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後續安排
於明掛了電話後,立即帶人出了門趕往九號據點。a08號可是最出色的狙擊手之一,他們那四十二個人都受過三個多月殘酷的訓練,雖然還比不上後世的頂尖特種部隊的戰力,但是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和柱子等七人小隊戰力差不了多少的戰士,這個人竟然沒有射殺一人就被人從背後偷襲,可想而知那幾個綁匪和偷襲之人的身手有多厲害。
車隊開了十幾分鍾就到了九號據點,於明從車上下來。這時九號據點負責人從屋裏走出來道:“老大!”
於明點了點頭問道:“人呢?”
“在房裏,現在因爲失血過多而昏迷,我們已經給他處理了傷口,並且正在給他輸血!我帶您進去!”
走進房裏後。於明便看見一個人上身纏着紗布繃帶俯身趴在牀上,旁邊立柱上掉着一個血袋給他輸血。
於明看了一下問道:“他還有多久才能醒過來?”
這時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說:“大概兩個小時左右!”
這是一個醫生,是青幫自己培養的醫生,說是自己培養。其實是從一些衛校或者醫學院請的學生,這些人畢業後暫時沒找到工作。因此被青幫請來做醫生,他們的工資不比醫院的醫生少,而且福利待遇比一些醫院還好。
而且青幫正在籌建一個自己的醫院,現在都已經建到後期,只需要一個月就能封頂,醫院建成後一方面接納自己幫會中的傷員和病人,另一方面也對外開放接納患者,雖然不準備賺錢,但是也爭取能做到不虧損。
今天白天,巡捕房在整個租界實行了地毯式搜查,就連賭術大賽都幾乎受到了影響,由於賭術協會的嚴重抗議,租界當局不得不縮小搜查範圍。
下午各大報紙的號外無一例外都刊登了百樂門的大股東赫爾曼被綁匪綁架的事情,巡捕房通過對兩具死亡綁匪的屍體檢查,確認綁匪爲日本人。
除了這個報道之外,號外上特別刊登了代替赫爾曼做人質的租界總探長鐵羅,正是因爲他,人質赫爾曼才能脫離危險,鐵羅也在於綁匪爭鬥的過程中遭到暗算身受重傷。
這則報道讓鐵羅在上海灘沉寂幾年之後再次名聲大噪,各大報社的記者們圍堵在醫院囔囔着要採訪他,租界當局派出了幾位高官,德國領事館的領事都前來醫院看望表示慰問。
於明在九號據點喫一頓午飯,下午一點多的時候a08號醒了,他便問道:“當時是什麼情況?”
a08號就將當時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並還說那背後偷襲他的人雖然只有一個,但是他感覺當時應該有兩個人在場。
於明聽了之後皺眉道:“你敢肯定從背後偷襲的人是當時在現場準備偷襲鐵羅的人?”
“沒錯!一定是他們!我聽到了上樓的聲音,可就是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等到我感覺到危險從樓下跳下的時候,背後就中了一刀,樓梯口到我所在的地方足足有十幾米,無論多高強的身手都不可能在一瞬突進這遠的距離到我背後實施攻擊!因此我判斷正當我跳下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我身後不足三米的位置上!”
於明摸了摸下巴說道:“按照你的推測和你背後的傷口來看,突襲你的應該是日本的忍者!”
“忍者?這是什麼人?”
於明解釋道:“忍者是日本的一種特殊職業,他們多半從事刺殺、間諜活動,但是也有的忍者只是研究更高深的忍術和刀術,並不做刺客和間諜!他們一般在晚上活動,身穿深藍或深紫色的衣服。因爲接近夜空顏色的深藍色和深紫色着裝能讓忍者比較不容易被別人發現,沒想到你今天碰到的兩個忍者居然在大白天行動,這說明他們隱藏身形的功夫非常高深了!這種隱藏身形的方式其實也算不上多高明,其實都是利用環境讓人的視覺系統產生錯覺發現不了他們,你們一樣可以利用環境做到這一點,只是你們訓練的時間還很短,而忍者是從小就開始訓練的!他們並不是真的能在空氣中消失,如果你們再次遇到忍者也不用怕,也不能慌張,只要你們能靜下心來感受周圍的環境,就一定都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你就在這裏修養幾天,等你的傷勢好一點之後就回基地吧,把忍者的事情告訴龍一,讓他跟隊員們都說說忍者的事情,免得你們以後碰上了喫虧”。
“好的!”
