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二更】
“蘇姐,之後的行程有什麼變化嗎?”節目錄了整整一天,週週怕蘇卿予之後還有別的安排,於是提前問上一句。
“沒事,送我回家吧。”蘇卿予並沒有約另外兩位導師,他們二人節目一結束就趕着回家和家人喫飯了,這種浮於表面的應酬還是儘可能少一些好。
週週點點頭,從蘇卿予手中接過大衣,兩人正準備離開時,節目製作人找到了蘇卿予。
“卿予,我們之後有想法在節目上安排常駐嘉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經過今天一事,蘇卿予心中對這個節目組有了自己的看法。她禮貌的回絕了對方,然後道:“我最近有意向接一個劇本,沒辦法每週來京市錄製節目了。”
製作人爲了收視率,試圖說服蘇卿予,“我們會把你的鏡頭全部放在一天拍完,每週一天的時間,劇組那裏不會有異議的。”
說到這裏,製片人覺得蘇卿予應該會答應下來。現如今,軋戲現象太常見了。一個演員同時兼四五部劇的主角或是重要配角,除了必要的一些畫面外,其餘畫面都可以用替身。蘇卿予到時候只需要一週跟劇組請一天假,每個月就能淨賺八十萬。
“不,不是劇組那裏的問題,是我自身的問題。”蘇卿予笑笑,“我是個笨腦子,有時候只能一次性做一件事,爲了不讓節目因爲我的原因口碑下滑,我還是不接了。”
製片人見狀,也不在強求。不過這一次,他臉上的表情真誠了一些,從口袋中摸出自己的名片,“下次有其他節目,我這邊直接聯繫你的經紀人嗎?”
蘇卿予點點頭。
等到蘇卿予走了之後,導演跑過來問道:“最後蘇卿予演戲那段還放到節目裏嗎?會不會超時?”
製片人翻了個白眼,“這麼好的噱頭在這裏,你還想刪掉?”
“那張抒染那邊怎麼辦?剛纔周霖過來了,我沒管,找了個藉口過來了。”
“周霖?我們只聽電視臺領導的話,不聽周霖的話。”製片人一句話,將這件事情蓋棺定論。
蘇卿予坐在副駕駛座上,週週像個嘰嘰喳喳的小鳥,和蘇卿予說着剛纔在後臺發生的事情。
“蘇姐,你都不知道剛纔張抒染在後臺有多尷尬。當時所有人都看見了,你上去演完,她臉都白了一圈。”週週十分解氣,拍了一把大腿,“節目是週日播吧,我已經等不及看網上的人都怎麼說張抒染了。”
“做好自己就行。”蘇卿予打了個哈欠,“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張抒染買了這麼多通稿,自己不想着好好磨練演技,總有一天得反噬。”
週週聽後,點點頭,便不再說張抒染。禍從口出,她也擔心自己的這些話語會被人錄下從而給蘇卿予帶來麻煩。
汽車停在出口,週週等候停車杆擡起。但門衛從保安亭走了出來,手上抱了一束花。
“女士您好,剛纔有一個人指名要將這束花送給這輛車的主人。”門衛拿錢辦事,抱着鮮花站在車邊。
藍色的繡球外包了一圈洋桔梗,蘇卿予拿下花卡,看到落款後,接過了花。
“是誰送的啊?”週週好奇地問。
“從落款看應該是我的粉絲。”蘇卿予側了個身子,將花放到了後座上。
電視臺外,還聚集着一些觀衆,陸清彥壓了壓頭頂的棒球帽,上了季禮停靠在路邊的車。
“花送過去了嗎?”他沉聲道。季禮點點頭,“以蘇小姐粉絲的名頭送的,她收了。”
陸清彥聽到後點點頭,不再作聲。
今天他爲了來看節目,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脫下了西裝,換上了空軍夾克和棒球帽,他的出現並未被蘇卿予發現。
按照陸清彥的身份,只需要打一個電話,京市電視臺就會派人帶他進入後臺去見蘇卿予。但陸清彥卻一點也不想這麼做,不想做會讓蘇卿予生氣難堪的事情。
他安靜地坐在角落裏,做蘇卿予的觀衆。
這也是他第一次,以這樣的視角去看蘇卿予。
那個站在臺上的女人,明媚的笑着,她的眼中充滿了生機。面對自己熱愛的事業,蘇卿予甚至連頭髮絲都散發着光芒。
坐在車上,陸清彥點了支菸。
臺上的蘇卿予,電梯裏的蘇卿予,兩個影子在一瞬之間重合。
她本該沒有任何陰影,可以肆意的去追求自己的夢鄉,可他卻將她的肆意完全打破。
徹骨的冰冷在四肢瀰漫,就像是一種刑罰。
他不過是被蘇卿予冷眼相對這麼幾天,從身到心就難以接受。
那蘇卿予在這段感情中經歷的痛苦和折磨呢?
