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接下來這首歌,送給我自己
高天明聞言頓時傻了眼,呆呆的道:“那怎麼辦啊,我們就看着他搗亂?”
“他看上去不像是要搗亂,看看再說,如果只是想唱歌就讓他唱,誰唱不是唱。”女主任臉色陰沉的道,只不過她緊握的雙拳,意味着她不比高天明強多少。
而衆人此刻發現說好的楚沫沫沒出現,反而上來一個男的,皆是有些懵,會場的氣氛極速下降,而衆位領導也是疑惑不已,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是個男的上來,這誰啊?”
“不認識,我楚女神呢,我還等着她唱風間呢。”
“搞什麼飛機啊。”
陳安將麥架好後,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突然感到有些心酸。
過往的一切在眼前浮現,從即將爆紅,到一無所有,又到火海重生,他這幾天的經歷甚至比別人一輩子還要多。
他右手輕輕按住麥架,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開口道:“接下來這首歌,不送給別人,只送給過去那個年少輕狂,最後卻落得遍體鱗傷的自己。”
“歌名,南山南。”
而陳安這話一出,全場頓時譁然,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什麼南山南,楚沫沫真不來了啊?”
“我靠,誰要看他啊,我要看楚沫沫。”
“誰不是呢,我要聽風間,這是怎麼回事啊。”
現在誰還關注臺上的陳安啊,都在討論楚沫沫爲什麼沒來,會場頓時變得極爲嘈雜起來。
甚至有的人一聽楚沫沫沒來,都想直接走了,等了一晚上就等楚沫沫呢,你跟我說她不來了?
而坐在最前排的領導們一聽陳安這話,有些頓時皺起了眉頭,心生不滿起來。
什麼玩意送給你自己的,我們可還在這呢,你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什麼東西。
等會結束非得查查你是哪個系的,起什麼幺蛾子在這。
“他是你們音樂社的?”
女主任冷眼看着高天明道。
高天明聞言冷汗都下來了,這大哥是什麼愣種啊,那前面坐着一堆領導你沒看見啊。
“不是,真不是,我不認識他,我們社沒有這樣的人。”高天明連忙否認道。
見他否認,女主任沒理他,繼續冷眼看着臺上的陳安。
此刻那有些哀愁與憂傷的前奏緩緩響起。
雖然前奏已經開始,但衆人絲毫沒有理會,依舊在交頭接耳的討論楚沫沫爲什麼沒來,現場亂的不行。
這時陳安的右手扶着麥克風輕輕開口,那略顯滄桑的嗓音傳遍了現場的每一個角落。
“你在南方的豔陽裏,大雪紛飛。”
“我在北方的寒夜裏,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窮盡一生,做不完,一場夢。”
這四句話一唱出來,會場頓時安靜下來,皆是下意識看向臺上那個唱歌的青年。
所有人都以爲他是臨時被拉上來湊數的,壓根沒想到他唱歌居然這麼好聽,那歌聲看似平淡,但卻直擊人心。
“臥槽,有點好聽啊。”
“什麼情況,他不是被拉上來湊數的嗎?”
“不知道,而且這首歌我怎麼從來都沒聽過啊。”
而臺上的陳安壓根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當然他也不關心,只是繼續開口唱下去。
“他不再和誰談論相逢的孤島。”
“因爲心裏,早已荒無人煙。”
“他的心裏再裝不下,一個家。”
“做一個,只對自己說謊的啞巴。”
而此時的衆人早已被歌聲所吸引,皆是下意識安靜坐好,再沒人提什麼楚沫沫,好像一瞬間所有人都把她忘記了一般。
“我的天,這歌聲你確定他是被拉來頂包的?你說他原本就是壓軸的我都信啊。”
一名男生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這是我今天晚上聽到最好聽的一首歌了,這是什麼驚喜啊。”另一名女生驚訝的開口道。
而隨着陳安的演唱,更讓人不敢相信的還在後面。
“他說你任何爲人稱道的美麗,不及他第一次遇見你。”
“時光苟延殘喘,無可奈何。”
“如果所有土地連在一起,走上一生只爲擁抱你。”
“喝醉了他的夢,晚安。”
這幾句一出,只聽臺下超過一半的女同學都“哇”了出來,彷彿她們都要被這歌詞融化了一般。
她們感覺這輩子聽到的所有情話,都不及那一句,“他說你任何爲人稱道的美麗,不及他第一次遇見你”來的有殺傷力。
“這是什麼神仙歌詞啊。”一名女生雙手緊握在一起,那雙盯着陳安的眼睛都快滴出水來了。
“我不行了,我得緩緩,這句詞殺傷力也太大了吧。”
“我的天,這是人能寫出來的歌詞嗎,有沒有人救救我啊。”
而不光是女生,男生在聽到這句詞後也是被觸動的不行。
“這詞也太戳人了,直擊靈魂啊。”
“我服了,給我一輩子我都寫不出來這樣的歌詞啊。”
短暫的間奏已過,陳安再度開口。
“你在南方的豔陽裏,大雪紛飛。”
“我在北方的寒夜裏,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窮盡一聲,做不完,一場夢。”
“大夢初醒,荒唐了,一生。”
而此時坐在最前排,對晚會出現了意外而極爲不滿的領導們,也都好像忘了晚會出了差錯,一個個聽得比學生都陶醉。
甚至那些對陳安還心有不滿的領導們,也都沉醉陳安的歌聲裏,好像忘了他之前的那些話語。
而陳安彷彿真像歌詞裏唱的那樣,大夢初醒般低聲吟唱起來。
“南山喃,北秋悲,南山有谷堆。”
“南風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就在衆人沉醉在陳安的吟唱裏,以爲整首歌會在這樣低聲吟唱下結束時。
卻沒想到陳安聲調猛然拔高,雙手握着麥克風,彷彿心有不甘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