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被人盯哨了
朱冰宣然長大，但是刁蠻的性子一點沒有變，甚至超過從前，阿爺已經不想管他，現在管他的除了藤井美惠子，再也沒有人管的動，韓勇也是那她沒有辦法。
“隊長，朱參謀和蘇連長請你過去一下。”士兵蔣勇向韓勇報告道。
“什麼事情？能等一會嗎？”韓勇正在和狙擊手姜大明下象棋，眼看就要贏棋了，所以聽到蔣勇的報告，他頭也沒擡一下。姜大明是個臭棋簍子，韓勇在整個特勤隊會下象棋的人中間是倒數第二，所以他平時只和姜大明下棋。
“朱參謀發現有一支隊伍在跟蹤我們，他正和蘇連長在一起觀察。”
韓勇一愕：“有這樣的事情？走，帶我過去。”
姜大明正在發愁如何躲避韓勇的將軍，聽到此話，十分歡喜：“隊長，中途退出算輸棋，這盤是你輸了。”
蔣勇看了一眼棋盤，不屑地：“切，就這樣的棋你們還下得來勁呢，你們倆的將早都對上了，還將什麼軍？”
韓勇大窘，一推蔣勇，：“軍情緊急，你還有時間看棋？”
蔣勇帶着韓勇，來到一處用樹枝遮擋住的祕密觀察所，朱良清和蘇曉峯正拿着望遠鏡在觀察着前方。韓勇問道：“老朱，什麼情況？”
朱良清把望遠鏡遞給韓勇，：“有一支國軍隊伍，跟了我們三了，我一開始以爲是偶然同路，所以沒有報告你。現在看起來，他們是衝我們來的。你看，昨晚上他們在一公里外紮營，現在我們沒出發，他們也不出發。”
這是在閩北的羣山深處，韓勇、朱良清帶着蘇曉峯的一連半個月前從竹園鎮出發，一路跋涉到這裏，行程已經500多公里了。這是特勤隊例行的野戰訓練科目，目的在於訓練部隊在各種陌生的環境下機動作戰。在從前的訓練中，韓勇和朱良清都發現，長途野外訓練不但能夠起到訓練隊伍的作用，還能夠培養士兵的團體感覺，有助於形成協作精神。
特勤隊的各個連隊都按計劃不斷地開展這種野外訓練，外出一兩個月是非常普通的事情。由於建立了竹園鎮的基地，特勤隊的兵源擴大了，規模陸續增長到了近千人。朱良清把一部分年齡較大和身體素質稍次的士兵編爲守備部隊，分別駐守和光鎮和竹園鎮。餘下的士兵仍然編爲四個連，但各連的兵員素質比以往又提升了不少。
各連隊的訓練由四個連長分別負責，韓勇和朱良清隨機地加入某個連隊的訓練，幫助連隊糾正訓練中出現的各種問題。這一次，他們跟着蘇曉峯的一連出來，選擇的訓練科目強度也比往常大得多。
現在的朱涇村已經有倆個師的規模。長期駐紮在梅縣和朱涇村，餘漢謀已經把梅縣河源地區劃給韓勇管理，要求就是一年的稅收五百萬大洋，楊啓明現在是河源縣縣長，梅縣的縣長現在是何同光，紅軍幹部，在加上也是梅縣的大家族出身，大學畢業。文憑也可以，
這次韓勇算是花了血本，又送了五千支98k步槍和100支98k狙擊步槍給餘漢謀，還給他培養100名狙擊手。這把餘漢謀高興壞了，結果五百萬大洋又拿出來和韓勇買武器，韓勇算算也沒有虧。還得到倆個縣。已經不錯了。
“國軍跟着我們幹什麼？”韓勇接着朱良清遞過來的望遠鏡，向着遠處張望。透過望遠鏡，他可以看到，有一支部隊就駐紮在特勤隊身後大約一公里的地方。這支部隊似乎並不刻意地隱蔽自己，做飯的炊煙裊裊升起，讓人一眼就能發現。在面向着特勤隊的方向，有一個設在明處的觀察哨，幾名士兵架着高倍的望遠鏡正在向特勤隊的方向觀察。
“靠，這是明顯的挑釁啊。”韓勇憤憤地。
蘇曉峯摩拳擦掌：“隊長，要不我帶人上去搞掉他們。反正這地方是深山老林，我們再打一次木坎的戰鬥就可以了。”
韓勇搖搖頭：“冤家宜解不宜結，人家也沒惹咱們。”
朱良清：“都是中國軍隊，能不打儘量別打吧。留着勁揍日本人去。”
韓勇問朱良清：“老朱，據你觀察，對面這支部隊是什麼規模？”
“和咱們一樣，大約是一個營吧。”
“是中央軍，還是雜牌？”
朱良清不滿地：“瞧你的，除了中央軍和雜牌，還有其他部隊吧？”
韓勇拍拍腦袋：“sorry，sorry，我怎麼忘了這還有一個東北軍的長官呢。”