在回去的車上,於明一直思考襲擊a08號的兩個忍者是什麼人,看他背後的傷勢,這種刀法所造成的傷口與伊藤兵二郎的刀法如出一轍,但是伊藤兵二郎現在並不在上海,而是暗中策應張漢傑他們護送王漢生夫婦二人去了湖南,那麼也就是說伊藤家族已經有人到了上海,他們是來幹什麼的?這個問題不能不引起重視。
還有一個問題,剩下兩個綁匪拿着錢跑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人影,真是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這種綁架勒索的事情可是幫派中人的拿手好戲,現在他身爲青幫的首領,卻被兩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輩勒索了三百萬美金,還被他們拿了錢跑得無影無蹤,說出去只怕要被上海灘各個大佬笑掉大牙。
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於明決定回到自己的常駐據點就發佈命令讓幫中人員外鬆內緊全力尋找那兩個綁匪的下落。
可是回到據點之後他收到消息說綁匪是日本人,兩具屍體證明了他們的身份,於明氣得在屋子裏砸碎了一地的東西,以前只有他玩弄日本人的,現在卻被日本人玩了!
生氣完了之後,他立即打電話給黑豹:“給我派人暗地裏守住租界通往外界的出口,一旦發現那兩個日本人就殺了他們,然後搶回贖金!”
黑豹卻道:“老大,我認爲在現在風聲這麼緊的情況下,他們不可能從正常渠道出租界,出現就等於是被抓,我想他們可能會從水路走,租界離着閘北和虹口只有一條河之隔,隨便在哪個碼頭找條小船就能過河!”
於明想來想也覺得有道理,現在巡捕房在各個出口戒嚴檢查,那兩個日本人想從正常通道進入日佔區有些困難,很可能走水路或者找個幫派大佬通過走私的渠道離開租界,他說道:“好吧!派人盯着租界所有的碼頭,只要他們出現,先不要殺他們,給我抓回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日軍軍方還是特務部門,又或者這四個傢伙只是普通的浪人!”
黑豹道:“那事不宜遲,我馬上安排!”
下午兩點多,赫爾曼的妻子卡列琳面色紅潤、神清氣爽地從德國大使的家裏出來。一個上午的時間她都呆在大使的家裏,大使先是當着她的面給租界工部局施加壓力,接着又邀請她去家裏坐坐,卡列琳原本想告辭回家,可大使先生一再邀請,她想着可能以後需要大使幫忙,既然大使先生看得起,那不如就去大使家裏坐坐。
到了大使的家裏之後,剛開始大使先生還非常熱情,又是茶又是咖啡瓜果點心招呼着,可後來大使先生就不老實了,跟她跳舞的時候一雙大手一個勁地在她身子上摸來摸去,摸得她渾身燥熱。
她反抗,可是大使不管不顧將她拖到房裏按在牀上,她半推半就地順從了,大使先生真是個**老手,赫爾曼在這方面完全不能跟他相比,她被大使先生折騰得死去活來。
從大使先生的家裏出來之後,卡列琳心裏有些罪惡感,上午的時候自己的丈夫還在綁匪手裏,生死不知,而自己卻跟別的男人在牀上快活,直到大使接到一個電話並告訴她,赫爾曼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正在醫院休養,她內心的罪惡感才稍稍減去了一點。
她在大街上行走着,也沒叫黃包車,腦子裏一直在想着大使在她身上征伐的情景,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面開來了一輛卡車。
這時卡車響了幾聲喇叭,卡列琳回過神來扭頭一看,立即走到旁邊的給卡車讓路。可就在這時,她頭頂上一塊廣告牌從天而降砸在她的身上。
卡列琳當即被砸翻在地上。廣告牌倒在地上並將她的身體覆蓋住,人們眼睜睜看着她被砸中卻無能爲力,等到有人將廣告牌挪開,人們才發現她身上的血液已經流了一地,早就停止了呼吸。
警務處長覺得自己今天真是禍不單行,早上才把赫爾曼從綁匪手裏救出來,下午赫爾曼的妻子卡列琳又因爲意外而身亡。
巡捕房還是有能人的,負責此事的一個探長想查爾斯做了彙報:“從現場情況來看。卡列琳夫人是因爲看到了後面的汽車開過來,所以走到街邊讓路,可是這個時候剛好一塊廣告牌因爲上面的鐵絲生鏽發生斷裂使得廣告牌從天而降砸中了卡列琳夫人,可以說着純粹是個意外!”
