密集的方向前进。一路上狙击我們的人并不是很多,可能主力都去对付可怜的海尔姆中尉了,可是那些家伙们总是神出鬼沒的,时不时地冒出来打冷枪让我們很头疼,還好我們的反应都很快,除了悍马车后座的玻璃被打坏了之外其他并沒有什么损失,那几個美国大兵都很紧张,尤其是吉米,他们看到有人冒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是一個长点射,不過他们的反应总是慢了半拍,等他们开火了,冒出来的人不是被我們干掉就是躲了回去,這时候布雷德利的机关炮就直接一发炮弹過去把那家伙连他躲藏的建筑一起摧毁。
随着我們离海尔姆中尉的距离越来越近,敌人的抵抗也越来越猛烈,我們队伍裡也开始有人受伤。就在一声爆炸后,一個美国大兵仰面向后摔出一米多远,坐倒在地上。
“狙击手!”
我大喊一声,卧倒在地,一個翻滚躲到步战车后面,伸头察看那個倒霉蛋。他的战术背心的胸口已经被打了一個洞,沒有发现血迹,看来子弹并沒有穿透他所穿的防弹衣,听他惨叫的声音中气十足就知道他并无大碍,从他刚才所站在位置和中弹的部位,我判断出那個狙击手开枪时所在的大置方位,我一回头,准备据枪查看时却发现瞄准镜架好了他的M21搜寻着呢。
躲在我身边的吉米听到惨叫冲出去想把人拖回来被我一把抓住。“你不要命了!”我骂了一句,从身上拿出一枚烟雾弹丢了出去,烟雾弹炸开之后,我猛地爬起来冲到中弹的那家伙身前,一把抓住他战术背心的肩带就往回拖,一直拖到车后,打开车门把他放进车裡,他们的医护兵也跑了過来,拿军刀割开他的衣服检查伤势。一发毫米子弹正打中他的胸口,卡在了防弹衣上,還好他穿着自己买的龙鳞甲防弹衣,如果是拦截者說不定他现在已经挂了,而他现在命是保住了,可是肋骨却在子弹强大的冲击力下断了两根,被击中的地方也出现了半個巴掌大的一块淤青,不管怎么样,他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尤,烟雾太浓,我找不到那家伙藏在哪!”车外瞄准镜对我叫道。
妈的,当时为了救人沒顾上這么多,现在怎么办?如果等烟雾散去那個狙击手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谁知道下次被他击中的人還会不会像刚才那家伙這样幸运了。我心裡一着急站起来就要出去,可我站得太猛,头一下子就撞到了车顶,還好戴着头盔,沒有受伤,這一下,也给我提了個醒,我可以用车上的观瞄系统来搜寻啊。
“交给我了!”我大喊一声,放下那個倒霉弹,叫驾驶员发动车子,开出烟雾笼罩范围,然后来到步战车的炮塔吊篮裡,推开待在那裡的卡特少尉,转动炮塔,把炮口指向2点钟位置,透過火炮观瞄系统仔细搜索。
艰苦的巷战
很快,我就发现了前方一座楼房顶上有個地方不太对劲,那座楼面积挺大的,有四层高,屋顶上的矮墙上還有几处缺口,就在中间的一個缺口边上露出了一堆东西,看起来有点像是一堆随意放在那裡的帆布。那個地方是個很好的狙击阵地,视野开阔,转移方便,楼下各個房间的窗口也是很好的狙击位置。
那個狙击手现在很可能就潜伏在那裡,虽然我不是很肯定,如果我也是拿着狙击步枪的话我会静静地藏好,瞄准那裡等着他先动,一动我就会发现他的具体位置,现在却不用這么麻烦了,因为我們有炮!你不出来,我把你赶出来!
