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摩勒再現
作爲傳奇生物,史考索辛已經得以接觸到了成神的第一步——領域,它是一種完全受所有者自己控制、人爲產生的空間,它使製造者獲得極大的優勢,無論是戰鬥還是生活,它是一個生命、智慧對某一世界規則的把握,對某一真理的理解和把握。真理總是伴隨一定條件產生,因此領域同樣區分強弱和側重,就看你掌握哪一方面了。掌握領域,也就獲得了洞察規則與本源的資格,也就是成神的資格,雖然前途兇險、茫然;同樣獲得領域也就具備了與神戰鬥的可能,帶着規則的攻擊力量或多或少可以傷害到神,對於夏魯帕克這樣臨時客串的半神尤其如是(當然,這只是理論,能傷害是一回事,有沒有機會接近進而造成傷害是另一回事)。
同樣作爲知識之神,傳教百多年來世人漸漸感受到了魏曦與歐格瑪的不同。歐格瑪偏好保守觀念的教條,希望不要再有任何新的想法去擾亂他所塑造出的巧妙平衡。他一方面宣揚知識是人類所得到的最大恩賜,比凡人的勞力價值更高;知識是偉大力量,將它隱藏絕對無法帶來任何益處,不管一個新構想看起來有多麼虛幻或者瘋狂,都不要藏匿或掩蓋它;另一方面他又監控着所有的知識與靈感,決定一種知識與靈感是否得以流傳後世(或是與發明者一起殞落);他教導自己的信徒要儘可能審慎地傳播知識,否認並消滅所有的虛僞、謠言以及謊言。在魏曦看來他更像是一個文字、文學與歷史記載着,知識豈是如此簡單?不過這個世界一直認爲知識就是如此簡單,就不知道是誰影響了誰?
而魏曦卻認爲知識是人們在實踐中獲得的所有認識和經驗,是智慧的產物,一切智慧思維都是知識,有好壞之分,合理不合理之別,因此他提出實踐是檢驗知識的唯一標準的概念,提倡取其精華棄其糟粕。魏曦認爲應當盡力宣揚知識,才能讓世人儘量避免犯錯誤,明悟真理
因此,魏曦教會的聖職們甚至虔誠信徒們總是儘量學習知識,甚至一些可能永遠用不到的知識。世上的誰誰又能真正預知呢?就像眼前,陳陽等人絕對想象不到他們會遇到這樣的戰鬥,但是曾經看見過如何應對的他們都第一時間反映了過來。“神恩術”、“自然之息”等法術與神術一股腦往衆人身上加,然後迅速向四周散去,雖然說如果夏魯帕克不是已經接近陷入瘋狂的話,如果不是史考索辛不得不面對夏魯帕克的攻擊而無法分心的話,基本上他們是無法逃避二者的搜尋的至少無法全部逃避。
暗黑色的光環與翠綠色的龍息在半空中交匯,四周的樹木甚至堅固的黑曜石建築無聲無息的飛粉是樂鵠最後回頭看見的印象,這就是領域與領域的交鋒,半神的力量,他心裏叫道,一絲恐懼,一絲渴望出現在他的心裏。在這一刻,他覺察到了自己的渺小,這樣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能夠承受的,哪怕是一擊,這個認知讓他覺悟了。
不斷的轟鳴聲在米司森林內響起,強大的能量甚至衆人一路撤退到了森林外圍都有所感,森林裏一片雞飛狗跳,兔滾鷹飛之象,大量魔獸向着森林外圍奔去,獅子與兔子並行。
雖然反映迅速,但是依舊有六位大主教與十多位騎士爲此而喪生,這是巨大的打擊,然而這是非戰之過,誰也無法指責誰。多年的戰友、朋友的遠去,令衆人心傷不已,子所以沒有立即撤退,是因爲他們知道一個神性燃燒者唯一的結局早已註定,勝利從某種意義上講已經屬於了他們。
“很抱歉,大師!是我們拖累了你們!”來到森林主宰面前,樂鵠歉意的說道,畢竟這一仗包括一位大德魯伊在內,兩位德魯伊永遠留在了現場,他們都是夏魯帕克之前一擊所造成的。
“不用介懷,閣下。打擊邪惡是我們的神共同的喻示,他們因此而死,神必賜福於他們,得以在神國享受不朽!不過,我覺得奇怪,雖然神性燃燒會讓夏魯帕克痛苦、瘋狂,但是他理當更仇視我們,不顧一切追殺我們,爲何卻與那條綠龍對戰呢?”