查爾斯皺眉道:“意外?真的有那麼巧嗎?”
探長聳聳肩膀道:“事實上如此,我們經過檢查,廣告牌落下並沒有人爲的痕跡!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又讓我認爲這可能不是巧合,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查爾斯點點頭:“說吧。有什麼不能說的!”
“剛纔屍檢官給了我一份屍檢報告,報告上說卡列琳夫人在最近幾個小時之內有過xing行爲!屍檢官發現她的體內殘留有男人的jing液!”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爲止,卡列琳的丈夫赫爾曼先是在綁匪手裏,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休養,她根本沒有機會跟赫爾曼親熱,那她體內男人jing液是誰的?不管是誰的。都不可能是赫爾曼的。
“什麼?”查爾斯這下坐不住了,他揪住自己的頭髮痛苦地說道:“噢,我的上帝啊!寬恕這個罪人吧u爾曼先生被救出來之後,她的夫人不但沒有及時去醫院探望,還去跟別的男人鬼混!”
查爾斯隨即嚴肅道:“赫爾曼先生可是上海灘的名人。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一旦傳出去就是巨大的醜聞!現在人都死了。我們就不必要把這件殘酷的真相公佈出來讓死者和生者都不得安寧了,結案吧!你去把屍檢報告銷燬!”
探長點頭道:“明白了,長官!”
身在醫院的赫爾曼聽到自己的妻子意外身亡時痛苦流涕,雖然這個妻子對他不怎麼好,但是兩人好歹也是多年的夫妻,還跟他從德國大老遠地跑來上海,感情還是有的。
他也問過巡捕房的人,是不是人爲的謀殺,但是巡捕房卻給他詳細的調查報告,報告上沒有任何疑點說明是謀殺。
其實負責調查這件案子的探長一直在懷疑,事情不可能那麼巧吧?要知道這種巧合的概率少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如果不是巧合,那麼是誰製造了這起謀殺呢?難道是與卡列琳通.奸的男人?查爾斯爲什麼要銷燬讓他匆匆銷燬那份屍檢報告?難道查爾斯知道當時跟卡列琳夫人在一起的男人是誰
雖然查爾斯說出的銷燬屍檢報告的理由很充分,但是探長是個明白人,在巡捕房當差這麼多年,他什麼內幕不知道?很顯然查爾斯是在爲某人掩蓋謀殺證據,不過他可不想管這閒事,反正死的是洋人,死不是跟他沒什麼關係。
德國大使館得知綁架赫爾曼的人竟然是日本人時,可想而知德國人有多麼氣憤了,你日本人搞華夏人、英國人、美國人、蘇聯人我們管不着,現在你們竟然連德國也搞,是不是太下作了
現在日本和德國雖然還沒有結成戰略同盟,但是在一薪面卻已經有很深的合作關係,也難怪德國人雷霆大怒,這日本人到處亂咬人,就見不得別人好,現在竟然連德國人都開始打主意,真是狗膽包天。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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