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爭強好勝

作者:步槍子彈
韓勇看着人模狗樣的胡鵬,長着一副豬隊友的臉,越看越不順眼!

  “你們特麼自己都能佈置詭雷,全部學過這個訓練科目,居然碰上土匪佈置的詭雷,還一死三傷,平時的訓練,都特麼訓到狗身上了?”

  “朱良清一路都在念,土匪投降,要仔細的搜身,連褲襠都不要放過,你們特麼硬是讓人在褲襠裏藏了把手槍混過去了!”

  “說了要第一時間分開審問,一個個的用槍頂着腦袋關黑屋子裏審問,警衛一連都是一幫豬腦子啊,哪有一羣人一起審問的道理!”

  “胡鵬,你帶着一連所有的少尉以上的軍官,回朱涇村以後,親自去給死傷家屬賠禮道歉,你們幾個尉官的安家費也不要分了,都給人家當撫卹,護村隊的撫卹,我另外給,還有,每人寫一篇深刻的檢查交到參謀部。還有!軍官們每天跟着一起出操訓練,風雨無阻,要三個月內,練出於明一樣的身手!”

  韓勇罵的胡鵬連媽都不認識了,才指揮警衛營收兵!

  一路想起來還生氣,想起最初這傢伙冷嘲熱諷,誰讓你擼了我的指揮權那個活該的眼神就鬱悶!

  一有時間,就耐心教育胡鵬!

  士兵都是爹生娘養幾十年送在自己手上的!

  任何一條性命,都不能因爲長官的愚蠢葬送!

  打仗嗎,死傷難免,胡鵬開始有點不以爲然,照以往的經歷,這可是大勝,這麼多土匪被擊斃,審判,俘虜,簡直是朱涇村護村隊前所未有的戰績!

  何況,這仗下來,還弄了這麼多錢!

  可是韓勇看着朱良清被奪了指揮權那個黑臉,嘴又開始碎起來了,開始耐心的跟胡鵬講道理!

  胡鵬在朱涇村護村隊,也是個要面子的,要是換個人,這傢伙肯定窩着一肚子火頂牛,可是韓勇,還是算了吧,被急眼的時候,差點撞牆!

  看着韓勇那副不信任的眼光,用手槍指着太陽穴,提着腦袋保證了四次,以後絕不再犯!

  他都後悔死了,韓勇說的有道理,明明是可以把所有兵一個不少的帶回朱涇村,天都亮了還尿牀,這也太可惜了!

  更窩火的是楊啓明!

  六七千的俘虜,土匪和他們的家眷,壓寨夫人都有!

  朱涇村護村隊,得了三千多人五年以上的重刑犯,在水泥廠沒有建成之前,先做磚窯,其他的村莊,得得三千多輕犯,女的進入食品廠,只管喫飯衣服給三分之一工錢,男的都是蓋房子,修路,爲朱涇村建社做點貢獻!

  自己白跑一趟毛都沒撈到一根!

  朱涇村護村隊還出了一個整營,把粵贛鏢局的商隊免費送到羊城!

  至於賀昌投資一個木材加工廠,在抽調兵王時候還在抱怨兩句,可是如今訓練之餘,組織士兵伐木做木箱,木箱廠全靠着玻璃廠發財,士兵纔有實彈訓練的子彈!

  財神爺一樣人物!

  還是好好打好關係!

  心裏抱怨兩句可以,不能表現出來!

  回到朱涇村的韓勇,楊啓明都鬆了一口氣!

  朱涇村的商戶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十多股土匪,知道朱涇村到羊城的土匪,被韓隊長繳了個精光,秦嶺,震南北十幾個土匪頭子的腦袋,都在羊梅公路沿線上掛着!

  鞭炮齊鳴,鑼鼓宣天,夾道歡迎!

  “這次,你們繳獲的七八千隻步槍和子彈,因爲是貨車裝回來的,營部也讓人分出來了,那個土搶土炮,都扔給的玻璃廠,韓勇讓老王拿去回爐,祕密打造消聲器!”

  “新的只有一千支,不管是川造和晉造的,都不錯,仿製漢陽造步槍的樣式,跟我們裝備匹配,這些可以入庫!其餘的,四千多,都給你拿去裝備各個村的民兵,甚至可以讓學生和民衆,享受剿匪勝利的果實,學着開兩槍!”

  “你給韓勇說,現在有金貴銀賤的苗頭,韓勇付了水泥窯的錢,把所有的家當都換了二十萬大洋的黃金,和着你這次剿匪繳獲價值好幾萬大洋的小黃魚一起,等你去羊城買設備,還是買槍支彈藥補充訓練,倒時候,你們兩個商量着辦,張廷,你不要多心,韓勇說,你們兩個有分歧,最終決定權在胡鵬手上!”

  “明白!我這就去把黃金交來!”

