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復仇的火焰

作者:步槍子彈
以兩倍音速飛行的曳光穿甲炮彈帶着呼嘯聲平貼着山坡朝目的地奔去,在空氣中因爲劇烈摩擦而發亮的彈體劃出一條豔麗的彈道,密集交織的彈道匯聚成一條金屬長鞭。肥仔就象一個大力士般用力揮舞着長鞭,欣長鋒利的鞭梢飛快堅決地抽打切割着任何敢於前進的物體。

  雨依舊下着,索米衝鋒機槍依舊在不停的噴射着致命的火舌,由於連續射擊,槍管早已打得通紅,碰上雨水後就變成了一股股白色的霧氣。

  雨比剛纔更大了,在沉沉的視線裏,稠密的雨滴落在鋼盔上又匯成溪流垂淌在肥仔的肩膀上,全身溼透的他此時渾然不覺,依舊在不停的掃射着,直到此時他依舊沒有忘記剛纔李博吩咐他的話。

  面對如此兇猛的火力打擊,死傷慘重的日軍鬆了。

  小出昂瑟瑟的躲在一個土坡後,全身溼透的他手裏端着三八式步槍,除了時不時的扣動一下扳機之外他就只會躲在土坡後面任憑周圍的同伴或是哀嚎或是慘叫他一概不理,此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仗打到現在日軍的小隊已經傷亡近半,五十人的小隊現在只剩下三十多人,即便這些人也有不少是身上帶傷的。

  正當小出昂依舊有以下沒一下的拉動槍栓朝着前方漫無目的的開槍時,一個黑影從半空中飛了過來,落在距離他十多米的地方。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正在一旁摟着一挺十一年式輕機槍躲在一座土丘後面對着前方不停射擊的機槍手和他的副手被爆炸的硝煙給吞沒了。

  失去了機槍的掩護,日軍的處境更難了,在20毫米機關炮和mg34機槍的掃射下他們一個個幾乎擡不起頭來,眼看着傷亡快速增加留在這裏只能是死路一條,富田大斗准尉終於忍不住了,很快他就下了一道命令。

  “所有人準備撤退,傷員留下來負責掩護!”

  隨着富田大斗准尉的命令,小出昂看到和泉光一軍曹和另一名軍曹長正挨個給傷員們分發手榴彈,每發一個就對傷員鞠一躬:“拜託了!”

  傷員們也知道了自己的結局。有的人借過手榴彈就開始爬到一旁的草叢裏隱蔽自己試圖等到華夏人上來後拉上一些人同歸於盡,有的則是從自己的衣兜裏掏出家書或是信物擺脫同伴帶回去,有機會交給自己的家人,整個場面在小出昂看來十分凌亂。

  當和泉光一來到小出昂跟前時。看到小出昂依舊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隨手就掄起了巴掌給了他幾個耳光。

  “八嘎,你這個懦夫,竟然不敢象一名勇士那樣去戰鬥,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到後面去,我們要轉進了!”

  “轉進?”小出昂這才如夢初醒般趕緊站了起來彎着腰跑到後面準備跟着長官一起走。

  很快富田大斗准尉帶着剩下的十多名士兵在傷兵的們的掩護下分散開來後朝着來路飛奔,但是他的想法很快就落空了,剛走了幾步,小出昂就發現來路已經被七八名華夏士兵給堵住了,他們分散在四周正不停的用步槍和衝鋒機槍對己方進行掃射。

  看到這樣的情形,小出昂一下就慌了神,趕緊問和泉光一道:“和泉軍曹,咱們被包圍了,怎麼辦?”

  “八嘎。我怎麼知道!”和泉光一沒好氣的瞪了小出昂一眼,只是他表面雖然兇狠,但心裏其實也在發慌,他也是服役了好幾年的老兵了,自然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能逃出去的機會幾乎爲零,想到這裏他不禁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富田大斗准尉。

  富田大斗看了看前面,又聽着後面不斷逼近的槍聲和不斷響起的爆炸聲,他把心一橫,惡狠狠的說道:“諸君,現在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支那人已經把我們給包圍了。現在我們惟有全力衝出去纔有活路,如果衝不出去大家就一起玉碎以報效天皇陛下吧!”

