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震驚和苦澀
“那是我決定跟他走之後，其實我也沒想到，跟他一說他沒怎麼考慮也就答應了！”
“他跟我情況差不多，也是爲了復仇自己主動湊到第三任魔王身邊，不同的只是他比我狠多了，每一次與別的變異人火拼他都特賣力，人緣說不上很好卻很低調，看上去跟所有人都打成一片可你要是真問對他有多少了解，沒幾個能說出什麼新鮮的，所以沒一個人知道他什麼時候擁有的‘欺詐魔術’這個技能，哦就是不停消失再出現那個技能！”
“什麼？”楊毅震驚，“他那個技能不是‘虛空行走’嗎？”
“不是啊！這是他跟我說的啊！應該不會騙我，犯不着也沒一點意義！”
“原來我一直猜錯了......哦，你繼續說。”
“原本他實力不怎麼強的，誰也沒想到他竟敢在你擊殺了第三任魔王之後，冷靜沉着隱忍，最終成功從我們手下從容竊取勝利果實。”
“後來他跟我說，一直以來每一次戰鬥他都有佈局，悄無聲息的給當時的魔王設下陷阱，復仇的同時還要像他奪取第二任魔王那樣成爲新的魔王！而我們這些跟隨第三人魔王的所有人竟然全都一無所覺，你就知道他的思維該有多縝密，你的實力團滅了幾乎所有第三任魔王隊伍，給他寫出了完美劇本，他也就不可能表演失誤了。”
“原來，是我！爲他做好了那麼漂亮的嫁衣。”楊毅心中苦澀。
“也許正是因爲這一點，在你如此冒犯他的情況下都沒對你下殺手吧！”羅劍秋長嘆，“跟我應該沒什麼關係，他性格如此，從不因爲情面而寬恕。”
“聽大哥你這意思我豈不是還要感謝他不殺之恩？”楊毅自嘲。
“這麼說吧，”羅劍秋並不在意，“他是一個孤傲的人，說白了我們這些人，或者說所有人都沒被他放在眼裏！”
“這麼牛？他原來做什麼的？”
“說來好笑，他原來是個寫科幻小說的網絡作家！你能想象嗎？哈哈哈.......腦子就是跟人不一樣。”
“我曹，這可真是出人意表了。”
“是啊，最初我聽他說的時候也是一樣的覺得荒謬，”羅劍秋繼續說道：“後來，我跟着他一路走遍大江南北，爲這片大地解決了很多潛在的危機，或許沒這次巨型變異猩猩那麼誇張，但我也覺得很是欣慰了，最起碼他在爲人類造福，我選擇跟着他算是走對了。至於你說的那次襲殺一羣平民，這件事我也知道，也曾質問指責過他，他卻只是一句一點兒私事就把我給打發了。”
“變異猩猩怎麼回事？你說的是躺在那兒就跟座山一樣，站起來直插如雲的那個？我還想着是不是外星來的呢！”
“就是它，什麼外星來的，你也真能想，哈哈哈......”羅劍秋點頭，“也是魔王跟我說的，說着頭猩猩變異的是他的毛髮，變得類似於植物的根莖，植入地下汲取能量。”
“什麼？”楊毅再次震驚，難以想象！“毛髮？樹根？它，它怎麼汲取能量？難道是吸收微量元素什麼的變成血肉不成？這也太特麼扯了吧？”
“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聽魔王意思，似乎就連核輻射塵埃、變異血液、變異植物什麼的都特麼能吸收，而且還特別快，這也就一年多點兒的時間就成那樣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再過個三五年會成什麼樣的境況。”
楊毅回想着幾人發現了地殼改變後一路以來的所作所爲。
先是發現筆直的陡山，哦那是它的右腿，而後就是在它右腳底板下面撒尿留念，之後走驚訝發現山勢竟然拐彎不就是走到了它的胯下了嗎？又見到那兩塊卡着懸空的巨石，自己這羣人還特麼生怕掉下來把自己給砸了、發生雪崩把自己給埋了。楊毅想到這裏真被自己給噁心吐了！
再之後就是爬上它的大腿，行走在它的小腹，哦，途徑的一個緩坑應該是它的肚臍眼了，再之後在它的腹部？還是胸膛？安營紮寨，還發現了宛若悶雷的震動，現在想來應是他的脈搏了吧。
種種跡象聞所未聞，自己這幫人竟然還就那麼安之若素的有喫有喝！
一幕幕畫面腦海中閃過，此刻想來已是那麼滑稽可笑，再加上不自覺的與先知先覺的魔王一番對比，楊毅一時間羞愧的無地自容，恍恍惚惚間已經記不起今日已經是第幾次有這種感覺。原來我纔是電影中的反派嗎？後知後覺！一葉障目！鼠目寸光！原來他的羞辱真的只是在訴說事實嗎？廢物！白癡！
