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 心繫大海 作者:未知 在衆人錯愕時,小葡萄向衆人抱歉一笑。 “我家老爺子有個毛病,一旦遇上美酒,釀酒的靈感就會來。” 怕衆人閒着無聊,小葡萄領着幾個人去葡萄園轉悠,品嚐葡萄。 牛頭沒這雅興,他覺着餘生只是吹牛,到時候把酒運到外面這事兒還得交給他們牛記。 於是他決定離開,等明天再來。 走之前,他問餘生一句:“公子,你這酒,用不用…” “免了”,餘生制止他,“這酒在我們客棧還供不應求呢。” 既然如此,牛頭也不再多留。 用了一上午時間,餘生他們把稷山轉變了。 曾在葡萄園裏見到青袍老人抱着酒罈,一面飲酒,一面選擇釀酒的葡萄。 面目紅潤,精神矍鑠,整個人透着一股興奮勁兒,遠不是他們初見時,老頭的精神頭可比的。 看來,這是個真的愛酒的葡萄藤。 等他們中午用過午飯,青袍老人才拎着空酒罈回來。 “好酒啊,好酒”,他抹了抹嘴邊,把酒罈放下,對餘生說:“這酒居然還帶有靈氣,你們怎麼釀造的?” 餘生高深莫測的一笑,總不能告訴他把材料放進去,系統釀造的吧。 見餘生不說,青袍老人不以爲意,他坐下來,嘆息一聲:“可惜呀。” “可惜什麼?”餘生一怔,以爲老頭對酒不滿意,或者真準備把販酒交給牛記。 “可惜我稷山拿不出同等品質的美酒來。”青袍老人搖搖頭,十分羞愧。 “即便這批酒釀出來了,怕也不如這酒美味。”青袍老人嘆息。 “無妨”,餘生說,“只要是現在稷山最好的酒就成。” “也只好如此了。”青袍老人點頭,他吩咐小葡萄,“去把酒窖那批靈霞取出來。” “我們還要一些稍次的酒,譬如流霞,還有更次的那些,畢竟客棧要接待不同的客人。” “成”,青袍老人很痛快,直接吩咐小葡萄,把八九年的流霞搬出來。 “這批酒非常難得,甜美直逼靈霞。”老人說。 “稍等,咱們還沒商量價格呢。”餘生笑着說。 “公子放心,價格可以放低些,不過…”青袍老人有些不好意思,“我有個不情之請。” “正好,我也有個不情之請。”餘生說。 倆人對視一眼,餘生請青袍老人先說。 “這酒,可不可以多來幾壇?”青袍老人饞的摸了摸空酒罈,餘下另一罈捨不得再喝。 “這…”餘生有些爲難,“這酒釀造不易,我們也沒剩下幾壇。” “這樣吧”,餘生沉吟一下,“您偶爾可以去我們客棧飲上幾杯。” “也行。”老人點頭,又問餘生又什麼不情之請。 餘生指了指外面的奴隸,“我想把他們帶走,還他們自由。當然,稷山若用人,可以去僱傭。” 老人痛快的答應了。 他當初要奴隸,正是覺着他們在酒樓上忒可憐了,居然要被喫掉。 “好,那我們現在來商量一下別的事吧。”餘生說。 青袍老人正摸着不曾開封的一罈酒,想嘗又捨不得,但饞蟲又被勾着,聞言一怔,“啊,什麼?” “關於稷山販酒的事情,我不是說說而已。”餘生說。 “你若發愁稷山的酒賣不出去,我可以幫忙,不過有個條件,優先供應客棧用酒。”餘生說。 “條件倒不成問題,但賣酒…”青袍老人看着餘生,實在不知道他怎麼販酒。 釀出來的酒喝不掉,當然要賣出去了,更不用說他還有一山的妖怪要養呢。 餘生不回答,而是翻出一張妖氣卡遞過去。 “老爺子仁義,這張卡手下,以後到客棧喫喝,有優惠。”餘生說。 等青袍老人手下後,餘生又請他去山下的客棧一探究竟,“如何販酒,你一會兒就明白了。” 老人好奇心被勾起來,跟着餘生下了山。 等進到後廚,出現在一座院子中後,老人驚訝了。 等來到大悲山的酒樓,他更是舌橋不下。 “這,這裏是大悲山?”面對草海,老人依舊不敢相信。 