朱良清笑着：“川軍、滇軍、桂系，戰鬥力都不弱，他們是雜牌，也冤枉了。不過，對面的確是正牌的中央軍，而且是中央軍裏的精銳部隊。”
“你憑什麼覺得他們是精銳？”蘇曉峯，“我看他們也稀鬆平常嘛。”
朱良清：“曉峯，你想想看，咱們這三翻山越嶺，一走四十公里山路，已經達到強行軍的標準了，人家一步也不拉下，死死地咬住了我們。以我們的訓練水平，對方如果不是精銳部隊，能咬住我們嗎？”
韓勇樂了：“老朱，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誇自己啊？”
朱良清：“知彼知己嘛，咱們如果不算精銳，中國能叫精銳的也沒幾個了。”
韓勇又問：“老朱，你想一下，咱們有沒有和中央軍結下什麼樑子？他們跟了我們三，會是什麼動機？”
朱良清：“我想過了，我們這一路上過來，應當沒有什麼事情會惹上中央軍的。而且，對方的兵力是一個營，如果真是想找麻煩，一對一，就算他們是精銳，也沒有勝算。越是這種精銳部隊，越不可能做這種不划算的買賣。”
韓勇：“不管他們是什麼想法，咱們必須甩掉這個尾巴。屁股後面跟這麼一幫人，怎麼着都是一件彆扭事。你不是他們是精銳嗎，那好，咱們就比比看，誰是精銳中的精銳。”
朱良清點點頭：“這個主意不錯。蔣勇！”
“到！”蔣勇答道。
“去通知各排，停止做飯，馬上出發。今強行軍60公里，目標是……”
韓勇指了指地圖，：“龍灘！沿途不休息，到了目的地再休息。”
朱良清看霖圖一眼，點點頭：“龍灘。”
蔣勇跑步去通知部隊了，朱良清笑着對韓勇：“隊長，我發現，你真夠狠的。從這裏到龍灘，60多公里，沿途地形複雜，一路上還不休息，對手拖死了，我們自己也夠嗆。”
韓勇道：“這不是你的嗎，慈不掌兵嘛。平時我們什麼假設敵，現在都不算假設了，直接就存在了。”
有對手盯哨的消息迅速地傳達到了每一名士兵那裏，韓勇故意不讓蔣勇把話明白，結果弄得所有的士兵都高度緊張，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特勤隊的士兵中間，有原來過山峯的土匪，還有紅軍游擊隊派來的老兵，對於國軍都有着一種然的警惕。招募來的士兵大多數都是貧苦農民出身，過去也是被官兵嚇唬過的，所以對於國軍的盯哨也有一種恐懼福
特勤隊平日裏也進行過緊急出發的訓練，朱良清的命令下達後不到十分鐘，部隊就做好了出發的準備。剛剛點起準備做飯的篝火全部熄滅了，灰燼上都潑了水，以免留下火星釀成火災。剛剛搭起來的帳篷也全部收起來了，摺疊好背在負責的士兵肩上。蘇曉峯和幾名排長已經看好霖圖，明確了路線，朱良清一聲令下，隊伍如一條長龍一般向着山谷裏躥出去了。
韓勇帶着幾名士兵離開大隊，登上了旁邊的一個山頭，用望遠鏡觀察對方國軍的動靜。在特勤隊出發幾分鐘後，國軍的觀察哨發現了異常，一名士兵跑進一座帳篷，估計是向指揮官報告去了。過了一會，出來一名戴着大蓋帽的指揮官，他快速地走到支在三角架上的望遠鏡前，觀察了片刻，然後對旁邊的副官了句什麼，韓勇估計，他應當是在下達追擊的命令了。
和特勤隊一樣，國軍連隊在接到命令後，也迅速地完成了出發準備，韓勇給他們掐了一下表，發現他們的準備時間也只有短短十幾分鍾，和特勤隊的速度差不多少。韓勇暗暗地讚了一聲，帶着人下了山坡，追上了朱良清等人。
“對手跟上來了。”韓勇告訴朱良清。
“反應夠快的。”朱良清，“中央軍這些年的訓練倒也不是白給的，還真訓出了幾支好部隊。”
蘇曉峯在一旁問：“要不要消除我們行軍的痕跡，讓他們跟不上。”
一百多饒部隊在樹林裏行軍，要想不留下痕跡是不可能的，踩倒的青草，碰斷的樹枝，都能夠給對手留下追擊的目標。消除行軍痕跡的辦法，一是走水路或者堅硬的砂礫灘，第二就是故佈疑陣，派出分隊向幾個不同的方向走，留下多個痕跡，讓對手判斷不清。這些內容，在以往也是訓練過的。
韓勇看看朱良清，朱良清笑着：“看我幹什麼，你心裏想的事情，我還不知道？”
韓勇對蘇曉峯：“不用消除痕跡，你去安排幾個人，沿途給對手留下記號，寫個紙條貼到樹上啥的。”
