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人心 作者:未知 楚辭上次嘗豆腐時,言說餘生豆腐切的不好,才引出了系統發佈刀工任務。 現在有炫耀機會,餘生當然不放過。 楚辭笑了,“短時間內餘掌櫃刀工便小有所成,佩服。” 餘生一得意擺擺手,故作謙虛,“慚愧,慚愧,我刀工還差些火候。” 葉子高提食盒下來,裏面的青菜和棪木酒已經盡了,全餵給了禪姑娘。 “掌櫃的,咱們也該用飯了,忙一上午餓死我了。”葉子高說。 倀鬼附和的點頭,猶如小雞啄米。 “你點什麼頭,一早上不知去哪兒野了。”餘生拍倀鬼腦袋。 倀鬼下意識反駁,“嘎~”,忙收住嘴。 但這粗啞嗓子還是讓人聽到了,葉子高奇怪,“鴨子跑屋裏來了,小狸你怎麼看的?” 趴在桌子上的小白狐翻個白眼,它等着用兔肉呢,方纔餘生讓它出去抓了一隻肥兔子。 白高興知道是倀鬼,瞟了她一眼後默不作聲。 怪哉奇怪看倀鬼一眼,把話題叉開,“快幫掌櫃端菜吧。” “對。”餘生拉葉子高進去幫忙,他親自把兔肉端給小姨媽,然後把燙好的花雕放在清姨身旁。 燙好的花雕酒香飄出來,混雜着米香、麥香以及荷葉的香氣。 小姨媽的目光立刻被吸走了,她端起燙酒的瓷瓶,輕輕聞了聞,喜道:“新酒?” “在酒窖裏儲藏有些年份了。”餘生說,這花雕酒年份約在五年之上,已然是老酒。 清姨迫不及待爲自己倒上一杯,酒香在客棧四溢,把白高興和葉子高也吸引過來。 這酒香不同於棪木酒的果香,也不同於炮打燈酒味的衝,而是一種含有歲月積累的悠長。 清姨淺飲一口,酒液柔順而優雅,複雜的芬芳在口腔裏不斷回味,落肚後更是舒暢無比。 雖喜烈酒,但不得不說,愜意時飲一杯這酒,會讓人舒暢無比。 “好酒。”清姨說,這酒是有些年份了,唯有這樣的酒方能讓人回味無窮。 “掌櫃的,能不能讓我們嚐嚐?”葉子高忍不住說,同時小心看清姨。 從掌櫃小姨媽手裏奪酒,輕則被眼神凌遲,重則穿小鞋。 “大家都有,算是我們爲老頭兒踐行了。”餘生讓葉子高進去取酒。 清姨不說話,但目光裏還是有些許不喜。 餘生坐下來悄聲道:“這酒打開後不能久放,時間一長不只發酸,酒香也盡失。” 清姨一聽,頓時對餘生把她的好酒拿出來分享不在意了,相比來說,糟蹋酒罪過更大。 草兒在楚辭桌上蹭獅子頭,見他們要飲酒,忙坐過來,“讓我也嚐嚐。” 周九章道:“小魚兒,讓我們也嚐嚐?” “讓你們也嘗,酒就不夠了。”餘生說。 周九章還要說話,被清姨瞥一眼,不敢說話了。 小姨媽答應同飲一罈酒,但絕不答應少了她的酒。 餘生爲清姨斟上,夾一塊兔肉和樹菇給她,“這酒獨一無二之處是鮮,與樹菇是絕配。” “是麼?”清姨嘗一口菜,兔肉細膩,伴着樹菇的香,一如她前些天一直喫的味道。 但飲一杯花雕酒後,一切不同起來,竟有一種之前樹菇和兔肉不曾有的感覺。 花雕酒略微的甜中帶酸所帶來的特殊香,宛若干渴時飲到了客棧井水,讓人不由精神一陣。 怪哉試了一試,讚一聲“絕了”,整個身子猶如初來客棧時,愜意的搖晃起來。 草兒也嚐了,覺着兔子配花雕酒後有這味道,被它啃掉的草倒也死得其所。 配上花雕酒,一桌子菜更有滋味,衆人喫的津津有味。 周九章五人在旁被酒薰着,十分想飲一口解饞,卻只能強忍着,讓獅子頭也少了些滋味。 末了實在受不了,用罷飯的五個人上樓休息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草兒醺醺然,四肢軟綿綿,笑的跟傻子一樣。 “這,這酒真,咯,”打嗝後,草兒繼續說,“真不錯。” “扶她上去休息。”餘生對草兒說。 倀鬼也雙眼迷離,不過尚能動彈,跟着上樓休息了。 剩下的人要收拾杯盤,被平日裏不勤快的小老頭大包大攬去。 葉子高嘆道:“小老頭若遲走幾天多好,這樣我們省力不少。” 白高興推他,“走了,下午還得去收拾田地呢。” 一時大堂只剩下餘生和小姨媽兩個人。 “這酒不錯吧?”餘生向小姨媽邀功。 “是不錯。”清姨手託下巴,靠在桌子上歪着頭看餘生。 她微微嘆一口氣,“可惜只有一罈,以後再也飲不到了。” “誰說只有一罈了,你想喝,待我……”餘生忽然停住。 清姨笑了,直起身子來,用手擰了擰餘生鼻子,“好外甥,有孝心。” 她靠着餘生很近,酒香伴着身上的香傳來,讓微醉的餘生也醺醺然。 待小姨媽身影消失在木梯處,餘生自語,“我這是被調戲了?” 接着一拍大腿,“被算計了,這一罈可是的一百二十點功德值。” 覆水難收,餘生惆悵一會兒,進後廚繼續忙碌獅子頭去了。 這幾天餘生不知做了多少獅子頭,得虧客人多,又有包子向巫祝兜售,不然不知要浪費多少錢。 只是系統評分不見漲,一點動靜也沒有,任由余生在快準狠下了苦功。 一直做到傍晚,清姨看不下去他一身油煙味,把他拉閣樓上練字去了。 “你別攔我進步呀。”餘生練字時說,升級後就是一張體質卡,能長高的。 清姨不知餘生對身高的執念,“你要當廚神不成,以撐死敵人爲武器?” “這有些難,不過咱們可以用美味收買人心,像狗子…” 餘生話被清姨打斷了,“你長的像狗子…” 談笑間練夠字下樓時,遇見黃衫人迎着斜陽,駕鶴歸來。 黃衫人見到了後院的獨眼牛,白眉老者皺眉,“餘掌櫃,今天可是來了一羣黑衣人?” “是,你認識?”餘生看他。 “認識,當然認識,化成灰也認識。”白眉老者咬着牙。 斷劍又把手按在劍柄上,“他們來這兒一定不安好心,我去找他們。” 說罷也不問餘生房間,提劍就要上樓。 “回來!”白眉老者喝住他,“現在最耽誤不起的是我們,不能與他們糾纏不休。” 他回頭看着手下,一臉威嚴,“暫且忍耐,不許惹事生非。” “是。”衆人應了,被盯着的斷劍也不情願的低頭。 “怎麼就不安好心了。”蛇精臉領着牛二站在木梯口,“別不識好人心,我們是來幫你們的。” “好人心?”白眉老者不屑,“你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