六年。
可人生,又能有幾個六年呢?
陸清彥每每躺在牀上閉上眼睛,最後都會在噩夢中驚醒。夢中,他一遍一遍的夢到蘇卿予離開了他。
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也只是苦笑。
蘇卿予確實離開了他。
無論是林安安還是陳迪,他們只不過是推手,而這一切錯誤的根源都源於他的傲慢。
這些天裏,陳迪被捕。
也許連陳迪都沒想到,當鋪老闆在買下那枚戒指後一直沒有賣,反而是放在店裏收藏。那枚戒指是定做款,陸清彥有證據證明戒指屬於自己,當鋪老闆也調出監控和銀行流水,證明是陳迪將戒指賣給他的。
陸清彥的代理人已經奔赴西南之地,如果不出意外,陳迪很可能因盜竊金額巨大,被判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至於林安安,季禮出手,爲了向陸清彥表示自己的價值和忠誠,他拿出了全部精力,收集到不少有關林安安的情報。
陸清彥說好會一件一件跟林安安清算,那就絕對會去做。在開始之前,他還專門去了一趟墓園。
不是知名的墓地,但勝在清淨。陸清遠雖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但陸清彥卻一直感謝這位兄長給予他的庇護。
林安安作爲陸清遠的妻子,在丈夫死後幾乎沒有來過墓園。這兩年來,只有陸清遠的朋友和弟弟陸清彥會爲他掃墓,陪他說說話。
“哥。”陸清彥站在墓碑前,點了根菸,注視着墓碑上的照片,他輕聲道,“你母親,只要她不出精神病院,我就不動她。至於林安安……”“我想如果你還在的話,可能會比我做的更絕。”
說完之後,陸清彥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墓碑前,一杯自己一飲而盡。
錄完《我是演技派》後,蘇卿予提前跟肖華打了聲招呼。按照錄制當天發生的事,張抒染這段時間肯定得在網絡上代波節奏。蘇卿予不願意落井下石,但這不代表她會任人欺負。肖華聽後也不耽誤,最近他和不少營銷號、狗仔隊建立了聯繫,他得提前跟公關公司做好應急預案,防止張抒染團隊的幺蛾子。
但張抒染還算安靜,一直到了週六晚上,網上都沒有傳出什麼奇奇怪怪的熱搜。
蘇卿予那時正坐在家裏陪姥姥看鄉村主題的電視劇,老人家看得是如癡如醉,蘇卿予也看得入迷。
易雲偉即將籌拍的電影《笑話》,正是鄉村背景下的故事。
“卿卿,想喫水果嗎?我去洗點?”老人家覺得光看電視不過癮,站起身走向廚房準備給蘇卿予準備些西瓜。
“太晚了,姥姥,我就不吃了。”蘇卿予囑咐了一句,“姥姥,我給你約了體檢,你過段時間記得去做。”
“體檢?不用不用,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不會有問題的。”
人有時候一上年紀,就不願去醫院。總覺得只要沒檢查出來,就不算是個病。
蘇卿予知道姥姥有時候犟得像頭牛,她看了看面色紅潤的老人家,最後還是依了她。
晚上十一點,蘇卿予洗漱完準備去睡覺。可當她都躺在牀上的時候,肖華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下次,有張抒染的地方你還是別去了,兩人放一起,準沒好事。”肖華在電話那邊嘆了口氣,“你錄製的那期節目,有個港市演員被爆在外網發表不當言論,京市電視臺剛纔給我打了個電話,說週日的節目暫時停播,他們會重新剪輯,下週日恢復播放。”
“好吧。”面對這種不可抗力因素,蘇卿予也沒辦法。
不過肖華此次除了這個壞消息外,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你得把五月份空出來。”
“嗯?”蘇卿予不解。
“你需要去一趟戛納,克勞德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去睡了
明天想去喫烤肉,大概率是八點更完一章後出去喫。那家烤肉太火爆了,六七點去根本喫不上。喫完後就回來寫加更,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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