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落陽夕照
“咳…咳咳…”
莫娜再一次坐在了病牀之上,這一次她的水佔盤又一次被沒收了,只不過她其實還有一個沒有拿出來。
“莫娜小姐…”
芭芭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對於一次次傷害自己的莫娜又是無奈又是痛心,急得冷汗都出來了,不過莫娜對此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
“本來,窺測既定的命運並告知,就是占星術士的職業所在嘛。”
莫娜輕輕仰着腦袋,不知道是在跟芭芭拉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我窺測到的命運啊,其實是所有人最後都會被毀滅,但是看着風翎那樣一次次的試圖拯救我們,我好像在某個時候,也變的不相信命運了。”
“啊?什麼?”
“哦不,沒什麼,是我剛剛說錯了。”
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的莫娜連忙把話頭止住了,並且把話題轉移到了在場的另兩個人這兒。
“班尼特,菲謝爾,你們兩個怎麼不一起去?我記得冒險家協會的人們也都傾巢出動了啊。”
沒錯,此刻在這個病房裏的,還有班尼特和菲謝爾兩個,如果不算上奧茲的話。
“我?我…我還是別跟着去了吧,萬一又因爲溫迪厄運體質,讓琴團長他們失敗了,罪過可就大了。”
班尼特失落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身爲斷罪皇女,怎能眼睜睜的看着吾之臣子陷入低沉之深淵,自當親自前來拯救!”
“小姐的意思是說,她見班尼特先生不高興,特意留下來安慰他。”
菲謝爾和奧茲一唱一和,他們是爲了陪伴班尼特才留下來的,真是十分真摯的友誼啊,不過,知曉一切的莫娜,卻神祕兮兮的笑了一下。
“班尼特,趁着大部隊還沒走遠,一起去吧,極端的厄運,有時候也是一種好運啊。”
隨後,莫娜把一直掛在自己腰間的一個圓圓的星盤摘了下來,放進了班尼特的手心。
“可以暫時改變你的厄運體質,不用謝我,這是占星術士應該做的。”
“…真的嗎?!”
“當然,本占星術士從來不糊弄人!”
總之,最後班尼特和菲謝爾二人,還是一起追隨着大部隊的步伐,朝着深淵進發了,心中懷揣着無比的信念,即是他們前進的力量。
…
“忘卻之峽遺蹟的入口被封印了,打不開。”
琴團長轉身走回來之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蒙德城的大部隊已經在此處站定,就等着打開前路了。
站在風翎身旁的還有空以及迪盧克,身後跟着凱亞和羅莎琳等人,沒有絲毫的猶豫,風翎打算開始破陣。
“浮於天地的水,聽我召喚…”
緩緩擡手之間,風翎的手腕,大腿小腿,包括脖頸,都瞬間的迸裂出了大批的血痕,整個人瞬間就變成了浴血的姿態,消翎共生在他的身旁旋轉閃耀,發着耀眼藍光。
“破!”
力量自風翎的指尖飛射而出,與交接之時,爆發出了劇烈的能量風,吹的身旁的人完全睜不開眼睛,再回過神,禁制已除。
“呼…我們走吧。”
如果按照往常,現在的風翎應該已經虛脫了纔對,是這個禁制太弱,還是他在一點點的變強?
他偏向於後者,在最近的時間裏面,心口裏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愈演愈烈了。
他們走進了遺蹟,在一片落陽夕照之下。
進入遺蹟之後遭遇的是一片迷霧,隊伍差點互相失散,但在走出這片迷霧之後,周圍的環境卻已經改變了,就像是走過了一個傳送門一樣。
“這兒…就是深淵?”
“是,是提瓦特與深淵領土的交界處,位於提瓦特的地下。”
空哥與風翎之間一問一答,解除了周圍人的疑惑,空氣之中確實蘊雜着濃厚的深淵之力,令人不安與膽顫。
……
……
“呃啊…”
再一次回到自己意識空間的風翎,此刻在面對着阿翎和銀憶的關心時,眼神已經有些麻木了。
“哥哥…”
西迪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肩膀,語氣關切,但是還是沒能讓風翎從剛剛的事情之中走了出來。
“又失敗了啊…”
他喃喃自語,當時…在與琴團長他們一同進入深淵之後,發生的事情其實與曾經的並無二致,即便是知道了事情的發展,風翎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改變啊。
“我好弱啊。”
提醒了達達利亞他們關於隱形魔物的事情,卻仍然會被其暗中襲擊。
在進入深淵不久之後,班尼特和菲謝爾就趕上來了,並且帶來了莫娜最後的訊息。
“你們,就大膽往前走吧,你們會遇見其他部隊與神明們的,別…別放棄。”
“…莫娜小姐!”
還有被打暈了,久久才醒過來的芭芭拉的尖叫聲,羅莎莉亞不在教堂裏,她跟着大部隊一起來深淵了。
還有,關於最後在深淵堡壘之外的決戰。
班尼特因菲謝爾爲其擋刀而失控,厄運體質變成了殺器,他們費盡全力讓神明們進入堡壘制止熒,卻因環境的壓制而一個個的倒下。
“不能放棄…”
風翎對着自己喃喃自語,緩緩閉上眼睛,而在再次睜開之時,他正身處最後的戰場,是在徹底開戰之前。
再一次來到了這個時候啊。
“風翎,你狀態似乎不太好,是累了嗎?”
經歷了一路的戰鬥,空哥的眼中未免也夾雜了一絲疲倦,現在在他們的眼前,是遍佈各地密密麻麻的深淵魔物,不僅僅是最基礎的丘丘人和深淵法師。
甚至連三頭犬這樣的東西他們都已經弄出來了。
“沒什麼,不過在突圍開始之前,先休息幾分鐘吧。”
風翎的聲音有一點點沙啞,他的目光看到了一旁不遠處的,默默的坐在地上的魈,和溫迪一起探討策略的鐘離,還有假寐的迪盧克,暴躁的散兵。
還有已經被救出來了的,安柏和諾艾爾。
他緩緩的走到了迪盧克的身旁,擡手摸了摸他臉上的劃痕傷口,隨着指肚的撫摸,傷口一點點的消失。
“風翎。”
迪盧克突然擡手抓住了風翎的手腕,睜開眼睛,目光盈盈的望着他。
“我們這一仗,會贏嗎?”
一個很沒有營養的話題,卻問的風翎心臟打顫,都這麼多次了,作爲主要人物之一,迪盧克肯定靠着自己,有所察覺了。
風翎抿了抿脣,思考了很久,最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會贏的,會贏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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