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拿我當槍使
“還能哪去,當然是緬北嘍,女人到了那裏,只有一條路,就是被男人上。”
不遠處的司機幸災樂禍迴應。
“不!不要!!我不去,放我回家!我要回家!!”
李靜瘋了一般,拼命掙扎着,痛哭流涕哀求,“求求兩位大哥,你們放了我好不好?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她匍匐到地上,用力給他們磕頭。
“你求我們也沒用,我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要恨的話,就恨那個想賣你的人。”
“沒錯,小姑娘自己沒腦子,怨不得別人啊!”
李靜哭得天昏地暗,蹲在她面前的男人沒好氣,“行了,別哭了,去了緬北又不會丟了命,頂多就是多被幾個男人上罷了,再說了,你又不是沒被上過。”
司機又跟着附和,“是啊,聽說你一晚上被十幾個人上過呢。”
兩人不懷好意的笑。
“閉嘴,閉嘴,你們都給我閉嘴!”
李靜滿臉橫淚,“蘇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着!”
“呵,你一個無權無勢的窮丫頭,說什麼大話呢,等到天一亮啊,來接你去緬北的人到了,我們就可以交差嘍。”
兩個男人又坐到一起喝酒了。
李靜的嘴又重新被堵住。
她只能拼命嗚咽着嚎哭。
眼看着兩瓶酒喝光了,他們還不盡興,司機又去車上拿了兩瓶。
一直喝到凌晨二點,兩個人才醉得不省人事,昏睡了過去。
李靜看到他們都睡着了,拼命掙扎着想把手上的繩索給掙脫掉,掙扎了很久,繩索還真的鬆開了,她一點一點的把手扯出來,皮都擦破了,她也不覺得疼。
終於,兩隻手成功脫離,她又十萬火急的去解腳上的繩子。
繩子都被解開後,她小心翼翼的往門外走,屏住呼吸,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避免驚醒了歹徒。
成功從那間窒息的房間裏逃出後,李靜的身影很快消失進茫茫夜色……
與此同時,剛剛還在昏睡的兩名歹徒,突然又若無其事的坐了起來。
他們看向敞開的房門,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追逃跑的李靜,而是摸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藍小姐,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放她成功逃跑了。”
“好的,酬金我稍後匯出。”
翌日。
雲暮軒宮大酒店。
荊釋川和蘇南豪華的婚禮就在這裏舉行。
現場賓客雲集,來的全是達官顯貴。
林曼君和荊仲文夫婦倆樂得合不攏嘴,穿着一身喜福,站在門口招待賓客。
“荊夫人,恭喜恭喜啊,雙喜臨門喲。”
“謝謝楊夫人,謝謝謝謝,同喜同喜。”
蘇南懷孕的消息,不知道怎麼的,好多人都知道了。
前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幾乎都要祝賀一番。
蘇南今天也是打扮的極其美豔,穿着一身從法國訂製來的婚紗,整個人顯得高貴典雅。
葉思韻給她做了伴娘,站在她面前,萬分崇拜地說,“南姐,你就是我偶像,讓別的女人睡了荊釋川,孩子卻懷進了你肚子裏,你真是妥妥的大贏家啊。”
“噓——今天這樣的日子,說這個幹嘛?小心隔牆有耳!”
“好好,我不說了。”
葉思韻朝她擠了擠眼。
另一邊。
荊釋川站在酒店的一扇落地窗前,英俊的臉龐沒有一絲新婚的喜悅,有的只是無盡的愁容。
身爲伴郎的李承修沒好氣道,“明明不想結這個婚還勉強自己,怎麼就不能像我一樣,活得隨性灑脫。”
“蘇南懷孕了。”
“懷孕就讓她生唄,生完了你養,咱們需要孩子但咱們不需要孩子媽呀,婚姻就是一座牢籠,一旦踏進去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他是一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哪個女人葬進墳墓。
“你來的時候看到藍桉了嗎?”
“沒看到,那丫頭暗戀你,今天這樣的日子怎麼可能會來,估計這會正躲在哪哭鼻子呢吧。”
哭鼻子?
荊釋川寒涼的眸子浮起一抹嘲弄。
她要是還會哭就好了。
婚禮正式開始。
隨着主持人的講話,新郎和新娘緩緩步上了禮臺。
荊釋川在密集的人羣中,一眼就瞥見了藍桉的身影,心臟處傳來一陣刺痛。
他逼自己移開了視線。
“緣分天定,佳偶天成,一對新人正朝着我們走來,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
主持人話沒說完,“蘇南,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今天就要揭開你的真面目!”
一名披頭散髮的狼狽女孩突然衝上了禮臺。
人羣中發出喧鬧聲,原本正喜眉笑眼的林曼君也驚呼了一聲,“這哪來的瘋子,安保呢,快來把她趕走!”
李靜衝到了蘇南面前,惡狠狠對着她吼道,“你爲什麼要害我?當初明明是你找了人要輪了藍桉,卻讓我替你背鍋,答應事後送我去倫敦留學,卻在昨晚找兩個男人騙了我,說是送我去機場卻要把我賣到緬北去,你就是一個毒婦!”
啊——
蘇南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李靜已經瘋了一樣撞向她,將她狠狠推到了地上。
因爲重心不穩,蘇南摔得十分沉重。
啊啊——
林曼君尖叫聲響徹禮堂。
現場亂成了一鍋粥。
“蘇南——”
荊釋川蹙眉將她攙扶起來,陰鷙的目光同時又掃向李靜,“你剛剛說什麼?”
“荊先生,你不要被這個惡毒的女人矇騙了,一切都是她指使的,是她要害藍桉,是她拿我當槍使!”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跟你認識嗎?你爲什麼要誣陷我?嗷……”
蘇南臉色一白,突然痛的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葉思韻先尖叫叫來,“啊啊,蘇南流血了,她流血了……”
意識到出了大事,黎陽迅速帶人疏散人羣,“不好意思,婚禮暫停舉行,請大家有序離開。”
“南南——”
雙方父母同時向蘇南衝過去。
李靜這時也被保鏢們狠狠鉗住,她臉色同樣蒼白,興許是沒想到蘇南會流血,已經少了一些剛纔的氣焰,“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纔是受害者,都是她逼我的……”
用力掙扎間,突然,她身上的一張黑卡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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