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失敗的深淵聯軍
這些年來，即便魏曦並不禁止混亂邪惡行爲，但是堅決嚴禁褻du靈魂的行爲，作爲神袛，其的意念對於自己的信徒影響深遠，信徒總會不知不覺靠近神袛，尤其是那些渴望信仰的信徒，因此對於主物質界來說，歸遠城或許是個混亂之地，充斥着一些邪惡行爲，但是對於深淵來說，這確是一個比地獄更爲遵守秩序的城市，尤其令它厭惡的是：他引導惡魔崇善。這就是本質的對決，漸漸地魏曦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雖然他竭力採取中立特性，但是中立畢竟不是混亂，二者依舊有本質的不同，只是沒有太大沖突而已，偏偏自己神系沒有一個具有混亂特性，再說真有混亂特性的神袛存在，豈不是埋下衝突的禍根？
也許該是邀請諸神進入的時候了，魏曦如是想，自己並沒有獨霸一個位面的想法，哪怕這個位面是深淵位面，爲諸神所忌諱。掌控一界豈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信徒的需求，精神的慰藉，又豈是一位神袛所能做到的，如同沒有一個國王能夠管理王國的方方面面一樣，所以在魏曦看來所謂唯一神只是一個獨霸信仰資源的藉口，一個強權統治的宣傳而已，如同宣揚國王一般。何況，要想完整地將這個位面帶離深淵，尤其是他和他的神系所能完成的
看着下面的血腥戰爭，魏曦不禁如是作想，擡頭望望天，魏曦能夠明顯感受到在諸世界中，在諸位面之外，那些靜靜在洞察此地的神袛們，無論如何即便要想拖他們下水，與之共享，也必須先打贏這一仗，讓他們看到獲得好處的希望，而且不能過多的依靠神袛的力量。
沒有見過的世人永遠無法想象這樣的戰鬥，鋪天蓋地的惡魔們此起彼伏黑壓壓的一股腦兒向着城牆衝過來，那氣勢遠比律令法術更能震懾騎士們，這種來自靈魂的壓力往往需要幾倍的神力才能抵禦，即使如此也足以讓他們喪失近一半戰鬥力，至少在今天如是。被深淵那狂暴、血腥、絕望氣息所影響的惡魔最令騎士們所震駭的是：那瘋狂而不惜性命的衝刺，悍不畏死，他們甚至放卻了大部分類法術能力，完全憑着本能在戰鬥，牙齒與身體是戰爭的主軸，四散地鮮血是喝彩的花瓣，斷裂地肢體是興奮揮舞的道具，惡魔們口裏發出興奮的嚎叫，爲戰爭喝彩；鮮血是飲料，屍體是美食，‘笑談渴飲匈奴血,壯志飢餐胡虜肉’展現的是憤怒與決心，而眼前的場景卻是近乎末日的絕望，甚至另一些惡魔都產生絕望。深淵更加沸騰了，它感受到惡魔的絕望與瘋狂
瘋狂的代價自然是更多的體力付出，作爲生物的一員，惡魔自然也不例外，二十個小時之後，攻擊頻率開始降低了，雙方都需要中場休息時間。戰場之內沒有輕鬆的人，那些牧師也不例外，在戰時他們必須時刻堅守崗位，隨時提供治療，在此刻他們的責任更大：那就是安撫戰士們。這場前所未有的戰鬥足以令所有參與者震撼，無論是惡魔還是騎士們，心靈自由的同時往往也意味着牽掛，希望的誕生帶來的不僅僅是勇氣同樣有畏縮，從某種意義上講信徒確實比惡魔們心靈上要脆弱些，畢竟虔誠信徒終是少數，而理智的勇氣未必敵得過盲目的瘋狂。
“城牆崩裂三處，惡魔死傷超過十萬，人類死傷近兩百，四分之三惡魔類法術使用完畢，巨弩箭支消耗三分之一......”麥洛伯爵面無表情的唸叨着統計數字。人類死傷數量少並不是因爲人類更強，而是因爲人類數量稀少，而且來得都是強者，其次人類除了擔任幾次狙擊任務外根本沒有進入短兵相接的對戰而已。
“對方傷亡初步估計超過三十萬，總的來說還是我們佔據優勢。”羅蘇主教說道，一比三的比例，在惡魔世界可是少見的奇蹟。