  聽到這裏,除了小出昂外十多名日軍全都齊齊對着富田大斗鞠了一躬齊聲道:“哈伊!”

  “噌……”

  富田大斗抽出了腰間的指揮刀對着前方嘶聲竭力的喊道:“突斯給給……”

  “衝啊……”

  十多名日軍組成了戰鬥隊形朝着來路衝了過去,這些人全都赤紅着眼睛。一個個散發出猶如野獸般的光芒,一般人見了十有八九會被這些人給嚇壞。

  但今天的他們面對的卻是帶着刻骨仇恨的復仇者,哪裏會被嚇倒,隨着一道道彈雨如同潑水般射來,日軍不斷倒下。很快,緊跟在隊伍後面的小出昂也被一枚手榴彈爆炸的衝擊波給震暈在地。

  當小出昂睜開眼睛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雙手被一根繩索牢牢的綁了起來,整個人被吊了起來,他睜開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除了自己以外就連富田大斗準備和、泉光一等幾名日軍士兵也被俘了?

  小出昂看了一下,發現周圍的場景有些熟悉,他不禁又打量了一下,當他看到旁邊那一堆堆的屍體時,他的臉色刷的一下立刻變得慘白,因爲他已經認了出來,這裏就是不久前被和泉光一軍曹他們屠戮的村子。

  其實不止是小出昂,其他的日軍俘虜也全都認了出來,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看到周圍那些看着自己眼睛幾乎能噴火的華夏士兵所有人都明白了接下來他們的命運。

  一名上士走了過來問李博:“長官……咱們要怎麼炮製他們?”

  剛纔李博在反擊的時候肩膀上被子彈擦了一下,此時的肩膀上被繃帶包裹着,他用冰冷的眼神看了看被吊綁在樹上的四五名日軍,臉上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

  “別急,時間還有的是,咱們可以慢慢的炮製這些日本雜*種,你先上去挑一個人出來,也讓這些畜生嚐嚐咱們華夏的酷刑,頭一道菜就來個點天燈吧!”

  “好咧……”

  上士聽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朝着最左邊的和泉光一走去。

  半個小時後,一陣陣轟鳴聲傳來,裝甲團主力來到了。當衆多士兵趕到這個無名的小山村時,看到的就是令他們所有人都震驚的一幕。

  在碩大的草穀場上,堆滿了數百具死狀各異的村民屍體。在一旁立着好幾根木杆,五名日軍士兵分別被綁在五根豎立起來的木杆上,其中一名日軍腦袋的頂部,一股幽蘭色的火苗正在燃燒,這名日軍正嘶聲竭力的慘叫着,聲音之慘烈簡直能把人的耳膜給刺穿,在他的旁邊一名身穿灰綠色德式軍服的士兵正在往他的腦袋上澆油。

  而在另一邊,一名全身赤*裸的血人歪着頭一動不動,看樣子已經沒氣了,仔細一看原來他全身的皮已經被活活的剝了下來,在這兩人的旁邊還有三名日軍正看着自己的同伴嘴裏不停的發出驚恐的吼聲。

  而在他們的旁邊,數十名士兵正一邊抽着煙一邊商量什麼,隨後一名二等兵走了過去,掏出腰間的刺刀走到一名日軍軍曹跟前一把扯下了他的腰帶,露出了他毛茸茸的下身。看到這名士兵盯着自己的下體眼中露出猶如屠夫盯着待宰牛羊般的神情這名日軍身體瘋狂的扭動起來,被破布堵住的嘴瘋狂的吼着什麼,他是那麼的用力,讓人擔心他會不會把綁着他的繩子給扯開。

