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這怎麼可能!
(夜半小夜曲——李克勤)
而馮科剛剛回到後臺,聽着主持人的話語不禁輕笑一聲。
“新歌,他膽子還挺大。”
經紀人也是開口道:“確實,沒想到他竟然帶來的是一首新歌,這是知道自己要被淘汰,來這做宣傳來了?”
馮科聞言一聳肩說:“估計是,我之前看節目組說,可以允許他唱普通話歌曲,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我可不想聽他們那蹩腳的粵語,聽的我難受。”
陳安此時已經站在舞臺上,一身簡單的黑色西裝,拿着麥克對旁邊的樂隊點了下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所有人包括後臺,此時的目光都下意識聚焦在他的身上,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大陸第一,究竟什麼水平。
燈光緩緩變幻,如泣如訴的小提琴漸漸響起,絲絲淒涼的情緒從舞臺上蔓延,直到鋪滿整個現場,也讓剛纔嗨到爆的觀衆們稍稍冷靜下來。
彈幕微微愣神之後,有人忍不住發言。
“這個前奏,好像還挺好聽的?”
“真別說,雖然只有一把小提琴,但還挺有感覺的,絲毫沒有想象中的單薄啊。”
“有點意思,可以可以。”
後臺歌王們看着屏幕,也都是未說話,這個前奏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他們以爲陳安第一次來香江,肯定會用許多華麗的樂器來吸引衆人的耳朵,讓大家記住他。
畢竟這也是樂壇慣用的手段,
可萬萬沒想到,他的前奏竟然只用了一把小提琴,如此簡單。
但是偏偏這旋律還如此抓耳,絲毫不亞於一堆華麗樂器的堆砌,甚至猶有勝之。
這有些打破他們的思路,這也可以嗎?
楊歌王在後臺忍不住感慨道:“哇,果然是這樣,上來還未開口,就放了一個大招,給所有人一個驚喜啊。”
“這小提琴用的簡直出神入化,讓剛剛還沸騰的場子瞬間冷靜下來。”
“可以說六個人輪番上臺才達到的效果,不到十秒鐘就被他破解了。”
“這真的不亞於當年第一次聽到他的歌時的震撼啊。”
陳安此時舉起麥克,輕輕開口。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邊星宿。”
“仍然聽見小提琴,如泣似訴再挑逗。”
“爲何只剩一彎月,留在我的天空。”
“這晚以後音訊隔絕。”
這四句一出,下臺觀衆一個個滿眼震驚,全場瞬間齊齊感嘆,下意識發出驚呼。
“哇~”
一方面,是被陳安的音色驚豔到了,那乾淨同時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整個香江樂壇都不常見。
另一方面,是被陳安的粵語所震驚到了。
所有人都以爲,陳安這是首普通話的歌,哪裏想到陳安一開口,竟然是粵語,而且竟然如此標準,完全沒有那種外地人的感覺。
“我去,這竟然是一首粵語歌?”
“我驚了,我以爲是普通話的啊,之前節目組不是也這麼宣傳的嗎?”
“是啊,我也是這樣以爲的,我還特意搜了一下,沒看到說他會粵語的啊。”
彈幕此時也是一片驚訝,瞬間鋪滿了屏幕。
而馮科震驚之色溢於言表,看着電視有些意外。
“竟然是粵語歌?”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經紀人道。
“而且不止是粵語歌,他的粵語怎麼會如此標準,他真的是大陸人嗎?”經紀人不敢相信的說。
馮科聞言也是忍不住抿了抿嘴,就算他不想承認,他也不得不說,陳安的粵語竟然比他這個本地人還標準。
畢竟他自己作爲一個香江人,粵語還帶着點口音呢。
可以說陳安一上來給了他諸多驚喜,一個接着一個,讓他一時都有些消化不了了。
而牧野滿心震驚,眼神裏充滿着不敢相信,他不是震驚於陳安的粵語有多標準,而是震驚於這首歌伴奏跟歌詞的配合。
“他的開頭小提琴那麼憂傷,那麼的抓耳,就已經夠優秀的了。”
“我以爲這就完了,結果沒想到,歌詞突然來一句,‘仍然聽見小提琴,如泣如訴在挑逗’。”
“歌詞跟前奏完美配合,而且竟然給人一種剝離感,就好像那伴奏跟他根本沒關係,是剛好碰上的一樣。”
“而他本人就在倚着窗邊,失眠看着窗外的星空。”
“短短兩句歌詞,畫面感代入感竟然直接拉滿,這都可以嗎?”
牧野縱橫香江樂壇二十多年,什麼樣的歌曲沒見過,可是今天他算是徹底開了眼界。
在他的印象裏,歌曲的伴奏跟歌詞,不是越契合越好嗎,怎麼還能這樣故意分開了寫。
而且效果竟然還出奇的好,牧野此時真是人都麻了。
這樣的寫歌方式,他真的是前所未聞,瞬間給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擁有。”
“情如曲過只遺留,無可挽救再分別。”
“爲何只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虛。”
“這晚夜沒有吻別。”
這歌詞越聽,大家臉上的震驚與感慨就越濃。
馮科皺眉看着歌詞,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根本沒想到,陳安的歌詞會這麼戳心,這麼深沉。
畢竟他們這些歌王的成名曲,情情愛愛還在流於表象,更多的是編曲跟演唱出彩。
歌詞跟陳安的‘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擁有’,根本就差着等級呢。
這歌詞簡直把兩人的不可能寫到了極致,關鍵他還沒直接說。
而且這種表達方式,反而比直接說更加的刻骨,甚至想一想都讓人覺得悲傷,把遺憾簡直寫到了骨子裏。
衆歌王此時臉上的表情都是十分精彩,反而最淡定的是楊歌王。
“哇,這歌詞寫的真的好好說,乍一聽好像覺得也就還行,但是仔細想想,越想越悲傷,後勁真的太大了。”
“這個陳安,真的不愧是大陸第一,好像有點東西啊。”楊歌王的經紀人瞪大眼睛看着楊歌王,不可思議的說。
“淡定,淡定,這對他來說都是基操而已。”楊歌王擺擺手,示意她不要那麼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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