“但是現在傷亡的都是些低級惡魔啊！一旦中堅出戰，恐怕傷亡會更大，尤其是空中，我們好像並不佔優勢，而且魔法陣魔晶消耗巨大，近三分之一巨弩和巨型投石機損毀，稍後的戰鬥恐怕依舊不容樂觀，畢竟敵我可是七比一的比例啊！你們確信其他深淵位面不會有援軍嗎？”馬克瑞公爵眉頭深鎖的說道，久經戰陣的他雖然同樣沒有經歷過這樣血腥的場面，深淵與地獄血戰的威名他倒是聽說過，但是完全沒有想到現實是如此殘酷，戰鬥一旦開始他引以爲傲的策略與指揮完全無法發揮，惡魔的混戰完全與人類的混戰不同，壓制這個詞自愛深淵意識下的惡魔心中並不存在。幸好他還可以預先做好一些準備，以及相關的策略，僅僅在戰鬥之前。
“應該不會！”麥洛伯爵的尾巴大力的擊打着地板，可見他的心情也不怎麼好，“這個位面畢竟沒有強力的君主，幾位強大領主勢力能拿出的大都在這裏了，他們可沒有奉獻一切的決心，背信棄義是家常便飯，他們也就不可能拿出更多的軍隊了！至於其他位面的領主，只要我們不主動去招惹他們，他們最多也就提供些僱傭兵罷了，這裏畢竟是吾神的領地，除非他們願意不惜一切，否則絕對不會輕易進攻的，這是惡魔的慣例，他們可不是那些控制不住自己地傻瓜！”毫無疑問，麥洛伯爵的思維已經漸漸脫離惡魔的自我認知了，在他看來自己是被救贖的一族。
“就算如此，眼前的的這上百萬大軍也難以對付啊！真的難以想象，深淵的戰鬥竟然是以百萬爲單位的，我還從來沒見過數百萬大軍的對決呢？”公爵苦笑着說道，毫無疑問曾經信心滿滿的他發現現實已經脫離了他所能掌控的範圍。這樣下去真的能贏嗎？公爵心裏暗想，但是他明智地沒有說出口來。
“這是因爲我們與你們不同，戰鬥是我們的天則，我們生來就是爲了戰鬥，所以我們每一個都是戰士。不過你不用擔心，只要全力負責好城牆防禦就行了，其他方面我會做好地。哼，那幾個笨蛋雖然人多勢衆，但是有豈敢真正不惜一切代價的進攻，他們既然暫時停戰了，那他們就永遠贏不了了！”麥洛伯爵信心滿滿的說道。
“爲什麼？”公爵問道，戰場中場休息在他看來很正常啊，有什麼問題。
“深淵的血戰一直以來都沒有中場休戰一說，”羅蘇解釋道，“由於我們自身的魔核能夠儲存能量，並提供我們所需，因此食物並非絕對需要，對於持續幾個月的戰鬥完全沒有問題，尤其是在擁有大量兵員的情況下，或許會將一部分久戰的惡魔撤下以使他們得以自我恢復，但是絕對不會輕易停戰地。現在的情況只能說明那些領主間自己有了矛盾，誰也不會願意輕易的拿自己的核心實力來冒險的，所以等那些雜兵死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戰場會消停下來.....”
“哼，在深淵，從來就沒有哪個聯軍能夠輕易獲得勝利的，聯軍的領主數量越多失敗的可能就越大，反而不如單對單來得有用......”這句話無疑道出了深淵的本質，它一味催促着自己的造物卻永遠無法控制他們，因此當年羅絲撕裂深坑魔網之時，即便幾位最強大的君王組成聯軍也無法阻止，因爲失信與趁火打劫深入惡魔心，信任在深淵是笑話。反正在深淵歷史上，只要有三位領主以上的聯軍就沒有過成功的先例，反倒是烏黯主君格拉茲特這樣單槍匹馬的獲得不少成果。
“......”這個答案再次讓公爵無語了，如此不信任又何必組成聯軍呢？但是他完全無法理解深淵的聳動對惡魔的影響，很多時候他們不是聯軍，僅僅是突然發現走到了一起而已。
“至於天空中的那些小鳥，是個麻煩？”麥洛伯爵皺眉說道。
“我去一趟卡林奧的領地吧！他是個聰明的巫妖，應該知道如何選擇，上次他見到吾神的神威之後就深爲畏服；這次他既然沒有參與聯軍，那麼現在應該可以取得他的協助，他那些幽魂與骨龍都是不錯的......”巫妖的主體部下都是死靈，自然受深淵意識影響不如一般惡魔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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