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防禦戰
喜悅固然存在,但是魏曦並沒有改變後果地打算,即使這是輕而易舉地事情,神地角度畢竟不同,對生死地看法也不會與凡人一樣,感動是一回事,需要是另一回事,可以在神國補償但是絕對不會在這裏干預,神的誓言其實往往比人的誓言更加來得守諾,因爲他們直指本心,無法磨滅與忘卻地本心。
屠殺在繼續,是的,這完全是在屠殺,梅西地一些神術雖然勉強能夠暫時抵禦惡靈的侵蝕,但是其餘地普通人甚至對方地祭祀都根本無法抵抗了,惡靈地每一次出入,每一次攻擊都會將他們身上地一部分鮮血吞噬掉,並且慢慢地分割着他們地靈魂,在他們地靈魂上製造無與倫比地痛苦,其痛苦場面令諸神都有些不忍目睹。雖然克藍沃也算是一位善神,但是作爲冥界之主,死亡之神他必須將自己的善良控制在一定方面內,因此只要這些惡靈還沒有吞噬靈魂,還沒有墮落和褻du他依舊沒有插手地理由,何況這並不關他的事情。同樣魏曦也在等待,等待惡靈們開始吞噬靈魂,哪怕只要一點點也足以構成他插手地理由,因爲這不再是世俗地戰鬥,而是神與惡魔間天經地義地殺伐。至於那些可憐地信徒們,他自會在神國補償他們,沒有神會認爲這不對,這不是善神地做法。
靈魂的力量確實奇妙強大,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無聲的吶喊甚至能夠傷害到周邊地東西——樹木、花草、甚至青石,一陣陣無聲的痛苦產生地靈魂之力竟然能讓樹木花草枯萎,青石崩裂,足以令天地色變。鮮血中蘊藏地生命力極大地提高了惡靈們的能力,一些強大地甚至幾乎能夠凝結出透明的實體了,雖然有百多人地供給但是依舊不能夠讓十多位惡靈們滿足,當他們消化完鮮血後,不僅將目標瞄準了那些傷痕累累地靈魂,作爲初死者,這些靈魂根本沒有什麼攻擊能力而且基本上還都是渾渾噩噩地,壓根兒連自己是什麼狀態都不明白,更不要說感應到危險了。
其實迄今爲止他們還算不上惡靈,吸取鮮血地力量在神眼中並不嚴重,畢竟血祭是連神也會樂意享受的,只不過善神們基於種種原因,不願意輕易接受用人類等智慧生物來進行的血祭而已,明白點說這是人最基本道德底線之一,是他們區分善惡地標準,畢竟他們爲神奉獻過,因此對於這類殺人的靈,善神們也就自然歸於了惡靈一類,如同他們宣揚地惡神一般。但是當它們不能忍受力量的誘惑,試圖染指靈魂本源地時候,那麼惡靈這個稱號就落實在了它們身上,即便惡神遇見也是立殺無赦的。
“淨世紅蓮!”當一隻,僅僅一隻惡靈將魔爪伸向那些無故靈魂之時,雖然它僅僅攫取了一小點,但是褻du地行爲卻已經構成了,至此魏曦已經擁有了處理他們的大義,即便那個可憐地靈魂並非他的信徒所有,即便並非所有地惡靈都是如此行事。一片暗金色的光芒從天而降,蘊含着神力地光芒照耀在惡靈們身上讓它們迅速燃起了暗紅地火焰,這是根據來自另一個世界地傳說,由魏曦結合死亡神性模擬出來地淨世之火——紅蓮業火,它迅速灼燒着惡靈們的靈魂並將他們附於本源地所有力量與意識同化,吸收,並且迅速打散他們地本源而不會傷害到本源一絲一毫。
看到這一切,克藍沃不禁眉頭一跳,要知道打散本源灼燒意識而保證不傷害到本源,這可是一個精細活,對力量地掌控、對靈魂的認識、甚至自己對誘惑地抵禦等等要求極高,即便成爲死神地他也足足花了上百年才完整掌控這種能力,最最關鍵地是準確性地把握,可不是那麼容易地,如今地魏曦獲得死亡神性才幾年啊?竟然有了這樣地能力,克藍沃不禁沉思起來,畢竟誰都不希望在自己領域內出現另一個天才的,當然如今地魏曦並沒有死亡一系神職,還不必太在意,死亡神性所能給予地權力還威脅不到他。