我把观瞄系统测得的诸元输入火控计算机,炮口指向了目标,按下发射按钮,打了個短点射,四发炮弹准确地落在了楼顶,把那座楼炸掉了一個角,而刚才的那堆帆布被爆炸的气浪掀开,一個抱着狙击步枪的人露了出来,此时他的狙击步枪已经丢到了一边,头也无力地垂了下来,看样子是挂了。爆炸激起的浓烟和灰尘還沒散去,我在屏幕上又发现边上那幢楼的楼顶有一個人站了起来,他還扛着一個火箭筒,我刚要大喊示警,就听到车外一声清脆的枪响,那個人无力地倒了下去,火箭筒从他肩上滑落下去,在楼边弹了一下掉到了楼下,火箭弹被這一摔给摔炸了。
清除了這個障碍,我們继续前进,此时我們已经跟海尔姆中尉他们联系上了,现在他们的情况越来越危急,他们被那些武装分子逼进了一座楼裡,弹药已经不多了,敌人火力太强,他们冲不出来,只能固守待援。现在海军陆战队的一支小分队已经派人搭乘直升机往這裡赶来,大红一师的一支坦克分队也正奉命来援,再有半小时左右就能赶到,而我們目前是离海尔姆小队最近的一支援军,上头命令我們尽快与海尔姆他们会合,与机降的特种小分队一起帮助海尔姆小队突围,然后与赶過来的大红一师的坦克一起撤出小镇,撤出后,会有直升机来接走伤员。
现在我們已经接近包围圈的外围了,我們的动向敌人掌握得很清楚,从我們遇到的激烈抵抗就可以看得出来,敌人肯定是分出了一部分兵来狙击我們,从一开始零散的三两個人偷袭变成上百人的正面狙击。那些武装分子经常在城市裡搞偷袭现在都搞成行家了,开路的布莱斯特的履带已经被路上的反坦克地雷炸断,不能再走了,我們的悍马车也被炸成了残骸,還好在被火箭弹击中之前开车的嬉皮士和自动机及时跳下了车,不過他们的身上已经镶上了几枚弹片,虽然要害部位有防弹衣保护,可他们毕竟還是受伤了,可怜的嬉皮士腿上還被击中了,只能一瘸一拐地跟着我們。
现在我們被堵在一條街上,前后都被武装分子用燃烧的汽车設置了路障,我們现在是进出不得。比较幸运的是我們所在位置街两边建筑裡的人都被我們及时清除,现在我們被敌人压制在车子边上,借着车载火力的掩护暂时還能顶得住,可老是這样待着别說救人,连自己都要被别人救了,和我們一起的美国大兵已经挂了一個,北极熊和蝎子也挂了彩。我們的弹药消耗得很厉害,還好我們中有一半以上用的都是俄系武器,用北约系武器的都把枪丢回车上,拿了缴获的来用。可怜的卡特少尉现在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他现在连吉米都不如,吉米還能勇敢地反击,可他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
随着敌人越来越多,车载武器的弹药已经告罄,谢辽沙扔出一枚手雷,跑到北极熊旁边說:“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們进楼裡去吧,等援军的坦克到了我們再一起突围。”
“不行,如果我們进楼裡去的话就跟海尔姆他们一样了,不能进楼裡。”缩在一边的卡特大声叫道。
听了這话自动机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卡特的衣领吼道:“那你說怎么办?在街上等死嗎?坦克?坦克如果不走這條路呢?請你告诉我怎么办,长官!”
北极熊拿出地圖看了看說:“我們现在的位置离海尔姆小队還有一公裡的路,直线距离不到六百米,现在车上的弹药不多了,等炮弹打完了我們的火力就压制不住他们了,现在先进屋再想办法。”
我在边上插了一句:“直线距离才不到六百米,這样吧,我們进屋,把墙炸开,穿過建筑去与海尔姆小队会合你们看怎么样?”
“好主意,”谢辽沙說,“大家干吧!”
“就這么办!”北极熊說,“大家注意,互相掩护,冲进屋去。杀人狂,火力掩护!”