這是什麼神通?咫尺天涯? “不錯”,餘生點頭,“等客棧開遍中荒後,但凡客棧所在之處,稷山的酒都可以到達。” “如何?”餘生對的看着青袍老人,“我說過,只收你一點兒跑腿費就可以了。” “不對,還有一個東西。”餘生記起來。 “什麼?”青袍老人看着餘生,以爲他要反悔。 “你還得在稷山建一座客棧送給我,這樣你們稷山的酒才能經過後門。”餘生說。 青袍老人點頭,這倒是應該的。 餘生告訴他佈局,小而溫馨,不用太大,兩層即可,他準備做以品酒爲主的客棧。 或者說,小姨媽品酒爲主。 這是餘生送給小姨媽的禮物,送給這個將孕育他的下一代,證明這世界他來過的女人。 青袍老人答應了,說回去便準備,絕對讓餘生滿意。 餘生又讓禿頭帶着幾個人,跟着青袍老人過去搬酒去了。 酒事了,一下子清閒許多。 鹹魚揹負着客棧,暫離稷山,繼續向西,前往茶山去了。 餘生閒時就同城主待在鹹魚客棧上,賞月,賞景,練字,無人打擾。 他這幾日練的主要是那劍字,然而總是不得其神韻。 系統告訴餘生,客棧的“劍”字不在字,而在於劍意,唯有練劍之人才能悟道其中道理。 貓妖近日參詳劍字,劍道就多有長進。 葉子高依舊認爲小黃書上有雙修功法,富難對此表示贊同,然而倆人難以實踐。 這日午後,幾個人坐在鹹魚客棧門前吹風,飲茶。 見葉子高長吁短嘆,黑妞道:“實在不行,咱倆練練?” 葉子高瞥了黑妞一眼,把臉別過去,繼續嘆氣。 “不是,老孃哪裏不如那些人了!”黑妞怒道。 她一甩頭髮,“老孃還是黑長直呢,不比客棧裏那些丫頭們好看?” “就是”,富難附和,“葉子高你小子就是身子福中不知福。” 他對黑妞說:“實在不行,咱倆勉爲其難。” “去你大爺”,黑妞翻個白眼,同葉子高異口同聲。 正直的白高興說到:“椰子糕,你也是,自詡蝶戀花從,處處留情,怎麼面前站着一黑妞,你就下不去手呢?” “這話聽得怎麼這麼彆扭?”黑妞對城主說。 葉子高裏黑妞遠點兒,“這不是沒感覺麼,再說我葉子高風流倜儻,總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吧?” “你大爺,你說誰歪脖子樹呢。”黑妞不高興的說。 城主攔住她,“有話好好說,你們倆說開也好,省的整天吵。” 黑妞於是停下,嚷道:“沒感覺?在君子城,是誰整天藏在石頭後面看我進出水潭,是誰畫我畫像,喊人家小寶貝的?” “我說我的畫兒是小寶貝。”葉子高說。 “你葉公好龍,怎麼到真龍跟前就縮了?”餘生終於有機會採訪下成語主人了。 “嗨,說實話吧,我見到黑妞吧,就想起了她慕名去見我的時候。”葉子高見所有人對準他,只能無奈說實話,“一條黑不溜秋,難看至極的大黑龍,撞破我家門,對正在沉思的我說訴說愛慕之意。這也就罷了,她一甩頭,還嘩嘩的掉皮。” 一想起這個,他對黑妞所有的色心就都消失不見了。 “人家當時不是在蛻皮麼。”黑妞委屈地說。 “就這?”餘生覺着不可信。 葉子高是誰?膽敢去路上撿具女骷髏,想讓女鬼晚上前來服侍。 見到一條大白蛇,不分雌雄,就敢準備當許仙的主兒,他會因爲一頭蛻皮的龍而毫無興趣? “就這!”葉子高臉一僵,一口咬定。 “就這?”餘生又問黑妞。 黑妞一怔,按記憶一一複述,“我當時撞牆進去的,他當時在洗澡,雙手…” “停!”葉子高打斷她。 他站起來,義正言辭的說:“咱倆不可能的,我心繫大海,不會因爲一座島嶼而停留。” “你!”黑妞怒了。 “茶山到了。”鹹魚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