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變化
當然並不是說這類神祗就永遠無法取代,要知道世界是在進步,也需要進步的,這就如同當初牛頓定律一樣,事實證明它並非決定定律,也就是說它可以證明是錯誤的,但是它的地位依舊不可取代,除非你能提出更好的定律來。神祗亦如是,這類在本源規則面前打進自己烙印的神祗同樣不可取代,這纔是他們不朽的保證,哪怕是諸神的陛下愛歐也毀滅不了他們,取代的唯一辦法除了力量更在於你能用新的規則包含它,也就是證明它錯誤的同時要能夠取代它,否則所謂隕落無非只是一時之事,就像塔烙斯一樣,因爲他掌握着的不僅是毀滅也是淨化的本質,哪怕他自己都沒有真正意識到這點。
何謂因果,這就是因果,一切諸果皆從因起,一切諸報皆從業起,所謂人在做天在看,無非如此,種種結果其實早已註定,所謂事在人爲無非是你所作所爲改變了‘因’而已,一切衆生終究逃不過‘天’的規則,哪怕是強大的衆神羣仙,哪怕是超越一切凡聖,無與倫比佛陀也免不了歷劫度厄的那一天,除非他能超脫於這天地之間。身在紅塵之外,不如五行之中,在魏曦看來無非如同諸神一般,並非真正不朽,畢竟終究還在大道之下,古往今來無論哪個文明的傳說中都有仙神隕落的神話,由此可知。
這個位面雖然被稱爲榮光,但是真正的光芒未見反而黑暗降臨了,這黑暗是深淵之心被擊碎後分散四方形成的天然反映,種種墮落之力依舊存在在它們影響的區域,吸引生靈墮入其中,成爲了這個位面無數禁區,在新生的位面面前它依舊強大甚至還能夠直接干預位面規則,降臨邪惡意識,無非不再統一強大罷了。對此諸神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這是規則的漏洞並非力量所能補全,只要邪惡與墮落的思想一日未絕,它們就能提取這些力量延續下去,唯有等待規則來慢慢修改這個漏洞。這也是諸神爲什麼容忍邪惡神祗的原因,所謂水至清則無魚,這些邪惡源自生靈內心的yu望,即是進化的廢料也是進化的催化劑,不可或缺,邪神們以此爲食自然會減少深淵與地獄的力量,畢竟這是規則內的淨化而非規則外的病毒,其中取捨自不必說。
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這個位面漸漸的開始平復了,在最初的百年內,由於規則的彼此衝突,這個世界充滿了意外,即使神祗也不知道腳下這片土地下一刻會是火山爆發還是污水洶涌,諸神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神力保護僅存的一些定居點不受天災的影響。在這段時間內,這個位面神殿衛士們最大的任務不再是守護神殿,而是不斷地滿世界清除那些違背諸神意志的殘餘惡魔,以及那些新轉生的惡魔們,前者自然只能迎來毀滅,而後者則會交由神殿統一看管感化,畢竟深淵之心已經四分五裂再也不復有對惡魔的強制控制力了,這就使得諸神改造惡魔的行爲有了可能,因此大量神人與聖靈們依舊駐留在這個位面——不想毀滅就唯有教化了。
惡魔的形象多變萬化,這是基於深淵的極度進化所致,但是在這百年,這個位面的新生兒漸漸擺脫了這種隨機性,總的來說新生的他們漸漸朝着類人形狀變化,其劇烈甚至肉眼可查,因此你看見一個惡魔生下一個人類來也不必有什麼稀奇,唯一區別就是這些人類受一定的環境與信仰的影響,稍有不同而已,當然像魚人或者侏儒這樣的種族也存在,這就主要是信仰的影響了,尤其是在規則尚未穩固的時候,這種轉變本身也是對規則的一些補充,神祗們對此更是得心應手,但是一旦規則穩定,基因突變這種事情就會大減,正常來說就難以誕生新生種族了。自然每個位面也會有自己的獨特之處,因此這個位面也誕生了不少純粹本源規則影響下的智慧生命,只是沒有神祗影響的他們智慧海相當薄弱,這也成了教會衛士們的一大目標。
這是魏曦的位面,按照魏曦當初許諾給諸神的條件,在三千年內這個位面僅僅允許每位參戰的神祗有一處據點,面積不得超過兩千平方公里,所有其他地方都屬於炎黃神系的領地,唯有萬人以上城市才允許諸神的信仰進入公開傳教,而且其城內信徒必須達到兩千人以上纔行。事實上,在早期諸神根本無力擴張,他們可沒有太極沒有救贖之力,深淵之心雖然分裂但是隻要一日未清除,對諸神的侵蝕依舊存在,需要諸神耗費自己的神力來淨化,強大神力還好,微弱神力們能夠維持一個千人以內的小據點就不錯了。至於三千年後,那就看各自的能力了,事實上諸神也不會輕易放任任何一位神祗永遠獨掌一個位面,何況魏曦還算不上強大神力,不足以讓諸神妥協,正因爲明白這點,魏曦纔不惜早早定下這個規矩,要知道這個協議開始有衆多強大神力親自認同的,自然有了他們的約束與維護之責,神祗間的交往有時候更簡單。
漫步於這個位面,雖然邪惡與深淵氣息依舊存在,但是卻再也感受不到那對神祗無時無刻的強大壓力了,在大多數地區甚至於神祗本身的領域就足以排除這些氣息,所謂神體無垢,神了的本身就具有排他性,自然不會容忍污垢臨身,至於深淵之力卻是病毒,就如地球人的艾滋病病毒一般專門針對神性而來所以才讓諸神畏懼。現在這個新生位面的規則還不完善,自然神力可以輕易介入,魏曦的這具化身也就帶着龐大神力降臨於此,近距離觀察位面法則誕生完善的過程,在這裏他感覺到的是無時無刻的欣慰,這是本源的獎勵,甚至於其一舉一動都有本源在呼應,這倒不是說他達到操縱本源的地步,只是本源對他這個大功臣的獎勵,是規則對他這位源頭的親近,因此其所在之處處處變化,草木繁生,在衆生看來與舉手投足間改天換地又有何差別,忽然他覺得與那個傳說中七日創世,所謂神創造萬物又是情形何其相似。所謂捏土成人,無非是靈魂的引入而已,一念之間一個生命就可誕生,魏曦恍然若悟,難怪傳說中造人總是不多,身體不是問題,靈魂纔是關鍵。
微風輕拂,花香四溢,魏曦踏足立於一處湖泊旁邊,俯身而下,聞着淡淡花香心中感慨莫名,難怪都說救世之功功德無量,無量功德就是本源的無量寵愛。這個位面,這個湖泊,爲了歡迎魏曦的降臨,一片隨風輕搖的荷花從無到有,從小到大肉眼可見的迅速成長綻放,小白蓮、並蒂蓮、睡蓮、陰陽蓮、千葉寶蓮......無數種類,無數形態爭相在這位救世主前開放,這是神祗的榮耀是本源的勳章,因爲魏曦能夠感到他沒有動用絲毫力量,這是本源時刻圍繞着他眷顧着他,在他一陣感嘆之時感受其意而生,爲他而生。
無量功,自有無量德,世界不同僅僅表述不一,道路看是相悖卻始終殊途同歸,至今此時,之所以他依舊不得晉升,乃是救贖未完成之顧,就如同修行一般境界以到,唯待時機而已,此時無所爲即是作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