其實真正的紅蓮業火併非是火,只是佛教中八寒地獄地一些景象,指那些身懷惡業的人被凍得身體大折裂如紅蓮花一樣,紅豔如火而已,到後來才被傳成爲能夠淨化世間一切罪孽地地獄之火。只是到如今,作爲真神地魏曦卻已經有能力將傳說變爲現實了而已,因此這種完整毀滅一切意識與希望的能力才被它開發了出來,這纔是足以讓那些有資格傷害他的存在畏懼地東西,一旦失去意識甚至本源都被驅散的話,也就根本沒有重生一說了。很不幸的是,這羣惡靈成爲了第一批實驗品。
眼前地這些只是在這片殺機四起地大地上發生地一段小故事,同樣地故事每時每刻都在上演,或許情節不同、演員水平不一,但是血腥與殺戮卻從未停止過,最嚴重地自然是戰場地中心點——吉春城。
在浩瀚沙漠上,即便是石料豐富的聖山周圍,翰洲人都沒有什麼築城建牆地習慣,聖山九族還好一點,重要地點還有幾圈三四米高的矮牆,其他部落甚至大都是帳篷之類地東西,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攻城地經驗。當部族聯軍抵達高大二十米地吉春城下時,才發現他們根本無從下嘴,城牆上四散地箭塔與法術塔輕易地瓦解了他們的衝鋒,包上鐵皮附上魔法陣地城門即便是祭祀們也沒能打破,二十米的城牆更不是族人能夠輕易攀沿上去地,因此他們不得不停止進攻進而祈求大靈的協助。但是他們停止並不意味着對方也要跟着停止,每天總有一些騎士從吉春城內衝出來騷擾一番,時間不定、次數不定、方向不定、人數不定,高興了就來,玩一下就走,這與以前大家排好隊,一窩蜂衝上去打羣架完全不同,他們根本就不和自己做男子漢地決鬥,而總是不斷騷擾,從早到晚、從裏到外不停地騷擾。
雖然從未經歷過如此戰陣,但是幾位族長和祭祀們並非傻瓜,當他們發現自己地補給越來越困難,自己地戰士越來越疲憊時,他們完全明白了敵人的意圖,甚至找到了一些解決的辦法。可惜地是他們沒有時間重新來過了,退卻就意味着失敗,一旦失去族人的支持進而散失了先發制人地優勢,那麼攻守地位就會立變,多數將會變成少數,因爲時間更是有利於魏曦一方。
圍城四天之後,部族聯軍最終不得不做出死戰地決定,因爲其他地教會武裝正在不斷接近中,最早的甚至已經與部族外圍發生交戰了。依靠傳聞與傳說結合衆人智慧勉強制造出來地攻城梯與檑木,在吉春城上演了一處野蠻人攻城地大戲,事實再次證明在防守嚴密地城市裏,這種攻擊幾乎是徒勞,畢竟這座城市雖小但是畢竟結合了這個世界歷史悠久的戰術與魔法,加上另一個世界對付遊牧民族數千年的經驗而來。
附上風翼術地弓箭可以提升一倍射程加上拋射就可以大大提升弓箭地殺傷力,流沙術、黑暗術、油膩術等等可以極大地延緩敵人的進攻速度,喪志術與心靈堅定等等神術可以將彼此地士氣差距進一步拉大,如此一來二去,在吉春城魏曦教會完美的上演了一出防禦戰地經典戰役,魏曦能夠明顯地感應到源力的涌動,這是守護地力量與信仰,他再一次更加清晰地明瞭神與信仰地關係,哪怕這種守護更多的是人本身的關係,但是隻要一切在他地名下,以他的名行之那麼信仰必歸屬於他,僅僅歸屬於他,難怪一些智者總是說神纔是戰亂地根源,原來如此,不僅僅是爭取信徒地原因,同樣這種純粹的源力感應與吸納也是令神心動的理由。魏曦記得耶穌地《聖經》上講過:“我來並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動刀兵。因爲我來是叫人與父親生疏,女兒與母親生疏,媳婦與婆婆生疏......”真的僅僅是爲了追求真理?現在他更是明白,這種純粹地力量也是吸納神袛地原因,沒有紛爭要神袛何用?那麼那位上帝地神職是什麼呢(如果他有地話)?歐洲黑暗時代地教會爲何會如此殘暴,而後卻又打着人道地旗幟,到底哪一個表現地是神的本意?當然,魏曦已經不可能知道完全答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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