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走神
愛十次也有了。
司綺非常沉迷許熹的身體,他實在讓人毫無抵抗力。
畢竟,你很難想象,他,許熹,一個有數百年曆史貴胄家族的繼承人,一個連華國首富白家都要上趕着巴結的男人,一個千億集團的總裁。
一身嚴謹的西裝之下,褲袋裏,竟然揣着一隻粉色的香蕉。
沒錯,是粉色。
這毀天滅地的反差、致命的視覺衝擊,換了誰,誰能不瘋狂?
他坐在全是深黑色、銀色、灰色爲主的書房裏,輕輕一個頷首,便是以億爲單位的數字滾動;
成千上萬的打工族仰仗着他的決策,決定今年全家人是喫香喝辣還是節衣縮食;
那些只在財經雜誌和新聞報道中才能看到一點高傲側臉的人物,和他坐在一起瓜分市場蛋糕的時候,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
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此刻卻乖乖的坐在他那張上百萬的定製輪椅上,無奈的低頭笑着,任由司綺解下他的黑色領帶,將其蒙在他深邃迷人的雙眼上。
然後在感官被更加放大之後,難耐的仰着頭,將自己所有的主導權都交給你。
誰能不迷糊?
他的脖子在男人裏算是纖細的,但性感的喉結偏偏又過分的大了一點,上下滑動,看在司綺的眼裏,全是躁動不安的荷爾蒙。
因爲是在室內,他白色的襯衣外面,是深灰色的雙開襟駁頭馬甲。
司綺不忍心破壞這份紳士的嚴謹,軟軟的手指輕輕順着布料的衍縫線滑下,只將襯衣的下襬勾了出來。
隨即看到了眼前的可愛,一發不可收拾。
司綺垂涎欲滴,哭着和他擁抱。
但心中也不由得困惑,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哥哥,你在我之前,沒睡過別的女人嗎?”
“嗯,”
許熹閉着眼,搖了搖頭,啞聲回答,“沒有。”
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生活畢竟不是網絡小說,怎麼可能有如此潔身自好的霸道總裁?
男人的性啓蒙,通常是青春期的時候、通過同齡的朋友一起、對相關影視資源進行探索。
但這對於許熹,顯然是不成立。他沒有去過一天學校,因爲身體關係,身邊也沒有任何同齡的朋友。
好吧,那這一條pass。
照理說,他這麼有權有勢又有錢,就算外界傳他是個沒有相關能力的病秧子,也絕對會有數不清的上進女孩、爭先恐後的投懷送抱啊。
司綺好奇的問,
“哥哥,你們圈裏的大小姐們,沒有追你的嗎?”
“唔...”
許熹艱難的搖了搖頭,“不太清楚。”
她接着問,“白雪不是愛了你很多年麼?”
他皺了皺眉,“誰?”
司綺愣了一下,隨即瞭然。
這哥哥,大概是真的對男女一事並不放在心上。
司綺今夜的疑惑格外的多,已經忘記了場合。
繼續問道,
“哥哥這些年,有過家族聯姻的對象嗎?”
許熹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但良好的修養和禮貌,不允許他叫停司綺的對話,只能喘着粗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一些,
“有過三位、世交家的小姐...都是老爺子的決定,但每次纔開始商議這件事,便發生了意外...不了了之了。”
“意外?”司綺感興趣,無意識的縮了縮身體,追問道,“是什麼意外呀?”
許熹的額角沁出了綿密的細汗,聲音更加的重了,
“張小姐死於醉駕車禍.....姜家在決策上出了問題,很快便宣佈破產....皇甫家的小姐...被八卦記者拍到了醜聞....”
司綺皺眉,“後來家裏就沒再幫哥哥張羅了嗎?”
“嗯,是。”
這就更不對了。
她停下了動作,陷入了沉思。
許熹雖然身體不好,但並不是性格扭曲畸形的變態。
在商場上的殺伐果斷,對於他這個位置上的人來說,屬於是基本操作,爲什麼圈裏會傳出‘活閻羅’、性格古怪、病秧子快死了之類的話呢?司綺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些都是人爲的。
有人不希望許熹身邊有過多親密的人,甚至不希望他成家,當然,也不希望他被弄髒。
所以多年以來,一直在操控着許熹周圍的輿論方向。
那個人,不讓許熹接觸到關於女人和性愛方面的東西,提前除掉有可能和許熹聯姻的女人,甚至編造了詆譭許熹的流言、任其壯大。
這一切,都是爲了防止別人接近許熹!
這個人,應該對許熹有極強的佔有慾,但又有絕對不能讓許熹知道的理由,只能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的操控着。
所以
司綺大膽的猜測.....他是個男人,並且,就在許熹的身邊。
想到這一層,她深吸了一口氣,坐在許熹的懷裏,更加的緊張了起來。
“嗯....”
一直在強忍的許熹終於招架不住,失控的聲音從緊閉的薄脣間溢出,
“綺綺,動一動...”
司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怎麼在這種時候,思維竟然開了小差?
解開了縛住他雙手的蕾絲,拉下他眼上的領帶。
在許熹溢滿了水光的黝黑雙眼下、安撫的親了親。
和他繼續剛纔未盡的樂事。
而同樣,許熹也未嘗不沉迷司綺呢?
他向來對男女之事興致缺缺,每日忙於處理繁冗的工作,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再加上一些藥物的副作用,這一切合力在一起,使許熹清心寡慾的理所當然。
直到重遇了司綺。
如果是別的女人,她不會有接近許熹的機會。
但偏偏是她。
而她又偏偏....一來就.....那樣。
許熹從未如此快樂圓滿。
原來緊緊擁抱着自己心上的女人,看着她因爲自己的一舉、一動,而感動、而哭泣,細細體會她的一呼一吸,嚐盡她每一寸的甜蜜,竟然比任何事都要讓他滿足。
他在極短的時間裏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這件事,並且和她一起探尋着。
怎麼讓司綺更加快樂,比他自己的快樂還要重要。
許熹喜歡將房間裏所有的燈都開到最亮,仔細的觀賞司綺的美。
他坐在黑色輪椅上,微微眯着眼睛,衣衫嚴謹神色矜持。
而面前的女人卻不着寸,縷,被他要求端坐在辦公桌上,面對着他。
一場商業談判緊鑼密鼓的進行。
許熹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敲擊出令人無法拒絕的條件;
巧舌如簧的談判技巧,也讓對手不斷潰退,最終連連繳械投降。
他讚美司綺的一切,膜拜她,最終也無條件的奉獻出自己的所有。
這令他深深沉醉,無法自拔。
他幾乎要死在她的身上。
但也,心甘情願。
兩人就像熱戀期情竇初開的青年,沒有分寸的揮霍本錢。
結果便是
短短的三天時間,張醫生被叫來了兩次。
面對張醫生的欲言又止、林叢那雙挪揄取笑的眼,以及玫姐燉不完的補湯。
司綺實在羞愧無比,頗有些無地自容。
但看着只穿了白襯衣坐在冬青樹下看書、臉色極白頭髮極黑、鼻下固定着一條極細的透明呼吸管的許熹,她竟然嚥了咽口水,覺得他這樣也好性感。
禽獸
司綺連夜叫司機送她離開了花雨村,去了復興路的豪宅。
而同時,百公里之外、一間極爲神祕的私人醫院裏,
身上插滿了精密儀器、昏迷不醒了一個周的蔣星璨,倏地睜開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