  韓勇的消聲器,加上兵王神出鬼沒的槍法,他搭臺,讓特勤隊唱了場好戲!

  朱涇村的各路間諜,爲了不暴露身份,可上了護村隊的大當,當初沒有依法登記人口,又不主動申報暫住手續,被狠狠的坑了一筆,不僅要花錢去照相,沒有主動在城門和街口向護村隊申報來歷,免費辦理暫住手續的,還要被罰款,如果交不上錢,就得跟着犯人一起修路抵償罰款!

  去上海的事情,韓勇已經想過很久了。要打造一支戰鬥力強悍的部隊,必須有充足的和先進的裝備,而這些裝備在朱涇村是無法得到的。上海是當時全華夏的經濟中心,與國外的聯繫也十分頻繁。要想跟上時代的腳步,自己必須在上海擁有一個立足點。此外,韓勇記得,幾年後日本侵略華東和華中,也正是從上海開始的,護村隊既然以抗日爲己任,就不能不建立從上海沿江而上的情報體系。

  在此前,由於朱涇村的根據地剛剛建立,護村隊也面臨着高強度的訓練和剿匪,韓勇無法脫身前往上海。現在,各方面的事情都已經告一段落了,根據地日益穩固,護村隊的訓練也逐漸轉入了常規化。韓勇覺得自己應當啓程去上海走一趟了。

  去上海的陣容很豪華,除了韓勇、陳靜和袁緝貞三人外,還有藤井美惠子,蘇曉峯、胡林、於明和另外幾名擔任護衛的士兵。張廷對於自己沒有被選入“上海旅遊團”有些耿耿於懷,不過韓勇說的理由也很合理,護村隊有2000多號人,不能不留一個領導下來守着。韓勇承諾,未來兩年內,還將不定期地安排大家到上海去考察,到時候張廷、王成等人都還會有機會。

  朱良清對於去上海的事情看得比較淡,在護村隊的官兵中,朱良清大概是走過的地方最多的一個了。他畢竟是當年東北軍出來的,從遼寧跑到江西,幾千公里也跑下來了,所以對於外出並沒什麼特別的興趣。韓勇這次也沒有帶上他,因爲護村隊的日常訓練還需要靠他來帶領。不過,韓勇在走前認真地和他談了一次,朱良清給韓勇開列了一張清單,告訴他各種武器的型號,算是給韓勇補了一堂近代武器課。

  張天佑在上海也有一些朋友,他給韓勇寫了幾封介紹信,告訴韓勇到上海後可以找這些朋友幫忙。韓勇再三感謝後,讓陳靜把這些信都收藏起來了。

  回到家又和阿爺講了一遍,說明情況,又開始哄小朱冰,這個小丫頭不是那麼好哄的,又是哭,又是鬧,氣的韓勇真的想揍她,再看看小朱冰眼淚汪汪的樣子,又不忍心,又把小朱冰抱起來哄,最後還有哄朱楠一下,韓勇和朱楠的感情很好,因爲在他失憶的時候朱楠是他見到的第一個人。又和朱強講了很多。才依依不捨的往外面走去。

  一切準備停當之後,韓勇一行離開朱涇村,踏上了前往上海的旅程。

  胡林這一年來負責打理護村隊的情報和財務,倒也走了一些地方,積累了不少關係。他帶着大家先到了南昌,通過幾個商人的關係,搭上了一艘往上海運貨的小火輪。小火輪沿着贛江先進入鄱陽湖,然後出湖口進長江,順江而下前往上海。

  “哎呀,長江!”陳靜大驚小怪地喊着。自從登上小火輪後,陳靜的心情就變好了。這些天由於操心贛南紅軍的事情而鬱郁的心結逐漸散開了。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畢竟是離自己很遠的事情,陳靜也很難一直掛在心上。

  “舟中估客莫漫狂,小姑前年嫁彭郎。”韓勇站在陳靜身邊,賣弄着自己僅有的一點文學功底,這句詩是中學課本里有的,難得韓勇還能記住。

  “勇子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呀?”袁緝貞站在一邊拉着韓勇的衣角問。

  “你看到江心那座山沒有?那叫小孤山,本來是孤獨的孤,但也有人說是姑娘的姑,所以就說是小姑了。”

  “那彭郎是誰啊?”

  “在小孤山的對面,有一座山叫作澎浪磯,本來是說這座山下的浪很大的,說成諧音就變成彭郎了。大家都說彭郎是小姑的情郎。”

  “真好玩。”袁緝貞開心地拍着手說,見陳靜也聽得入神的樣子,便問道:“小靜,你聽過勇子哥唸的這首詩嗎?”

  陳靜搖搖頭,好奇地問韓勇:“勇子哥,你好像平時不太念古文的,這首詩是你寫的嗎?”