“是不是很有挫敗感？”羅劍秋臉帶苦澀笑意拍拍楊毅的肩膀，“我也一樣，實在是覺得自己這個刑警跟這個只會空想的作家比起來真的是太LOW了！”
“是啊！”楊毅亦是長出一口氣，雙拳緊握，挺起胸膛，眼神堅定而銳利，重新充滿了鬥志，“不過他還是我的敵人，對於他爲泄私憤就殺害平民百姓的做法我無法苟同，更別談原諒！就即便是我再愚蠢，再白癡，再特麼的廢物，該堅持的我還還要毫不遲疑的堅持下去！絕不改變！縱死無悔！”
“好！是我的好兄弟，我果然沒看錯你！”羅劍秋也被楊毅這番慷慨激昂的陳詞給感動，“我真的是非常認同你的觀點，只不過老哥我實在是沒那個實力去幫你什麼！而且，我也還真想看看，看看這個科幻作家爲了他自己的理想，到底能走到什麼地步！不過你放心，當有一天你擁有了足夠與他匹敵的實力，我一定堅定不移的站在你那一邊！”
“羅大哥！”楊毅怔怔看着眼前這位偉岸男子，實在是想不通他如此這般矛盾到底爲何。“你跟我回去吧，咱們兄弟在一起也能做很多事兒的，幹嘛非要跟着他呢？”
“兄弟，勿需多言！老哥我還就非當一當那條受人唾棄的走狗了！他魔王能爲了自己的理想，連人性都能隨手丟棄，我一條走狗又有什麼做不得的呢？”
聽到此話，楊毅又能說些什麼呢？
一陣無言，楊毅才轉移了話題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魔王嗎？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問他沒說，看他那樣子還挺喜歡‘魔王’這個綽號。”羅劍秋哂笑道。
“你見到他的‘大寶劍’那個技能了嗎？他現在已經這麼強大了？”楊毅又問，希望對這個敵人的情況能夠多瞭解一些。
“沒，不過我倒是也知道一些，吞噬了第三任魔王以後，丟棄了許多無用的技能，反倒是讓剩下的那些技能強大了許多！只知道他現在實力是深不可測，可要真讓我說強到了什麼地步我還真不好說！”
“什麼？丟棄技能？讓別的技能更加強大？還能有這操作？”楊毅又一次被震驚到了！
“是啊，所以我一直有種直覺，這世界末世的時代，就跟特麼給他量身定做的似的。”
“嗯！”楊毅深以爲然點頭，“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大智若妖或者說開掛選手吧！”
突又想到什麼，“羅大哥你剛纔說他是爲了私人恩怨才殺那一隊人員的！那......”楊毅整理着思路說道：“那他就不是故意引着我們來到洪澤湖那一帶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被弄糊塗了。”
“哦，是這樣的！襲殺平民確實是他隨手爲之，只是沒想到被你們抓住了蹤跡而且那麼快就找到了他！並不是給你們設下的什麼圈套，就以他的高傲，也不屑於做這樣的事啊！至於把你引誘到這裏來，應該就跟我有關了。”
“先前他跟我說過，處理了變異猩猩的問題後就準備出國了，至於去哪兒倒還沒說。”
“我就跟他說臨走前想見你一面，或許就因爲這個原因吧，他在你偷襲他之後，就一路把你帶來了這裏找我。”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楊毅恍然，這些事情聯繫到一起來看，還真是既有巧合也算是必然。
該說的基本上都已經說了，楊毅也跟他訴說了這兩年來這邊的發展，而大部分羅劍秋都早已知曉，包括最重要的‘荊棘花園’的通訊和寧冰冰的‘曲境折躍’傳送，楊毅自然也給了他一顆通訊種籽，並互相建立了聯繫。
之後，兩人一陣久久無言，似乎分別就在眼前，氣氛不覺便已傷感起來。
楊毅不忍，終於找到一個話題，“羅大哥，這麼久了！你還沒跟我說你到底哪裏變異了呢！兩年前問你就沒說，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了吧？”
羅劍秋臉頰抽搐，點上一支菸，目光深邃而悠遠。
楊毅有種直覺，這一定是一個尖銳而又痛苦的問題。
煙抽完了，羅劍秋又點上一支望着遠方以白雪爲被的密林。
“你倒是說話呀！”
羅劍秋滿滿的滄桑感瞬間崩塌，囧囧說：“能不說嗎？”
“不能！”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