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馬斯克礁的沉沒
先不去在意蒙德城那邊的情況,在天空之中的最後一絲餘暉散盡之時,漂浮在天空之上的魔神來到了蒙德東方的海域,臨近誓言岬的地方。
如果風翎沒記錯的話,馬斯克礁應該是在這兒的,同時也是當時烏塔木口中的深淵聖宮。
雖然不知道代表着什麼,但是這兒肯定是有線索的,只不過…現在這白茫茫空無一物的海域,是什麼情況?
“馬斯克礁…消失了?”
風翎揮手,想在此處掀起巨浪,而海面之上卻沒有一丁點蹤跡,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他便讓自己從天空墜落,直直的墜入了海底。
在記憶中馬斯克礁的地方一點點尋找,最後在極爲深邃的地方,找到了那個眼熟的傳送門,深境螺旋的入口。
“準確來說,是沉沒了。”
這兒有什麼深淵不想讓外人知道的東西,風翎走到傳送門的面前,果不其然,進不去。
如同一個關押着祕寶的寶庫,而它的主人不想向你展示它的神奇,讓人無計可施。
風翎足足在這兒愣了一分鐘,才淡淡的嘆了口氣。
“…唉。”
而此時此刻,在蒙德城之中,西風教堂的病房裏面,琴團長仍然在昏迷,莫娜躺在她的對面,看上去睡得很熟了。
本是一片寂靜無聲的空間,“吱呀”的一聲推門的動靜就異常的顯耳了,今夜很奇怪,地下室執政居然沒有騎士們在守護。
來人正緩緩的朝着琴團長走近,手中的尖刀在黑暗中仍散發着冰冷的寒光,在走到琴團長身邊的時候,高高的舉起了雙手。
“呦,這麼猴急啊?”
“?!”
牀上的“琴團長”突然發出了聲音,嚇壞了前來襲擊的人,病房的燈光瞬間亮起。
“天命既定!”
水泡囚禁了來襲擊的人,“琴團長”翻身而起,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目,是麗莎,而與此同時,空也和羅莎莉亞他們一起堵在了門口。
而那個被包圍的,妄圖再次襲擊的人,是安柏!
“安柏…?不,你不是安柏。”
空舉起手中黑劍,對準了那個正獰笑着的安柏模樣的傢伙,心中不免震驚,這件事兒是風翎最先起疑並和他說的。
因爲偵察騎士通常在蒙德野外行動,如果要論最易襲擊到的騎士,絕對是她。
“怎麼說我不是安柏呢?我就是啊…”
“安柏”被莫娜的水泡禁錮,動彈不得,穿着琴團長衣服的麗莎手指微微摩挲,揮手之間一道雷電劈過,她便已經在一陣噼裏啪啦之中,歪頭暈厥過去了。
還沒有顯出她的本來面目,控上前了幾步,本想使用淨化之力把她擊殺,卻被麗莎揮手攔住了。
“小可愛,留着她,不撬出點東西來,簡直讓琴這一刀白捱了。”
不知何時,莫娜已經偷偷的召出了水佔盤,忍着疼,占卜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我們之中……已經沒有深淵的怪物了,蒙德城裏雖有潛伏,但…短時間內不再會有混亂。”
“莫娜…”
“…沒事的。”
莫娜露出了一個略微虛弱的笑容,這個笑容刺痛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而風翎此刻算是姍姍來遲,見事情都解決完了,他也鬆了口氣。
“別高興的太早,深淵教團的主力……已經趕往璃月了!”
但不論怎樣,蒙德城在第二天的伊始,迎來了近段時間的第一個安寧的清晨,不過即便如此,清早的時候仍然沒有市民在大街上行走。
除了久久警戒的睏倦,還有的就是害怕,只不過天使的饋贈的生意近段時間是斷崖式的生長,迪盧克要一直待在蒙德城裏面,沒有離開。
蒙德城的危機暫時解除,風翎也終於久違的,得到了一些休息的時間,至於璃月那邊……風翎還是相信那裏領導者們的能力的。
不管是璃月七星,還是夜蘭和達達利亞,更別說還有仙人們在守護,與蒙德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雖說凝光可能已經是假貨了,而且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跋掣……
“迪盧克,要一杯日落果汁,多糖。”
今天是迪盧克做天使的饋贈的酒保,風翎走運了,能喝到迪盧克親手調的果汁,他是自己來的,空哥在騎士團幫着處理事務,散兵又不知道哪裏去了。
“怎麼?看上去這麼頹廢的樣子。”
迪盧克瞥了他一眼,看他的臉色不太好,語氣冷冷的關心了一句,但外冷內熱之人,他的眼神是灼熱的。
“沒什麼,就是單純的累了吧。”
風翎接過了迪盧克遞過來的果汁,喝了一口之後,感覺渾身的動力又回來一點了,這次回到蒙德事情繁多,他還沒像現在這樣好好的來天使的饋贈坐一會兒呢。
果汁很甜,滋潤着風翎疲倦的內心。
“…有什麼事情讓你煩心?我今天可以免費當你的傾聽者。”
“……”
他擡眼,迎上了迪盧克的目光,他的眼中帶着笑意與關心,或許在悄無聲息的時候,已經漸漸的化解了風翎心中的結了。
他現在真的需要一個傾聽者,空哥或許是一個好的選擇,但是這事兒關係到他的妹妹,散兵……找不着他。
思來想去,現在能和他說話的,竟只有迪盧克。
風翎和迪盧克說了說有關於他的妹妹的事情,這也是最讓他犯愁的,他以爲西迪很可能會在深境螺旋之底,但是門關了。
一想到平時那麼堅強而又冷淡的人,現在孤獨的蜷縮在陰暗的地方,風翎的心就在顫抖,這是血脈之間的迴應。
迪盧克擦着杯子的手都停頓了一下,似乎是萬萬沒想到在風翎身上原來還有這種事情,眼眸微動。
“我的情報網在現在還算有用,有深淵教團的消息,我會通知你。”
“謝謝…嗯?”
低垂着頭的風翎,突然感覺到有一個人寬大的手掌,輕輕的捏了捏自己的臉,和散兵之前的那種惡趣味的不一樣,是真正的溫柔。
擡眼之時,面前的仍是迪盧克的面容,但此刻的他,對着風翎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轉瞬即逝。
“哭喪的表情,不適合你。”
“…哈哈。”
也不知道怎麼的,眼淚就這麼流下來了,一邊笑,一邊哭,酒館的酒客們吵吵嚷嚷,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哭泣的少年。
除了那位紅髮的酒保。
他雙手抱住了風翎的腦袋,讓他埋頭在自己的懷裏,肆意釋放着他這段時間的情緒。
在哭泣的時候,風翎想到的是那個幻境中魈的身影,夢境中西迪的哭泣,以及阿迪雅說的…“你會來的”。
“迪盧克,你說,如果我有一天也陷進深淵了,成爲了七國的敵人,你會怎麼做?”
“我……可能會向你舉劍吧。”
“噗嗤,真是不留情的迴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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