  韓勇汗顏道:“我也不知道這首詩是誰寫的,我只是學過陸游寫的《過大孤山小孤山》,裏面有這樣一句,具體出處我還真不知道呢。”

  這時,他們身後突然有一個人插嘴說:“這句詩出自於蘇軾寫的《李思訓畫長江絕島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第一句應當是‘山蒼蒼,水茫茫,大孤小孤江中央’,再往下的,我也不記得了。”

  韓勇三人驚愕地回頭看去,只是身後站着一位中年人,穿着中山裝,像個政府公務員的樣子。見韓勇等人回過頭來,中年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剛纔聽這位先生唸詩好雅興,忍不住插嘴了。請別見怪。”

  韓勇連忙行禮,說:“哪裏哪裏,先生真是博覽羣書啊,這樣的詞也能脫口而出。”

  中年人說:“主要是因爲我生在鄱陽湖邊,小時候先生教我們讀書,專門選了這首詞讓我們背的。可惜我天資愚鈍,有好幾句都記不住了。”

  韓勇笑着說:“先生如果這樣說,我們就無地自容了。看先生的歲數比我們大,小時候學的詞竟然還能記得。我小時候學的東西,已經全還給老師了。”

  中年人聽了,也哈哈笑起來。大家聊了幾句,互相通報了一下姓名。中年人名叫何繼春,還真是在上海當公務員的,這次是剛剛從老家省親回上海,也是通過關係搭上了這條小火輪。韓勇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只說自己家是梅縣朱涇村的一個地主,這次是陪兩個親戚家的妹妹去上海見見世面,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個學校讓她們去讀書。至於蘇曉峯等人,則是家裏派出來的家丁,負責保護兩位小姐的安全的。這次韓勇等人是帶着武器出門的,想瞞人也瞞不住。

  “看韓先生的氣質,像是在新式學校讀過書的?觀念非常前衛啊。”何繼春說道。

  韓勇說:“何先生過獎了,我只是跟縣城裏的小學校長關係比較好,從他那裏讀過幾本新版書而已。說來慚愧,我除了南昌之外,還沒去過其他的大城市呢。”

  何繼春說:“韓先生年輕有爲,還怕沒有去什麼大城市的機會嗎?你看你現在不是馬上就要去上海了嗎?”

  韓勇擺擺手,說:“我去上海,真是純粹的鄉下人進城了。不知道那些阿拉上海人會不會瞧不起我呢。”

  何繼春被韓勇說的“阿拉上海人”逗笑了,道:“韓先生居然還懂上海話呢。這一句說得還挺地道的,我在上海這麼多年,也沒學會一句。”

  兩人正聊着,胡林過來了,他先向何繼春點了下頭,然後對韓勇說:“少爺,到喫飯的時候了。”

  “少爺”這個稱呼是出發前大家約定好的,袁緝貞和陳靜也分別被稱爲袁小姐和陳小姐,目的在於掩人耳目。畢竟,在當時,一個村的護村隊是不可能這樣興師動衆去上海公款旅遊的。

  韓勇說:“把飯菜都擺過來了。”說完,又對何繼春說:“何先生,能賞光和我們一起用餐嗎?”

  小火輪主要是運貨的,不是客輪,因此只提供一些簡單的飯菜。胡林在出發時帶上了不少燻肉、臘腸、鹹蛋之類的熟菜,所以突擊營一行人的飯菜顯得十分豐盛。何繼春是自己一個人走,沒帶太多喫的,看到胡林擺出來的這些食物,何繼春有些不好意思了:“韓先生,這怎麼合適,萍水相逢,怎麼好意思叨擾。”

  韓勇說:“何先生,不用客氣,百年修得同船渡。你我能夠坐一條船,就是緣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別先生長先生短的,我可真不敢當。要不,我乾脆稱你爲何兄,你看如何?”

  何繼春一愣,轉而爽快地說:“沒問題,我癡長几歲,就稱你一句韓老弟了。到上海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不方便的,可以來找我。不過,事先可要說明,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公務員,沒什麼權力的,辦不成什麼大事喲。”

  韓勇跟何繼春套近乎,目的就是想多拉點關係,說不定未來到了上海還能夠用上。他見何繼春談吐不凡,估計這人多少有點來頭。韓勇現在的心態真有些鄉下人進城的感覺,30年代的上海是什麼樣子,他一點都不懂,所以抓住誰都要利用一下了。

  小火輪開得很慢,這一路上,何繼春沒少喫韓勇他們帶的酒菜。喫人的嘴短,何繼春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只好找辦法補償一下。每天閒聊的時候,何繼春便給韓勇講上海的一些掌故,包括上海各個區域的情況,以及一些重要的人物等。不過,何繼春對於自己的職業說得很少,韓勇只知道他是上海一個小機構的辦事員,相當於一個什麼街道辦事處分管計劃生育的幹部似的,總之是既無權也無勢,一地雞毛的那種。

  畢竟事後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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