“紙條？寫啥呀？”蘇曉峯問。
“你就寫，幾點幾分，粵北韓九由此往西。”
蘇曉峯大喜：“隊長，這個主意好，我還就不信了，這幫孱頭還敢跟我們比跑路。”
孱頭是粵北方言，原意是傻瓜的意思，在日常使用時，可以指代一切自己看不起的人，相當於北平人別人“孫子”，或者四川人別人“龜兒子”。
韓勇呵呵一笑，跟着朱良清跑到隊伍前面去了。蘇曉峯在後面安排人貼條，不過，他沒有如韓勇的那樣落“粵北韓九”的款，而是用了他自己的大號：“粵北黑騎士”。這個大號是朱良清送給他的，蘇曉峯覺得很牛，便在私下裏用上了。
中央軍a軍特務連的連長蔡榮基是真正稱得起身經百戰的，先是參加北伐，然後到江西去圍剿蘇區。紅軍長征後，他的部隊作爲追剿軍一部，尾隨着紅軍一路到了四川，紅軍走了兩萬五千裏，他的部隊起碼也走了兩萬裏。紅軍到達陝北後，a軍奉命回到閩省駐紮，蔡榮基纔算有了幾空閒的時間。
以蔡榮基的資歷，其實他早就不止是當一個連長了。在a軍，誰知道，他是總指揮手下的紅人，隨便到哪個團都能當個團長啥的。不過，他就是喜歡當他的特務連連長，他的特務連也的確牛氣，在a軍的大比武中，特務連一直是作爲標改。a軍裏風傳，每次大比武，其他連隊參加的目的，就是爭奪第二名，因爲第一名始終是蔡連的。
征戰多年養成的習慣，使蔡榮基無法適應閒着沒事的生活，這幾，趁着部隊裏沒什麼安排，他帶着連隊進了大山，打算在山裏進行一段時間的強化訓練。
特務連與特勤隊的相遇，純粹是偶然。這，蔡榮基指揮特務連翻越一座山頭，偵察兵回來報告，前面有一支與自己人數相當的部隊也正在翻越這座山頭。蔡榮基下令：從對方的側面繞過去，多走五里山路，超越對方，搶先佔領山頭，然後羞辱一番前面這支不知來歷的隊伍。
特務連仗着軍事素質過人，自認爲即使繞一點路，搶在對方之前上山也是輕而易舉的。誰知，當特務連繞了幾裏山路衝到半山腰的時候，發現前面山頭上已經出現了對方的人影。蔡榮基在心裏估算了一下，不由嚇了一跳，與自己的部隊相比，對方的登山速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方這支部隊，自然正是韓勇的特勤隊一連。
蔡榮基想顯示一下實力，結果沒有得逞，心裏很是不服。他命令特務連緊緊咬住特勤隊的尾巴，一步不拉地跟着，逮着機會就衝到前面去，構築起工事，玩一場模擬的阻擊，讓對方灰頭土臉一陣。
特務連沒有刻意隱蔽自己，因爲兩支部隊在這樣近的距離內玩貓抓老鼠，是不可能隱藏住行跡的。朱良清從一開始就發現了特務連，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會跟蹤自己。一直到對方連跟了三，朱良清才認識到對方已經盯上自己了。
蔡榮基帶着特務連在特勤隊身後跟了三，原來的不服逐漸變成了欣賞。他發現，特勤隊號令嚴明，指揮有度，無論是行軍還是宿營，都很有章法，頗合乎兵法中所的“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蔡榮基覺得自己的連隊在訓練方面已經做得非常不錯了，但與對方相比，似乎在某些方面還差着一些火候。
聽觀察哨報告前面的部隊突然拔營離開了，蔡榮基當即命令，繼續跟進，看看對方到底能撐多久。
“對方是什麼來歷？”蔡榮基邊跟行軍，邊納悶地問自己的副官道。
副官甘雨亭搖搖頭：“看不出來，他們的制服非常奇怪，不像我們見過的任何部隊的制服。我不明白，爲什麼他們的衣服是黃一塊綠一塊的。”甘雨亭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副官，只是蔡榮基的警衛班長罷了，因爲連長還不到配副官的級別。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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