  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後,剛剛趕到的衆人都驚呆了,不少人看看草穀場那橫七豎八的村民屍體,再看看被綁在木樁上的五名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血人心裏彷彿明白了什麼,原本想要出聲的也都閉了嘴,不過有些人明白了有的人卻不一定明白,很快一個生硬而清脆又帶着憤怒的聲音在後面響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

  隨着話音的落,一個高挑靚麗的身影推開了前面的士兵幾乎是用奔跑的速度衝了過來。當她看到幾名日軍俘虜的慘狀後原本靚麗的臉龐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指着李博等人喝問道。

  看到阿黛爾到來,李博和正準備對一名軍曹動手的肥仔等人紛紛站直了身子對阿黛爾敬了個禮:“長官好!”

  “你……你們……你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由於太過憤怒的緣故,阿黛爾連聲音也變得尖銳了許多,白皙好看的鵝蛋臉變得通紅。

  看着阿黛爾憤怒的臉龐。李博面不改色的說道:“報告長官,我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們這麼做是違反了日內瓦公約,是要上軍事法庭的?”阿黛爾尖銳的聲音在草穀場迴盪。

  “日內瓦公約?軍事法庭?”李博和周圍數十名士兵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隨即指向了草穀場密密麻麻的屍體冷聲道:“長官,既然你說到了日內瓦公約,那麼請你告訴我,躺在這裏的幾百名村民他們受不受日內瓦公約保護?殺死他們犯不犯法?”

  或許是剛纔來得太急,加之草穀場周圍又停滿了裝甲車和坦克,阿黛爾沒有察覺草穀場上那堆密密麻麻的屍體,被李博這麼一指後她的目光這才望了過去,當她看到那一片密密麻麻死狀極慘的屍體後,臉色立刻變得一片慘白。

  “哦……上帝啊!”阿黛爾立刻捂住了嘴巴,俏臉也變得一片慘白。

  而這時。後面的弗雷德也趕了過來,目睹了這一幕後即便是戎馬生涯了二十多年的他也看呆了,不過他的心裏承受能力要比女兒強多了,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神情肅穆的問道:“誰能告訴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時間不長,聽完了李博解釋的弗雷德依舊面無表情,周圍的士兵一片沉默,只有那名被點了天燈的日軍發出的慘叫聲依舊久久的迴盪在山村。

  一些士兵有些擔心的看着弗雷德,生怕這個德國佬會懲罰李博他們。不過隨後弗雷德的舉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只見他一把抽出了腰間的******pp手槍,咔嚓一聲推上保險後對着綁在木樁上的幾名日軍“砰砰砰砰”扣動了扳機,

  將這幾名日軍全都打死後他才轉過頭對着李博淡淡的說道:“這事就這麼結束吧。雖然我們面對着的是一羣喪失了人性連上帝都厭惡的傢伙,但我們跟他們不同的地方就在於我們的心裏還保存着一絲身爲人類的善良,不要讓心裏的魔鬼把你們吞噬,否則總有一天你們會被這股仇恨拉入地獄,現在大家都動起來,把這些村民都安葬吧!”

  說完。弗雷德就走出了人羣,來到草穀場中央,從一名士兵的手中拿過了一把工兵鏟開始挖了起來,隨後阿黛爾也拿這一把工兵鏟走了過去兩人默默的挖了起來,很快越來越多的人也加入了進去。

  人多力量大,在衆人的努力下,一個足有池塘大的深坑很快就挖好了,由於時間倉促條件有限,裝甲團的士兵們自然不能爲他們準備一個體面的葬禮,只能匆匆將他們合葬在了一起。

  一個多小時後,一個巨大的墳丘便樹立在草穀場上,在這個大墳丘的前面,一塊粗大的石塊被當成了墓碑豎了起來,一名曾經做過石匠的士兵用刺刀在這塊粗糙的墓碑上刻上了“無名村231名村民被日本侵略者殺害於此”的字樣。在這塊石碑的前面,裝甲團近三千名士兵排着整齊的隊形肅穆的站立着。