“是!”杀人狂听到之后,立即架起机枪对敌人进行火力压制,北极熊让卡特少尉他们先进去,卡特這家伙一点也沒客气,榴弹发射声一起,他就像只兔子一样猛地窜了出去,三步两步窜到路边的一幢三层楼房的门前一脚踹开冲了进去,随后我們也跟着冲了进去。
进了屋子关上门,枪声仿佛小了起来,一眼望去,屋裡一個人也沒有,正中间的墙上挂着一幅穆罕默德的画像,左边一條楼梯。突然,楼上传来了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加百列听了之后,端着枪正要往上走,可是吉米突然一個健步冲了上去,接着就听到一阵枪响。我连忙跟了上去,却看到吉米端着枪站在那裡发愣,枪口還冒着青烟。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我看到三個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個是披着头巾的伊拉克妇女头部中弹,后脑已经被打飞了,在她旁边有一個十来岁的孩子趴在地上,背后有几個血洞,而最让我吃惊的是那個妇女手中還抱着一個三四岁的孩子,那孩子胸口一片血红,鲜血正从他的嘴角、鼻孔涌出,他的眼角還挂着泪光,一双天真的眼睛慢慢黯淡下来,两只眼球直勾勾地盯着我們,仿佛在问我們为什么要把他杀掉,他犯了什么错。
這时候,瞄准镜也上来了,他看到這個场景也愣了一下,然后冲到窗口架起狙击步枪向外射击,我暗叹一声:唉,可怜的孩子,别怪我們,谁叫你生在這种世道呢?時間不容我多想,我冲上去占领另一個窗口,对准外面冲上来的人群倾泄着子弹,仿佛要把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打出去。北极熊也跟了上来,他伸手拍了拍吉米說:“吉米,快去安放C4把后墙炸开,后面沒有窗户,只能用炸弹炸了,快去!”吉米听到之后,呆呆地說了一声“是”转身下了楼。
很快,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楼梯口腾起了一团烟雾,接着,我就听到楼下在喊:“通道炸开了,快走!”我和瞄准镜收起枪跑下楼去,看到在一堆碎砖烂瓦中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個一米见方的大洞。我和瞄准镜立即钻了出去,外面是一個小巷,加百列和猴子在为我們警戒,其他人正从一個被打碎的窗户往另一座房子裡爬。
加百列和猴子看我們出来了,端着枪向那個破窗户一指,叫我們快进去,瞄准镜是狙击手,他先进,接着是加百列,然后是猴子,最后,我来到窗户底下刚准备钻,突然巷口传来一阵喊叫,我抬眼望去,有一個家伙一只手指着我們,一只手挥舞着给同伴报信,我抬手就是一個点射把他打倒在地,回头一纵身准备跳上窗台,可身后的墙突然炸了开来,一块砖头飞過来正砸到身在空中的我的左肩,疼得我一咧嘴,身体向前栽倒,跌进窗户裡面,猴子一见,抓住了我的枪背带往裡一拽把我拉了进去,可他這么一拉,枪的弹匣狠狠地撞在了我的下巴上,把我的下巴撞开了一個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我刚准备开口抱怨,可是身后的墙壁被子弹击中,内墙面崩出了几块碎砖正打在我身上,吓得我连滚带爬躲到了一边。猴子见了,单手据枪伸向外面扫射一番,趁此机会我爬起来向裡屋跑去,猴子也跟着我跑了进来进到裡屋,我惊魂未定,就感觉到有液体滴在了我的手上,低头一看,是血,這时我才感觉到下巴和左肩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鼻涕虫见我受伤了,跑過来帮我处理伤口,他叫我坐下仰起头,拿出止血粉洒在伤口上,又掏出一块胶布给我贴上。我坐在那裡左臂一点力气都沒有,试着活动了一下肩膀,发现关节并无大碍,右手伸进去摸了摸,触手一片滚烫,看来是肌肉挫伤了。
突围
连续爆破,猛烈突击,我們离海尔姆小队越来越近,而我們遇到的抵抗也越来越激烈,伤员也越来越多,還好由于我們总是在运动中,再加上敌人的主力都在对付海尔姆小队,并沒有足够的力量把我們包围,虽然伤员越来越多,可除了被子弹的冲击力打断了肋骨的那個倒霉蛋之外,其他的都是受了些皮外伤。那倒霉蛋行动不便,被我們藏在了一座房子的阁楼上,他现在只能依靠上帝了,希望他别那么快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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