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陸瑾來報仇,三一門還有前輩?
隨着這道發問擴散着整個房間。
在其他人聽起來,這道聲音威嚴無比。
而對於董昌和許新兩人卻是晴空霹靂!
許是在大老爺回來的路上看到了!
董昌和許新內心如坐鍼氈,神色駭然大變。
萬一大老爺知道他們救的人是無根生的話,那迎接他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爲什麼?董昌和許新兩人再清楚不過了。
無根生這個人的身份太忌諱了,這可是全性的掌門人啊。
全性,都是一羣人人得而誅之的傢伙,各大名門正派圍剿的對象。
最主要的是,無根生闖過三一門,而且傳聞是他害死了三一門的門長左若童。
而後三一門的似沖和毋澄真都死在了全性門徒的手上。
這一次,他們之所以能夠順利完成計劃,也是因爲三一門的前輩鍾無爲及時出手相助。
否則他們絕對不可能如此順利完成任務。
而且,大老爺回來後,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昨晚。
在大老爺深陷死局之際,鍾無爲突然現身破局,力挽狂瀾,從而一舉殲滅了在場的忍衆和比壑山的首領。
放在桌面上圓鼓鼓的東西,就是比壑山首領的人頭。
據大老爺所說的,這是鍾無爲送給他們的一份大禮。
與其說這人頭是送給唐門的大禮,不如說在場的十個人得以全部生還,纔是鍾無爲送給唐門的大禮啊。
唐家仁心裏面很清楚,唐門欠了三一門一個天大的人情!
更何況這份天大的人情,還帶着國家情懷。
知道這些事情的董昌和許新,哪裏還敢說自己救的人是無根生。
那不是自尋短見麼?別說鍾無爲會殺了他們,恐怕大老爺就要親自清理門戶了。
“是我,這件事情跟許新沒有關係,是我要救那個人的。”
董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猛地磕了個響頭。
“董哥……”
見到董昌將責任一人攬下,許新心如絞痛。
他倆在唐門裏面是穿一條褲衩長大的好哥們,雖然姓不同,但早已是異姓兄弟。
兩人出生入死好幾回,感情甚至超越了兄弟。
“那人是誰?”
唐家仁語氣冰冷地問道。
“全性,他是全性的人!”
董昌撕扯着嗓子,說話間已經淚如雨下。
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但總不能拖着許新下水。
“全性?”
在場其他人聽了之後,面色皆是忍不住嘴角抽動。
董昌救了全性的人?!
要知道,全性可是三一門的死敵,而救了他們的人,可是三一門的前輩。
這一刻。
全場鴉雀無聲,寂靜得可怕。
唐家仁目光直視着董昌,一絲怒意驟起:“,你,爲何要救那全性的妖人?”
“他……他也救過我……還有許新。”
董昌說話的同時,指向了了一旁的許新。
聽此,許新也立馬跪在了地上,他連忙接着說道:“當初我跟董哥下山討伐全性妖人黃放,不料被對方識破,我和董哥拼死反撲才殺了對方,當時我們身負重傷,要不是那妖人所救,我們就死了。”
許新鼻子一酸,也大哭了起來。
“一命抵一命,我們唐門也不是狼心狗肺之輩,你們救的妖人是誰?”
唐家仁嘆了一口氣,董昌和許新有沒有說謊,他一眼就能看穿。
問題來了,救他們兩人的那個全性妖人身份卻能決定兩人的死活。
“是長鳴野幹苑金貴。”
董昌最終都沒有說出無根生的名字。
他知道自己若是真的交代的話,那自己必死無疑。
在死亡的面前,董昌自問做不到能夠坦然面對,他寧願撒謊求生。
聽到這個名字後,許新內心也已經明白。
原來董哥還挺聰明的,知道供出無根生的名字,兩人估計都難逃此劫。
“姑且信你們一回。”唐家仁緩緩起身,他沒有繼續爲難董昌兩人。
走到桌前,唐家仁將頭顱拎了起來,淡淡地說道:“走,回唐門。”
“謝大老爺!”