  弗雷德上前幾步,撫摸着石碑,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懷之色,只見他低聲道:“仁慈的上帝,感謝你創造了天地萬物,你又拯救我們脫離罪惡和死亡,使我們獲得了永遠的救恩。你藉着聖子,我們的救主耶穌基督,他爲我們釘在十字架上,戰勝魔鬼的權勢,戰勝死亡的毒鉤;並且他從墳墓裏榮耀地復活,因此,墳墓不再代表死亡,卻成爲見證你榮耀的記號。

  現在我們懇求你賜福這個墓穴,讓這個墓穴充滿你的平安與慈愛。在末日的時候,救主耶穌基督再臨的時候,這墓穴能再度成爲你榮耀復活的見證。以上所求,是靠着我們的主耶穌基督的聖名。阿們”

  弗雷德低吟的時候,阿黛爾也上前幾步,站在弗雷德的身後跟着弗雷德的聲音用德語吟唱起來,她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高,但卻能清晰的傳到所有人的耳中。雖然李博和衆多的士兵都聽不懂德語,但在某些時候音樂確實是無國界的,雖然他們聽不懂其中的具體意思,但裏面包含着的憐憫和祝福的意思他們卻都聽懂了,裝甲團裏的不少人看着這對父女的眼神也變得溫和起來。

  雖然弗雷德在二零二軍的這大半年裏憑藉着他卓越的專業知識贏得了士兵們的信任和尊敬,但由於外國人的身份,士兵們跟他始終有那麼一層隔閡,但今天這曾隔閡卻逐漸消融了,不管是軍官和士兵們看着這隊父女的眼神少了一份客氣多了一份親切感。

  半個小時後,韓勇看着手中這份電報沉默了一會後微微一笑,隨手將電報遞給了一旁的朱良清:“老兄,你這位老同學可真有兩下子,就憑藉這麼一手將把整個裝甲團的士氣和人心都抓到了手裏,看來他不僅是一名合格的軍事主官,就算是讓他當個牧師估計也是合格的。”

  朱良清沒有說話,而是輕嘆了口氣:“但他還是有些迂腐了,對於日本軍隊這種滅絕了人性的傢伙卻死抱着騎士精神不放,殊不知他這樣的行爲在日本人看來只會招到他們的嘲笑而已。德國人就是這種性格,太死板了。”

  韓勇卻是搖了搖頭:“也不見得,德國佬殺起人來也不會比日本人差,甚至更加冷酷無情到令人驚歎的地步。”

  這時的韓勇想到了在小鬍子希特勒的領導下整個德國都陷入了瘋狂,整個二戰期間數百萬猶太人遭到了屠殺,天生性格古板的德國人甚至計算出了毒氣室每天甚至每個小時能殺死多少人需要消耗多少毒氣的程度,其冷酷程度比之日本人也不差多少。

  聊了幾句閒話後,兩人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工作模式。朱良清對韓勇道:“軍座,弗雷德的這份電報在報告了這場屠殺的同時也告訴了我們一個新的消息,原先我們的情報有誤,如今的衡州守軍不是一個聯隊,而是換成了上次被三十七師打得損失慘重的日軍九十二旅團,弗雷德詢問我們,是不是還要按照原定計劃對衡州發起進攻?”

  “守軍換了?”韓勇不禁有些訝然,立刻問道:“那他們有沒有打聽出來,九十二旅團現在補充了多少兵力?他們又是如何佈防的?”

  朱良清道:“根據空中偵查和我們的情報人員發來的情報顯示,九十二旅團上次被我們重創後整個旅團的戰鬥人員只剩下兩千多人,還不足一個聯隊。前些日子剛從日本運來了一個聯隊的補充兵,現在頂了天也就一個半聯隊的兵力,加上其他非戰鬥人員,他們的人數約莫在六千多左右,而且許多還是剛訓練出來的新兵。”

  “既然是這樣哪還等什麼,告訴弗雷德,打他孃的!”聽到這裏,韓勇拍案而起。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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