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送入洞房
陸景雲只能轉而去看張管家。
張管家道:“夫人說了,花轎只能從側門進。”
王府侍女道:“我家小姐必須走正門!”
兩邊互不相讓,陸景雲架在中間左右爲難,頭都大了。
張管家道:“走側門!”
王家婢女尖聲道:“開正門!”
陸景雲頭疼不已,高聲打斷道:“夠了!開正門!”
張管家還想再說什麼。
陸景雲沉聲道:“這裏到底是陸府還是紀府?”
張管家頓了頓。
陸景雲吩咐小廝,“去,叫人開門。”
見陸景雲發了火,小廝們連忙打開了正門,張管家見狀趕緊去稟報夫人。
花轎在門前已經停了好一會兒,因爲走正門還是走側門這事爭吵了好半天。。
“陸大人。”喜娘喊了陸景雲一聲,“趕緊踢轎門吧。”
陸景雲哪還有心思踢轎門,直接伸手將王怡月扶了出來,帶着一道往府裏走。
大門剛開,正好這時候,紀如珍帶着一衆小廝婢女衝了出來,“把大門關上!我看今日誰敢讓她走正門!”
門裏的一衆人得了夫人的吩咐,當即就要關門。
“我看誰敢關門!”王怡月也開了口。
王家婢女和王家送嫁的人聽到這話立刻就衝上前抵住了大門。
裏面的人要關門,外頭的人要開門,一下子就對着幹了起來。
“如珍,別讓外人看了笑話。”陸景雲喊了紀如珍一聲。
紀如珍道:“我自從嫁給你以後,讓人看的笑話還少嗎?”
原本王太師上丞相府的時候,的確已經說好了要讓王怡月好好過門,可紀如珍這幾天越想越氣,實在是忍不了。
陸景雲一時間無言以對,裏外兩撥人因爲關門和開門的事險些要打起來了。
門外圍觀的行人議論紛紛,有些已經大笑出聲。
陸景雲丟不起這人,扶着王怡月就往裏走,想着不管怎麼樣都進府關起門來再說。
可這一幕落在紀如珍眼裏,就是陸景雲只要新人不要舊人了。
紀如珍怒道:“今天誰也不許放王家人走正門!”
王怡月道:“給我大開正門!”
兩人一聲令下,裏頭兩撥人直接打了起來,陸景雲扶着王怡月進門,直接就被裏外兩撥人夾在中間誤傷了。
“大人!別打了!傷着大人了!”
陸景雲的隨身小廝見狀,驚慌失措地大喊。
“停下都停下。”紀如珍看陸景雲爲了護着王怡月真被人一拳打到頭了,才驚聲喊停。
王怡月也沒想到陸景雲會因爲保護她被人誤傷,連忙喊了一聲,“夫君!”
兩人同時讓自己的人都退下。
王怡月伸手扶着陸景雲。
紀如珍連忙衝了上來,“景雲……陸景雲,你怎麼樣啊?”
陸景雲扶着頭,疼的說不出話來。
王怡月見狀,連忙道:“請大夫!快請大夫啊!”
這邊雞飛狗跳,家宅不寧。
而長安王府那邊,卻是喜氣洋洋,一派和樂。
花轎停在王府門前。
霍崢照着婚俗又是踢轎簾,又是親自伸手扶春枝。
他放慢了腳步,牽着春枝一步一步走進了長安王府。
踏玉階,跨馬鞍……
長安王府爲了辦這場婚宴,極盡奢華。
從門口喜堂這一路,兩旁侍從婢女林立,撒花捧香,各司其職。
滿堂賓客齊聲祝賀,耳邊迴盪着一聲聲的“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皇帝霍淵和王皇后親自到場,端坐喜堂上。
幾位皇子和大臣們紛紛道賀,滿堂生輝。
王皇后縱然不喜歡春枝做長安王妃,今日在喜堂上也是面帶笑意,祝福新人的。
皇帝看兒子娶妃更是滿面笑容。
喜娘將繫着紅繡球的紅綢遞到一對新人手裏,高唱:“一拜天地!”
“二拜帝后!”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霍崢跟春枝再度三拜,總忍不住朝她看去。
春枝察覺到霍崢的目光,不由得笑了起來。
滿座錦衣客,遠勝當初在豆腐作坊的簡陋婚事。
可她卻像是頭一次成婚似的,心裏止不住的緊張。
好不容易拜完堂,霍崢牽着她往洞房去,身後一衆人跟着,笑着說要鬧洞房。
霍崢將春枝送回洞房,剛進了門,就讓人攔着後頭那些人。
衆人見狀,紛紛嚷着:“長安王啊長安王,怎麼還不讓鬧洞房了?”
九皇子霍炎站在離霍崢最近的地方,“鬧洞房自古有之,七皇兄可不能壞了婚俗!”
霍崢道:“九皇弟這麼喜歡鬧洞房,等你成親的時候,我一定找人鬧個夠。至於今日我成親,這些事就免了吧。”
長安王府的侍衛攔着這些皇子世子,不讓他們進去鬧洞房,攔得如同鐵桶一般。
霍炎還在那喊:“七皇兄怎麼能這樣?”
霍崢根本不理會他,直接扶着春枝走到喜帳裏坐下,拿掉了她手裏的卻扇……
化了精緻妝容,美貌不可方物的春枝就這樣出現在霍崢面前。
霍崢看得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薄脣輕輕勾起。
春枝被他看得有些臉熱,不由得開口問道:“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
霍崢含笑道:“我在看我的王妃。”
春枝在臨水鎮的時候,不施粉黛,一襲素衣就已經被稱作豆腐西施。
今日大婚,描眉畫眼,妝容明豔,越發顯得美貌動人。
春枝微微挑眉,看着霍崢道:“先前也不知道是誰說我不過五官分明,相貌平平。如今卻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霍崢笑了一下,“是我錯了。”
他說着,俯身靠近春枝,想吻她的脣,卻被她躲開了。
春枝用手抵着霍崢的脣,眼裏帶着笑,“長安王怎麼會錯?”
“是人都會犯錯。”霍崢拱手行禮道::“當初是我口不擇言,還往王妃海涵。”
春枝收回手,“好了,外頭那些人還在吵着要鬧洞房,滿府的賓客也等着你這個新郎官去招待,你這時候在洞房裏久待,也不怕被人非議。”
“讓他們非議去。”霍崢俯身,在春枝脣上偷了一個吻,“你算算,自從你搬回了慕府,我都多少天沒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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