董昌和許新深吸了一大口氣,他們第一次感受到活着的感覺真好。
……
東瀛比壑山忍頭被殺的消息,很快不脛而走。
當各大門派以及四大家族,甚至全性的人知道這則消息後,都皆大歡喜。
這一年多以來,比壑山的出現給本土異人勢力帶來了。
要說論本事和手段,那彈丸之地是根本不可能能如此輕鬆就擊潰其他門派的人。
最主要的還是東瀛軍隊的裝備精良,配合忍衆的陰險手段,這才得以佔優。
而忍頭被斬首的消息,無異於給各大門派打了一針強心劑。
捷報很快就傳到了唐門這邊。
當得知暗殺忍頭的計劃成功後,唐炳文心中既喜又愁。
喜於最棘手的問題已經被解決,愁於自己派遣出去的十個人,至今仍未有音訊。
“唐門長,任務完成了,我們沒有辜負趙先生的囑託。”
滿頭花白頭髮的唐世英,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對着唐炳文恭賀道。
“英叔,你說,師兄還能回來嗎?”
唐炳文始終皺着眉頭,高興不起來。
“或許吧。”唐世英搖了搖頭,他見慣了太多的生死離別,身邊親密的好友接連離世,對於這種早已看淡了。
此刻。
安陽縣。
一個身穿着白色衣衫,滿頭銀白髮的年輕人,正揹着一個行囊,大步流星地走着。
他雙目炯炯有神,一臉嚴肅,這般俊俏的男人剛走到街上,立馬就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你們看,那個男人長得好帥!”
“看起來仙風道骨的,是哪座山下來的仙人嗎?”
“嘿嘿,細皮嫩肉的,真讓人喜歡。”
沒有理會周圍那一雙雙充滿愛慕的眼神,銀髮年輕人走進了一家客棧。
百曉客棧。
在這家客棧裏面,掌櫃的是當地出了名的百曉通。
只要報酬管夠,知無不言。
“哪位是掌櫃的?”
銀髮年輕人走到前臺,對着夥計問道。
“我們掌櫃的就坐在那呢。”
夥計衝着一個角落,那裏正有個穿着一身破舊西裝的老頭,戴着一頂鴨舌帽,嘴角叼着菸斗,正慢條斯理地抽了起來。
“掌櫃的,我找你問件事情。”
銀髮年輕人從行囊裏面拿出了一小塊碎金子,遞到了老頭的面前。
“想要問事可以,但要報上姓名。”
掌櫃的吐了個菸圈。
“三一門陸瑾!”
銀髮年輕人自我介紹道。
“居然是三一門的!”
這掌櫃的一聽,先是一愣,而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從你們那裏跑到四川,估計是花了不少時間吧。”
“恩,花了十幾天的功夫,但值得。”
陸瑾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一口悶了進去。
“說吧,想打聽點什麼消息,在這個地方,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掌櫃的也是個爽快的人,將碎金子收進了口袋當中。
“昨晚綿山一帶發生了什麼?”陸瑾開口問道。
“東瀛一個叫比壑山的首領被人殺了。”
掌櫃的如實說道。
“誰殺的?”陸瑾瞪大了眼睛。
比壑山這個組織,他當然十分清楚。
四大家族可是派了不少高手前往狙擊該勢力,但最終死傷慘重,就連呂家的大少爺呂仁都死在了對方的手上,而且最後只寄回去了一個腦袋。
陸家在比壑山的手上也折了幾條人命,但相對於其他勢力而言,可以算得上是無關痛癢的了。
“這點錢不夠。”掌櫃的搓了搓手指。
陸瑾繼續從行囊拿出了幾塊碎金子,撥出一塊給對方。
“據說,是唐門,但還有一個不靠譜的傳聞,是三一門的人所爲。”
掌櫃給出了兩個信息。
而當陸瑾聽到後面那三個字‘三一門’時,剛遞到嘴裏的茶水,差點沒反嗆到喉管裏面。
“你說什麼!是我三一門的人乾的?!”
陸瑾徹底傻眼了,打死他也不相信這會跟三一門有什麼關係。
如今三一門早已大不如以前,自從仙師離世,師叔大師兄被全性妖人殺害,門中的師兄弟也陸續因爲找全性的人報仇而相繼戰死。
可以說,現在的三一門實力還不錯的,已經不剩多少個了,而他陸瑾就算其中之一。
雲哥乾的?那絕對不可能,雲哥應該不具備這樣的實力。
比壑山忍頭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龍虎山、上清、普陀三寺以及四大家族聯手,搭上了不少人的性命情況下,才換得一張忍頭的照片。
他三一門,何來的能力殺忍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就是三一門的,目前我們沒有師兄弟出現在這一帶。”
陸瑾態度十分堅決地否定了這點可能。
然而,掌櫃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陸瑾如遭雷擊。
“我也不清楚,是唐門的人跟我說的,殺那位東瀛忍頭的並不是他們唐門的功勞,而是一位三一門前輩的功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