這個問題確實讓樂鵠一行人不解,綠龍與夏魯帕克能夠和平相處,那麼即便不是同盟但是也絕非敵人,絕沒有因爲對方沒能及時救援就生死相搏而放棄追殺仇敵的道理啊!要知道這二者可都是成精的人物,不可能分不清輕重,開始可能還是義氣用事,但是這麼久都沒反映卻有些奇怪了。
樹葉翻飛,碎石飛舞,密密麻麻的森林露出了一個大洞,數千年難得一見的陽光得以傾瀉而入。面對疑惑,樂鵠等人自然而然的進行了禱告,值得慶幸的是神並沒有如常一般沉默不言,相反,神諭第一時間下達了下來:撤退,不用在過問此事。
魏曦並非不在意此事,下令撤退也並非是爲了放棄,而是因爲已經有人接替他們了,因此他們並不重要,如此不如讓他們早些回去算了,有些祕密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的好。
摩勒接到神諭的時候,他正遠在東土探險呢,原本基於他的性格和神的喻示就不應當掌有大權,而且當同時代的人先後遠去之後他更是有些心灰意懶,因此雖然他一直頂着國師的頭銜但是卻從未迷戀過,這等高風亮節的行爲爲他贏得了巨大的聲望,被譽爲管家與託付者的典範。因此當第一代國王剛剛成年之後,他就飄然遠去,百年來他在整個大陸上四處流蕩,做過傭兵、農夫、商人、士兵等等底層人物,體驗一切生活得酸甜苦辣鹹;去過暴風肆意的海島,滿是森林的南方,乾燥的沙漠,神祕的東方,甚至永不見光的幽暗地域;他與矮人拼過酒,和精靈唱過歌,同獸人角過力,跟半身人談飲食,隨幽暗少女伊莉絲翠的使者一起打擊過羅絲的走狗,也孤身進入過大陸衆多冒險之地
魏曦之所以急衝衝的召回摩勒,甚至不惜與提亞瑪特翻臉介入這場鬥爭是因爲他需要夏魯帕克,或者說他需要夏魯帕克所帶着的祕密,關於巫瑟衆神,關於吉勒今的祕密。
吉勒今,別稱偉大之主,勝利之父,巫瑟至高主宰,神職:力量,競技,天空,戰爭,城市,昂瑟之地。他曾是巫瑟衆神至高無上的領袖,以及這片土地的主宰,整個神系強大時曾一度擴張至巫瑟,闕森塔,色雷斯凱,瓊達斯,突米斯,夏亞以及攸木林等地區,他也曾經一度達到中等神力地界,神系也遠比如今的炎黃神系完善。
在魏曦看來,這位神袛接近瘋狂,他以他的嫉妒、殘酷、貪婪以及傲慢而聞名;這位神靈貪婪地渴求着更多的財富,對人民徵收沉重的賦稅,肆無忌憚地揮霍着自己的神力去打擊敵人,無論是神靈還是凡人;他不信任除自己之外的一切人與神,因此他不惜耗費本質來塑造轉生體親自統治大地,因爲害怕會對他的王座構成威脅,他從未試圖創造或撫養過任何後裔,他完全因恐懼而活而存,甚至連毀滅者塔洛斯這樣的神袛,都比他更能夠贏得人們的崇敬。
因此他的神系與國度一直承受着穆罕瑞德神系與泛人類神系的打擊,神系崩塌,國度分裂,當提亞瑪特由此獲得闕森塔與色雷斯凱統治權,當提亞瑪特前來擊殺他時,甚至連勸架的都每一個。做得這麼失敗的可還真是少見啊!魏曦感嘆不已。
作爲早已逝去的神袛,他的神格自然早已被提亞瑪特奪取了,因此夏魯帕克在其餘諸神眼中自然價值大跌。但是魏曦卻不這樣認爲,畢竟作爲這樣的神袛選民,夏魯帕克能夠一干上千年,你能說他沒有本事,再說巫瑟神系畢竟曾經完善過,選民自然也會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內容或者傳承,至少他身上那絲神性就隱藏着衆多知識,這正是魏曦需要的。巫瑟人本就如同魏曦一樣,由外世界而來,因何而來,怎樣來等等問題也是魏曦所追求的,或許正因爲他掌握着真理,擁有了太極,所以他並沒有象諸神一樣被神格所影響着融入這個世界,在他的夢想中,那個世界依舊有太多牽掛,他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是好是壞?因此,任何有關此類的事情都是他渴求的,這也是當年他不惜放下身段結交穆罕瑞德諸神的原因。在他心裏一直警醒着這樣一句話: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對於這句話的含義他自然明白,固然人應循真理而行,但人若是迷失在真理之中,失卻本心,又如何法自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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